,反而一副安心下来的样子:“可以吗?”
她更加不好意思了,但看起来佐久早也是真的需要这样的解决方法,于是她马上答应下来:“没问题。”
以防万一显得她太想跟佐久早共处一室使他感到不舒服,由里特意加了一句:“之前两天我们不也都睡在一起吗?”
如果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对吧?
他短促地“嗯”了一声,简直像是听到了由里的心声。
但佐久早看了看由里的脸,又问:“害怕蟑螂很奇怪吗?”
“不奇怪呀,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在笑?”
“我……笑了吗?”由里自己都没意识到,听到这话赶紧捂住了嘴。
佐久早撇了撇嘴:“连眼睛都在笑着呢。”
由里听到此话发现自己确实眼睛弯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臣臣平时这么厉害,但是也有这样的时候,我觉得很……”
佐久早用威胁的眼神看了看她。
“很可爱。”她说。
他最后只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你用来形容我的词库越来越奇怪了。”
佐久早今天早上送走他的家人就出发去训练了。客卧的被单还是他实在等不了,拜托由里帮他塞进洗衣机里洗干净的。
由里这会才想起来其他的东西还尚未复原,他的洗漱用品还都放在主卧的卫生间里,这时倒是方便了。
这几天由里为了每天早上起来互换身体的时候不会起不来,干脆把倒时差贯彻到底,现在已经可以和他一样早睡早起了,所以就算同住也不至于互相影响。
但是准备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是都迟疑了。
前两天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佐久早都提前准备出了自己的被子,所以两个人分别睡在不同的被子里。
可是今天,佐久早父母的被子被拿去清洗了,佐久早的被子被他搬回了客卧,他不肯回去拿,也不肯让由里回去拿。
“你介意吗?”由里指了指床上自己睡过的被子。
“好像是我更应该问你介意吗。”佐久早说,“你知道我们之前约好的那个每天拒绝不想做的事的约定还是成立的吧。”
“没关系啊,臣臣非常爱干净,没有什么我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是臣臣的卫生标准不是很高吗?所以当然是要先问你了。”
“但是除了卫生,和刚认识不久的人睡在一起这件事,你就没什么顾虑的地方吗?”佐久早举了个例子,“比如……如果是元也找你帮忙,你也会答应吗?”
由里想都没想就实话实说:“那我当然是到隔壁找臣臣帮忙啊,两个人住得这么近,臣臣也不会不管他的吧。”
哎呀。
听起来这是现在最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但是谁也没有纳入考虑。
两人各怀鬼胎地伫立在床前,不知道该不该上这张床。
最后由里飞速地说了一句:“臣臣打了两天比赛很累了吧我们快睡觉吧!”
佐久早掀开了被子,她也跟着钻进去了。
她躺在床上,但是没有什么睡意,反倒觉得天花板非常晃眼睛。
佐久早对卧室遮光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平时她从来都不会有这种躺下之后还觉得窗帘漏光的感觉。
可能人太紧张了就容易眼前发白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佐久早从床上起来了。
由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怪啊,平时关了灯之后看他也不像今天这么清楚的,但是今天看起来却格外清晰。
佐久早走到门口,按动了一个开关。
原来他们刚才都忘记关卧室的顶灯了。
“睡吧。”他说。
然后他躺回到了她身边,像一个散发着微弱温度的暖炉。
第15章 你是不是只是不想让我走啊?
比完赛之后佐久早可以休息一上午,而由里今天要去投稿过的出版社和新的编辑详谈,所以早早出去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还觉得像一场梦。
虽然起初两人都有点难以入眠,但佐久早大概是连续比赛了两天真的太累了,过了一会就还是睡着了。
她侧过脸看着佐久早的背影,有着稳定的锻炼习惯的人就算是彻底放松状态的背影看起来也非常坚实有力。此时佐久早正平稳地呼吸着,她可以看到他每一个轻微的起伏。
于是她渐渐也有了睡意,她轻轻翻身,也同样背对着对方,小心地没有占据太多的被子,然后这样入睡。
对啊,本来明明是这样来着。
但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和自己的身体面对面地躺着了。
她的呼吸和她自己身体的呼吸交错着,她的脸颊上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大早就发现自己和佐久早的距离如此贴近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由里用最轻的动作从被子里钻了出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