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然后把自己交给她作为了由里首次按摩的练习对象。
两个人都在家里休息的时候, 佐久早会在客厅里看排球录像或者其他的电视节目。为了增加一些共处时间,由里也会拿着自己的手机到客厅里看最近流行的条漫, 看着看着她就会歪到佐久早的身上。
佐久早说歪着看手机对身体不好。由里灰溜溜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被拉回他的腿上了。
由里像平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一样平躺在佐久早的腿上, 幸福地想着, 之前只看过粉丝们赞美木兔选手的大腿, 但是躺过之后才会知道佐久早选手的大腿也是人间一绝啊!
他们的物品也逐渐交错着摆放起来——洗手间的瓶瓶罐罐也好,冰箱里的各种食物和饮品也好, 甚至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一切都不再像之前那样泾渭分明。
有一次由里刚起床还没有睡醒,不小心穿错了衣服,把佐久早标注着“星期三”的全套服装里的短袖穿上了。
衣摆晃晃荡荡碰到她腿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衣服。
她想起佐久早曾因为惠子把他预备要穿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和她大吵一架,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准备偷偷把衣服脱下来假装没动过的样子。
但佐久早这时候从卫生间出来了,他盯着由里看了一会儿,说:“这个颜色还挺适合你的。”
是吗?可这个颜色是黑色啊,佐久早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颜色。
佐久早用这种没话找话的方式告诉了她自己并不在意她穿自己的衣服。
由里还是解释了一下她是不小心穿错了,可以马上把衣服还给他。
他摇摇头:“你想穿也可以,反正我还有差不多的衣服。”
由里不禁有些恍惚——原来正式一起生活之后,他甚至可以接受到这个程度。
她干脆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臣臣你不在意我就这样穿了你的衣服吗?我还以为以你的卫生习惯会有点介意呢。”
“没关系,你很干净。”他说,“只要注重清洁,不把室内和室外的衣服混穿,把贴身的衣物洗过烘干消毒,把外穿的衣服多次及时清洗,不让灰尘进入室内,还有……”
佐久早喜欢用尽量完备的* 语言来描述他想描述的事情,倘若不打断他,他恐怕会把自己全部的保持干净策略都讲解出来。
由里赶紧表示了全然的理解:“好了臣臣!我知道我很干净了!”
至于曾经用来交换身体的吻,它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早安吻——佐久早变得没那么注意接吻之前是否刷牙的问题了,有时候看由里很困的话他就会直接在被窝里亲她,然后留她继续睡。
如果是佐久早自己打比赛很累的话,也会换回来就再次入眠。
不用起床洗漱也不用换房间,一切都飞快地在床上完成,两个人都变得放松多了。
这天早上互换过身体后,由里以身体柔软出名的丈夫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融化在她的身上了。
佐久早的身体很温暖,靠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像一床被子,但是他显然比市面上最重的被子还重。
说真的,这很可爱,但是重量确实也有点让人难以长时间地承受。
由里轻轻摇晃着他:“最自律的运动员怎么也会赖床啊?”
佐久早不理她,只是把脸埋在她颈窝里继续睡,被她吵得烦了,遂抬起头在她脖子上吮出一个红痕。
由里本来准备任由他亲,但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捧住他的脸躲闪了一下:“臣臣,我今天还得出门呢。”
佐久早终于肯抬起眼睛看着她了,但是是以令由里大为震撼的眼神——她第一次知道佐久早圣臣的脸上居然还能流露出称得上委屈的神情。
他黑曜石一般的双眼可怜地眨了眨,小声地对她说:“你是不是后悔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有这样的美人在侧,自己却一味地劝他起床,还拒绝他的吻让他如此不安,由里此刻体验到了堪称愧疚的感觉:“没有,我就是觉得一个太少了,要不你再多亲几个,显得你特别爱我的样子,我好向大家炫耀一下。”
佐久早从她身上起来了。
但是他以一种不妙的方式笼罩在了她的上空。
顶级运动员即使经历过漫长的比赛的消耗,体力也仍然是普通人中顶级的水平。佐久早圣臣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看来人再心动也不能乱说话。
最后,由里在脖子上涂了两层粉底液并戴上了围巾出了门。
可是这也不能算是她的问题吧,哪有人能够拒绝一张无比俊美的脸凑到自己旁边问“真的可以吗”?
哦,对了,她现在知道佐久早所谓的另一颗痣在哪里了。
除了额头上和腹肌上的,还有一颗在他的大腿内侧。
怪不得那天他问她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