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说,刚才看相王殿下的反应,他应该也是知道了陛下和林相的打算。”
林舒窈拍桌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不是说你要帮我解决这个事吗?我把你送过去不也是为了让你和相王走得更近些,结果现在你看,不仅一点进展都没有,还……”
林舒窈没好把刚才周以桉的反应再说一遍,只抱怨道:“真是妄我为你一番折腾。”
裴清没说话。
林舒窈心中便更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既要做我的幕僚,当我的谋士,怎么一个法子都不想?”
裴清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
林舒窈听见他声音怅然,抬眼去看他,便又立马反应过来好声好气道:“啊——,当然送你过去也有防止我二哥再对你不利的想法,不过正事还是要做的嘛。”
裴清轻声:“嗯,我知道。”
“相王殿下那边我会想办法多与他周旋,但最重要的还是我之前与娘子说的,娘子应提早组建起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主动权,否则相王那边再怎么拖延,也终会有一天躲不过去的。”
裴清说了一大堆,林舒窈听得蹙眉,怎么这个人清醒之后又啰里八嗦了起来。
她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裴先生——”
裴清愕然,她虽然是第一次这样叫他,但他知道这其实是她不耐烦了。
他如今愈发了解她的性格,便也决定不再打扰她:“那我先回去了。”
而林舒窈见他起身,一下叫住了他:“等等。”
裴清茫然回头。
林舒窈问道:“你不吃饭?”
裴清怔一下,微微笑道:“昨夜一夜未归,得尽早回去给世叔他们报平安。”
林舒窈心中哼他,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的理由,以前又不是没有夜不归宿,这次倒急着回去报平安了,还急到了大中午的时候。
她只说:“我还没吃呢。”
看了眼满桌的饭菜,裴清满脸不解。
林舒窈瘪了瘪嘴,心想他平日里那般细致入微的人,怎么现下倒是反应不过来了?
她举起缠满纱布的双手:“手伤了,刚才还拍桌子,拿不了筷子了,你帮我。”
裴清双眸微怔:“我帮你?”
一旁侍候的东乔此时也极为有眼力见地带了众人出去。
林舒窈便扬眉,理更直气更壮,毫不掩饰她挟恩图报的想法:“我这手是因何而伤,你刚才在房中不也说了么?再者说了,我昨天都那样……”
林舒窈语快,昨日在房中的事一下就到了嘴边,她忙一顿,不自然地改口道:“那样帮你跑上跑下的了,所以你说我如今双手不便,你该不该帮我?”
裴清一听,当下垂眸坐了回去。
——
周以桉被叫进宫不是因为什么政事,仅仅是因为皇帝旧疾复发了。
自去年围猎掉下马后,皇帝的病便一直反反复复的,加之他年少登基,在各方势力中夹缝生长,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后面又经此一遭,所以他身体便更不好了。
周以桉走近寝殿就扑面而来一股难闻的气息,里面参杂着药的苦味和血的腥味。
他还未到皇帝跟前时,问了领路的刘永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永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刚才头疼得厉害,又不肯喝药,就用药碗砸了侍药的内宦。”
那内宦被砸破了头,流了不少血,所以这才有了血腥味。
刘永再道:“我们劝不了陛下,陛下又难受得紧,便想着请殿下进宫劝劝。”
周以桉了然:“好,我知道了,有劳公公。”
周以桉过去问了皇帝的身体情况,而他一贯的贴心开朗的弟弟形象也总能让皇帝心情好一些。
皇帝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刚才做了噩梦,吃不下药。
周以桉便温和劝道:“正是因为噩梦扰人心神,皇兄才应该吃药缓解啊。”
皇帝屏退了众人,神秘道:“此梦非寻常之梦。”
周以桉:“哦?皇兄是梦见什么了?”
皇帝:“朕梦见有人想要害朕。”
周以桉蹙眉疑惑。
皇帝指着地上刚才药汤洒落的位置:“就是想用这药毒死朕。”
周以桉沉吟道:“皇兄的药从抓取开始就都要经御前内宦的手,这些人常跟在皇兄身边,应该不至于吧?”
皇帝不以为然:“古籍之上多有记载预兆之梦,朕相信朕做此梦一定是有缘故的。”
周以桉深知皇帝是精神不佳才会有这些臆想,他耐心劝道:“但是皇兄龙体为重,药也不能不吃啊。”
“不如这样吧,今日臣弟来为皇兄试药,等臣弟喝下之后确定无事了,皇兄再喝,如何?”
皇帝抬眼看去,意外又欣喜:“青雀果然是朕的好弟弟。”
——
裴清悉心地照顾着林舒窈用午膳,今日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