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赶上来到她身侧：“娘子不和他们一起玩么？”
林舒窈望着前面几人的身影，淡淡道：“没兴趣，再说了这比赛谁输谁赢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么。”
裴清便笑，知道周以桉和陆游川虽跟着崔若芙一起跑马但最后一定会让她率先冲线。
但这些其实都与他关系不大，他现下只道：“娘子近几日似乎兴致不高？”
林舒窈看去：“有么？”
“那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娘子不快么？”裴清这才将话问出来，“前几日我去府上寻娘子时，娘子似乎并不想见我？”
林舒窈撇过脸，冷冷的：“没有。”
裴清便又关切着问：“那是娘子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林舒窈不答。
裴清继续道：“若真是这样，娘子不妨说出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我既是娘子幕僚也理应为娘子分忧。”
“此前娘子不愿见我，我也不清楚缘由，所以今日与娘子相见时不敢在相王面前多叨扰娘子，而如今四下无人了，娘子若有隐言，不妨说出来。”
林舒窈惊讶道：“你今日与我见面时隔那么远只是因为怕打扰我？”
裴清嗯一声，目光真诚的：“我想若真是因为我而造成的娘子心情不畅，我便不应过多打扰娘子。”
林舒窈：“那你现在怎么问出口了？”
裴清：“事情总得弄清楚不是吗？”
“若是我的问题，我便改正，若是其它的烦心事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而现下又无他人在场，想来娘子也会更自在些。”
林舒窈心想这个人想得也太周全了些，而且情绪也那般稳定，被接二连三地拒绝后还能有心情去考虑别人。
但林舒窈喃喃道：“就是因为你在我才不自在。”
裴清没听清：“什么？”
林舒窈便问：“你可曾做过噩梦？”
裴清回想，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舒窈：“那可曾做过一直无法忘却，似真的经历过一般的噩梦？”
裴清：“娘子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林舒窈垂下眼眸：“没什么，想问一问罢了。”
裴清注意到她的神色，料想她近日心情不好是与噩梦有关，便说道：“其实是有的。”
他如自嘲般：“做了那场梦之后还晃了许久的神，若非是要赶着入京，恐怕还得多调整一段时间。”
林舒窈：“原来你也会这样么？”
他看着她，见她惊讶的神色隐隐有了几分好奇，但他也不介意对她多说些。
只坦然道：“对啊，都说梦境如幻会扰人心智，我自然也不例外。”
林舒窈好奇尽显：“那你到底是做什么梦了？”
她突如其来的眼神只对他的双眸，如圆溜溜的小猫眼睛般对他眨啊眨。
裴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一下道：“不好说。”
林舒窈蹙一下眉，觉得他小气：“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是我的幕僚，我让你说你就说。”
裴清无奈：“幕僚也不是什么秘密都不能有的吧？”
林舒窈便哼一下。
而裴清见她松快了许多，又问：“所以娘子近日是因为做了噩梦才有所烦扰？”
林舒窈望去，看着眼前这张和她梦境里向她递上毒酒的人一样的脸，黯然道：“对啊。”
“其实做梦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场梦太真，太难忘。我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梦，只是那时梦境里的东西我看得并不真切，不过这一次却看清了。”
裴清：“娘子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梦中所示皆是反象，所以娘子若真的觉得这梦中的事情预示着什么，那只需往相反的方向想就好了，也就是说把噩梦的结果反过来想，那么就是好梦了。”
林舒窈轻笑一声：“哄小孩呢，我才不信你说的这些话。”
她豁达道：“你放心吧，我想得挺开的，也有解决的方法，只是如你所说，需要调整的时间。”
裴清莞尔：“那便好。”
——
前面三人早已到了说好的终点，林舒窈和裴清一路说着话便慢悠悠地骑着马，直到了近处才加速赶去。
而刚一下马，崔若芙便迎了过来。
“你们可算到了，骑得真慢。”
她得意洋洋：“你们猜谁得了第一？”
林舒窈对裴清讥诮道：“还用得着猜？”
“倒数第二就别说话了。”崔若芙又对裴清道，“裴大哥猜一猜？”
裴清配合道：“刚才出发时郡主就一马当先，想来这第一名应该是郡主了。”
崔若芙一听立马更加高兴了，上前就抱住裴清的手臂：“裴大哥真聪明，就是我的第一，他们两个都没我跑得快。”
裴清便是一惊，连忙抬手想要婉拒她的动作。
与此同时林舒窈却是听得好笑，她想，五个人比赛，其中四个人都知道结果吧。
崔若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