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蒋奇本就出身行伍，他在这一块肯定比长青你要更擅长一些。”
“练武之事不可儿戏，到时我也怕你们两人都伤了。”
李松抬眼扫过二人，突然觉得怎么今天的裴大哥和三娘子之间有些不太寻常啊，三娘子似乎也对裴大哥的事上心了许多。
奇怪。
可他见二人态度一致，也只能点点头，不再坚持：“那好吧，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
打发走了李松，林舒窈带着裴清去了书房。
那里没有大厅那般总是带着诸事忙碌的乏沉气息，也没有大厅那样宽阔，小空间里正适合两个人说些悄悄话。
其实林舒窈是想直接带他去卧房的，但她想，她带他过去后，他一定又要啰啰嗦嗦地说好多不合适的话，也就先懒得带他去了。
一进门后她就将他按着坐下，然后自己坐到另一边，撑着腮看他：“你转过来，让给我好好看看你。”
裴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去：“我有什么好看的？”
林舒窈：“哪都好看。”
她依旧热烈，他依旧羞赧，不过现在他很享受他们之间的相处。
裴清突然想到：“要不我以后都到临近别院来看书？这样也能多和娘子待一会儿。”
林舒窈：“不要。”
裴清愕然：“为什么？你……不愿意我来么？”
林舒窈笑他：“我当然愿意啊，你想什么呢。我是觉得你现在准备铨选，不用每日都花大把时间在路程上，多用来做些其它事情总是好的。”
“等到铨选之后你就是住我这里都没关系。”
裴清惊目。
他说：“那也不至于吧……”
林舒窈笑嘻嘻：“随你怎么想，反正在这期间我若得闲就去看看你，你就全力备考就行。”
裴清点头应下：“好。”
二人就这般再说了会儿悄悄话，等天色渐晚，裴清才离开了临江别院。
而东乔见了自家娘子一下午都笑盈盈的样子，没忍住问道：“娘子是遇上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林舒窈偷偷的：“裴清给我表白了。”
东乔：“真的！”
“嘘。”林舒窈做着手势，“我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切莫出去声张，以后我和裴清的来往掩护就靠你了。”
东乔干脆的“嗯”一声，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
她说：“裴郎君总算开窍了，我们家娘子就是最好的女郎嘛，娘子对他那么好，他早就该说了。”
林舒窈想了想：“是吧……就当是他开窍了吧。”
林舒窈也想不通今天裴清怎么突然给她表了心迹，不过她也不想纠结。
毕竟和他亲嘴的感觉真的很好呀。
至于下午她和周以桉说的那些话，她早就忘记了。
——
裴清回了住处，唇边的笑意现在都没散去。
他以前对林舒窈的那份情感总是朦朦胧胧的，他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想要靠近她，若说只是因为梦中二人的羁绊，可他又觉得他对她多了几分依赖。
别人有求于他，他出于礼貌能帮则帮，这不过都只是他为人处事的方式，而林舒窈若是有要求他，他却完全没有任何被外力推动的感觉。
他内心深处也是愿意和她待在一起的，虽然有时与她在一起，她依旧霸道、倨傲，可是他仍是觉得放松的，他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有他因她捉弄而羞赧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但她却始终没有让他感受到三思而言、需要整理自己的话语再说出的压力。
可是尽管如此，他此前也依旧无法完全清晰摆放他们之间的情感位置，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难以跨越又难明说的鸿沟。
或许是梦境的原因，或许是家世背景的原因。
在那样的情况下，或近或退都让他很为难，直到今天，崔若芙直接在他面前将这层纱布揭开，又让他听到了林舒窈对周以桉那番话，他便终于下定拨开那层雾。
他们因梦结缘，又一路相伴走了这么长的路，做了那么多的事。
过程中，一些默默培养起来的默契，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了她的为人，了解到了她的内心，而她也因此深谙他的抱负，明白他的责任，了解他的当下，甚至她剖析的他的未来也和他自己规划的相差无几。
能有如此相知之人相伴左右又还会存在什么跨不过去的鸿沟呢？
之前，他还不解他们明明相斥为什么还是会有心动，现在他明白了，相斥即为互补，而互补亦是前行路上互相最好的帮助。
这是他的幸事。
裴清想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翻开书册，今日这般喜悦，想来又能多看一些书了。
第49章 “是我弄疼你了么？”
时间来到六月, 自上次一别之后林舒窈和裴清又有一阵没有见面，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