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他心中难耐,仰头凑上去就要亲她,可她偏又是一躲,对他挑了挑眉不让他亲到。
她得意洋洋:“刚才问你想不想亲你自己不要的。”
然而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裴清微抬起上身,一把揽住她的背将她拉下,唇挨上去就和她亲在一起。
他贴着她的唇:“我没说不要,我只是还没得及把要说出口。”
林舒窈轻笑:“又让你钻上空子了,唔……”
他闭上眼,将她的唇含住,就让她说不出话来。
几个月不见,他也真的很想她,真的很想和她亲一亲啊。
林舒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大脑一片空白,可她脑中浑浑噩噩的同时还不忘观察他。
而她睁着眼看他,在他舌头伸过来时故意低低地嗯一声,就抓着他的胸前着衣服轻轻一拉再一推。
“嗯……”一声低低的闷哼从他口中传出。
她偷偷一笑,就见他睁眼向她看来,他有些无奈也有些脸红。
他停下片刻,让林舒窈心里空了一瞬。
他问:“你为什么不闭眼?”
林舒窈笑盈盈:“因为我想多看看你啊。”
裴清:“调皮。”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唇再度迎了上去,脚下再轻轻一用力,二人位置就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的亲吻自下而上,比刚才更重更缠绵,鼻尖与她的轻蹭,擦在脸颊上,又凉又柔。
热意四散,舌在口中缠绕,扫过舌下时,林舒窈蓦地颤一下,跟着他脖颈扬起,不受控地溢出一声:“嗯……”
一声娇娇的吟如挠在心间,裴清的手扣得更紧,就像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他开始变得难受,腿脚不自觉地向她靠拢。
她一下推开他,促狭地问:“你想做什么?”
血热之后,裴清的呼吸声有些明显,他垂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林舒窈继续打趣他:“我刚才说等我生辰的时候你把你自己送给我,你还不愿意,现在你又在干什么?”
她手指扫他一下鼻尖:“口是心非。”
裴清难耐地笑一下,仰躺到了旁边开始竭力平息。
他扯开话题,说道:“娘子之前还说要给我办庆功宴呢。”
林舒窈枕在他的手上一下蹭了起来:“庆功宴?什么庆功宴?”
裴清便说:“铨选那日,娘子在马车上说的,我与长青还有陆兄若通过了铨选就给我们办庆功宴。”
林舒窈:“哦,是这个呀。可是之前我去苏州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要不然我给你补办一个?”
裴清浅笑:“不用了,铨选结果都快过去四个月了,我不过是在与娘子玩笑罢了。”
林舒窈叹道:“不过也确实可惜啊,这也算是你的大事,我都没有当面向你祝贺。”
说完,她眼前骤然一亮:“你明年就及冠了吧,那到时你的加冠礼就由我来筹备好不好?我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把这次庆功宴落下的都给你补回来。”
裴清:“我明年的生日?”
林舒窈眸亮如珠:“嗯。”
长发沿着林舒窈的背部,从她的细腰处垂下,裴清手心向上,如瀑的发丝就如羽毛般拂过,酥酥麻麻又微微发痒,裴清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抚着一缕青丝就在指尖捻揉。
他听着林舒窈的安排,心想她为何直接跳过了他今年的生辰,可她又那般开心,他便跟着微微一笑,嗯声应下了她的提议。
林舒窈便再次躺到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咯咯地笑。
——
一如二人所预料的那样,裴清在工部完成沟渠修缮的事情后便又被借调去了礼部。
与工部不同的是,所谓吏户礼兵刑工,工部地位排在最末,礼则是中间靠前的位置,所以相较工部而言,礼部更受人敬重,而礼部的事情也多与朝中的大臣和宗亲有交集,所以以裴清的性格,在礼部他更受到其他人的欢迎。
这段时间朝中发生了几件事。
首先就是相王周以桉又做成了几件大事,一时声名鹊起,朝中的老臣都对他有了改观。
然后就是陆游川,陆游川身为监察御史平日的工作就是监察百官,他也十分尽责地做着他的工作。
监察御史本就是得罪的人事,明面上权力虽大,但后面若无靠山便容易遭人排挤。所以陆游川为了避免自己惹到一些不该惹的人,几个月来一直都很谨慎。
然而他位居监察御史的职位他又不能没有任何相关反馈,和他同批的进士,李松和裴清都在各自的部门有了政绩,他身为三人中考试成绩最好的自然就不能落后。
于是几个月来,他千挑万选,只检举了几个品阶较低官员。
然而事情就坏在这里,官场势力复杂,低阶官员并不一定就是势单力薄没有靠山的。
他提前查好了这几人的家世背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