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又醉不了的，话全给人套出来了。”
裴清温声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学会了喝酒，也总有微醺的时候，那还不是同样的会被人套话。所以这两者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林舒窈柳眉轻挑，表情严肃起来，说道：“诶，这件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你想啊，你学会了喝酒，就等于给自己多了一层保护。出去应酬的时候，你依然可以选择不喝，可万一遇到那种特别难缠的人，非要灌你两杯，那这时候你是不是就有了周旋的底气？但你要是不会喝酒呢？就像那天晚上，只是稍稍沾了那么一点儿酒，就什么话都被套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就麻烦了？”
“就像之前让你学打马球，练功夫一样，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能不会。毕竟无论是在长安还是官场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只要多一项技能，就多一份保障，多一份掌控命运的能力。你若想在各种情况下都游刃有余，就得自己把握主动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舒窈说完，凝眸望着裴清，等待他的反应。
而裴清将她的话消化一番后，低垂着头道：“你说得有理。”
林舒窈凑上去促狭道：“所以你要不要练一练。”
裴清：“嗯。”
他慢慢抬起眼，凝眸望向她，眼底晦暗，多了些林舒窈看不透的神情。
林舒窈身子像定在那儿了一样，顿一下，心生不妙：“你要做什么？”
而他上身突然向前，唇挨了上来。
只一瞬，他亲到她之后就退了回去。
林舒窈被他突然动作弄得不知所措，捂上嘴：“你这是做什么！”
裴清轻声：“上次娘子答应的，让我亲一下。”
林舒窈微愠：“上一次的事情你放到今天来做？”
裴清：“欠下的本就是要还的嘛。”
林舒窈：“那你提前给我说一声啊。”害她什么准备都没做，在他面前露出羞态。
裴清讪讪地看她一眼：“是娘子说的，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林舒窈：“！”
她拎起身后的枕头就向他砸去，嗔道：“好啊你，你这是拿我教你的话来堵我呢。这叫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
裴清忍笑：“娘子又不是蛮夷。”
林舒窈：“我看你是！”
她气鼓鼓地又打他一下，就抿着唇看向了一旁不理他了。
裴清见状手慢慢伸出去，轻轻拉住她的衣袖扯了扯：“娘子生气了？”
她没说话。
他便继续道：“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林舒窈没回头：“不哪样了？”
裴清答道：“不主动亲你了。”
林舒窈顿时惊恐，糟了，玩脱了。
她回头咳一声道：“额……也不用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
裴清面露疑惑。
她看出他没理解她的意思，但她也不好直说他可以时不时地来撩拨她一下，不然也显得她轻浮了。
她干脆直接道：“哎呀，反正我不是因为你亲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没和我商量生气。”
“那娘子是因为什么生气？”
“我就一定要生气吗？”林舒窈心虚地补充，“我是因为来了癸水，身子不舒服。”
裴清松一口气：“哦，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他要是以后真不能主动亲她，他也难受。
而林舒窈又警告道：“不过你刚才对用的那招‘师夷长技以制夷’，以后不许对我再用。”
裴清忍笑：“我本来就没有对娘子用过啊。”
林舒窈哼：“我懒得和你扯。”
东乔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娘子，相王殿下来了，您现在方便见他吗？”
林舒窈面向外面道：“相王殿下来了哪有不见的，他现在在哪儿？”
东乔：“就在正厅。”
林舒窈默一默：“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候着他，我一会儿就来。”
东乔英语应了声好，就先去了。
而林舒窈这边说完，微微动了动，叹了口气。
裴清见了问道：“娘子还是很不舒服么？”
林舒窈神色恹恹：“有点，但也没办法，总得去见一见不是。”她忽而挑眉笑一下，“毕竟也不是谁都能进我的卧房的对不对？”
裴清低头，也控制不住地笑了笑，而他又看到自刚才东乔拿进来之后就一直放置在一边的红糖姜水，便俯身去拿起来说道：“娘子去之前先把这个趁热喝了吧，或许就要好些了。”
林舒窈乖乖地嗯了一声，配合着接过之后直接将一整碗喝了下去。
——
二人一前一后地去了正厅。
周以桉正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等着时，见门口光影变化，抬眼望去看见裴清时就立马漾出笑：“裴大哥！”
林舒窈本准备好好和他打招呼的，结果见他这样顿时没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