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实在是困,之后便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
林舒窈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精神虽是舒畅的,但身子一动却才觉得浑身酸疼。
都怪青年人不懂节制。
她微微抬手挡了挡日光,掀起眼帘往周边寻人。
裴清不在。
她诧异。
因为昨晚的事,她浑身又酸又软地躺到现在,而裴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仅昨晚事后还有精力抱着她去洗浴,甚至今天还比她起得早。
林舒窈有些不服气。
不过该说不说,昨夜裴清带她洗浴的画面她现在都还朦朦胧胧记得一些——他动作温柔,期间林舒窈多次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他都耐心地哄着她,温热的手掌隔着水膜抚在肌肤上,让她即颤栗又舒适。
她应该还没洗完就睡着了,想到裴清或许无奈笑一下摇摇头的神情,林舒窈就禁不住笑。
她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向外喊了东乔进来,与她说了几句话后,东乔便又退了出去。
又没过多久,房门被轻启,一个穿着周正、身形清雅的男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他往床榻上一看,露出微笑:“你醒了,我刚看见东乔出了内院,便猜想你醒了。”
林舒窈枕着手侧躺着,望向裴清,君子如玉,气质文雅,又想起昨晚,可真是判若两人。
她不由得轻咽了咽口水,见裴清端着碗过来,便问:“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早饭吗?”
裴清坐到她身旁,抿唇暗笑了笑,似宠溺又似嗔怪:“什么早饭,都快到中午了。”
“想着你醒来之后或许没什么胃口,就想先让你喝点粥,暖暖胃。”
他再笑一声,伸手去刮她鼻根:“小懒猫。”
林舒窈啧瞪他一眼,打他手:“什么小懒猫,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睡到现在的!”
这下倒把裴清整得局促。
他连忙:“啊?我、我……”
林舒窈本还就昨晚的事较着劲,但现下瞧着裴清半天吐不出一句话,便又开始暗自庆幸得逞,偷偷笑了下。
房门处又响起了敲门声,东乔在外面喊:“娘子,药来了。”
裴清看向林舒窈:“药?”
林舒窈笑一下,并不解释的:“你去拿吧。”
那汤药苦得厉害,裴清刚从东乔手里接过,便觉得舌头都开始犯苦。
裴清拿到林舒窈面前,问:“这是什么药?
林舒窈没有先答他,而是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仰头几口闷了下去。
之后她将空碗还给他,对他一笑后,才语气淡然道:“避子汤啊,万一咱们裴大人神勇,一发即中了呢。”
裴清一听,蓦地脸红,羞赧的神情中又浮现出几分懊悔,片刻他才道:“我们还是不应该这样……”
林舒窈瞪他:“怎么?刚睡完,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裴清一惊,赶忙抬眼解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曾听别人说过,避子汤对女子的身体不好,所以我觉得不应让你遭受这些。”
林舒窈:“可是我想怎么办?”
裴清一愣。
她补充道:“我想和你怎么办?”
裴清脸上的红到了耳根:“我、我们可以等到成亲之后。”
林舒窈打趣:“成亲之后就可以了?”
她稀奇,如今二人都到这一步了,还说着等什么成亲之后。
林舒窈一时之间也评不出裴清到底是不是死板。
说完,她又觉得躺得实在太久,想起身缓一缓,可身上实在是痛得紧,刚一动,嘶拉一声,她便拧眉,将动作停在了半途。
裴清见状连忙放下碗去扶她,又为她拿过枕头,帮她垫高靠的位置。
半响,待林舒窈舒缓之后,裴清突然听她煞有其事道:“看来是得停一段时间了。”
裴清没懂:“什么?”
林舒窈:“……”
她眼神示意:“你说还能有什么!”
裴清噌的一下涨红耳,耳垂红得如玛瑙一般,似要滴落,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的:“啊……我、我不急的。我、我说过,我、我们还是成亲之后再……比较好。”
林舒窈觉得他可爱:“你支支吾吾地做什么?我说你急了吗?还成亲之后比较好,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还有什么区别吗?”
裴清忙解释:“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是避子汤的事……”
林舒窈耸拉下来,似应了他:“哦,随你吧。”
她若有所思的,嘴上虽妥协,心里却想着,他说他的,她做她的,反正他在她面前没有哪次是受住了的。
——
大晋朝的官员的过年假很长,除执勤外,假期可从初一至十五。
基本上京城的所有人都享受着这个新年,除了陆游川……
“废物!”
皇宫内,皇帝一个茶杯就砸在陆游川额头上,瞬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