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岛上,甚至说,水匪还庇护了他们。”
“我到这来之后,他们也还算友好,稍微熟悉一点,我就想着能不能帮一帮你们,所以刚才在这里其实也是在和匪首聊着招安的事。”
而她挑了挑眉:“不过他们似乎对官府并不太信任,所以我也没敢说得太直接。”
房内的正前方中间,摆了两把椅子,中间隔了个方木桌。
只林舒窈坐着,裴清就一直站在她身侧靠前的位置。
听完这话之后,裴清回身,微微有些动容,又有些自责,就对她温声道:“县主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郎,孤身进入匪地,还敢冒着危险去和匪首谈论这些事情。”
林舒窈笑得清甜:“这也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她抿了下唇,有些疲倦道:“不过困倒是真的,一晚上都没睡觉呢。”她语气有些撒娇的,“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让我补个瞌睡?”
裴清莞尔:“好。”
——
裴清寻了处空房间,借了被褥来让林舒窈暂歇。
而这些事情之后,就是处理水匪和张县令的事。
起先,只张县令一人时,他还嘴硬,说什么这是他的辖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刚才放火箭也只是为了快速结束战斗,所以裴清作为和他同级的县令没资格抓他。
裴清却说:“我有了解到,整个岛上有六成是妇孺,而四成成年男子中也有不少伤残老弱。”
“这也是为什么水匪每次有动作都只有几十人的原因。”
“张县令,你身为父母官,就这水匪一事调查了这么久,都没调查出来?”
张县令:“裴县令此言差异,此地为匪寨,所以在这里你所有人都是水匪,既是水匪,又谈什么老弱病残!依律法就当从重处置。”
“他们是怎么上岛的你会不清楚?!”
一直被裴清安排在隔断后的匪首禁不住高声反驳,他在府兵的控制下挣着走了出来。
而那张县令见了匪首出来向他对峙时,他的气焰立马没那么嚣张了。
但他却立马反口咬道:“裴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谈话你为何会让他在后面偷听?你们是不是想官匪勾结!”
裴清冷笑:“张县令,你颠倒是非的本事今日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直接的证据甩在你面前你不会承认。”
“你想借着我的手灭匪,掩埋你的罪证,你也害怕我在此次行动中发现端倪,所以才趁我攻岛之时,让我的人紧跟着上岛,又发射火箭,想让我们腹背受敌,借此将我们一网打尽。”
“可是你别忘了,刚才我最先过河时,还带了你的府兵,你的县尉。”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全然不顾自己手下的安危,你作为他的上官,已让他心寒。”
裴清轻笑一声:“或许你觉得,你们平常做的脏事都是一起的,他牵涉其中,也就不敢出来多言。”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都那般对他了,他还怎么愿意在你手下继续做事,为你保守秘密?”
裴清目色一冷,上身微向前倾,就说:“鱼死网破,你听过没有?”
张县令闻言,身体没忍住一颤,面色就开始发白。
他听裴清继续说道:“刚才我已同你的县尉沟通过,只要他愿意做证人,我就可以想法让他不受你的牵连。”
“同时,岛上水匪的事情我也有了解。大多都是走投无路下才上岛求生,而至于他们为什么走投无路,张县令,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裴清细数张县令的罪证:“联合乡绅,压榨普通商户,搜刮民脂民膏,迫使大多数人落草为寇,如今见水匪人数越来越多,你心知就快压不住,但又不敢向州上长官说明,你这才求我带兵剿匪,实则是想借我之手毁了你的罪证。”
“更好笑的是,这些水匪历次出击,都是截的你和其它乡绅的赃物,要说良心,你可比不上你口中的匪寇。”
裴清深呼一口气,最后说道:“如今人证,物证虽还有待补充,但你的罪,我可以直说,已经定了。”
张县令被裴清的话说得直发抖,他说:“你不能抓我,不能动我,你也是县令,你没有资格!”
裴清正色:“关于这件事情的章程我一定会补,但是你从此刻是,就是罪人。”
他喊了人进来,不管面前人的挣扎和叫骂声,就让府兵把人带了下去看押起来。
而之后他又对一旁的匪首说:“这件事情,主要原因虽出在官吏身上,但是你们劫掠船只,绑架勒索也是事实,所有东西都要一码归一码,我只能在最后的案件总结卷宗上竭力为你们说明情况,帮你们减少刑罚。”
匪首却坦然道:“这样也好,只要狗官受到了惩罚我也就满意了。”
可是他又问:“但这岛上的其它并未参加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