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舒窈竟有些害羞,说:“没有,没有松动。”
而裴清抬手,抚过她眼前的布带时,却叹了口气。
林舒窈怔一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裴清:“到底是我当时大意了,不然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林舒窈沉默,当时在山崖上,林茂敢那般鱼死网破是谁都没有想到。
她拉着他就往后坐,背靠到墙上,轻松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主意是我自己做的,推我下去的也是我二哥,你何须又给自己揽责任?”
裴清:“可是……”
“可是你就是觉得自责,就是觉得没有保护好我,对不对?”林舒窈抱着他的手臂,面向他,“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你奋不顾身来救我,我可能已经和我二哥一样葬身崖底了?”
“他抱着那般死志要和我同归于尽,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样的人守在他身边,都很难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可是在那样的事发生之后,只有你能奋不顾身地来救我。”
“所以我应该谢谢你啊,裴清哥哥,是你救了我,虽然说可能并没有得到你心中完美的结果,但这也算是把事情处理好所付出的最小的代价了,不是吗?”
“而且,如今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有你在我身边啊,哪怕就像这样与你相依相偎,我都觉得无比心安。”
“所以裴清哥哥,你毋需给自己揽太多的责任,轻松一点,快活一点,再说了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你这样有责任感的在我身边,会让我压力很大的。”
“你就当我陪我好好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
裴清低声:“过去的事情……”
如今林舒窈双眼蒙着布,暖黄的灯光下,裴清只能看清她的唇,她的鼻,可是尽管如此,在她一句句的安抚中,他似乎也能透过那块布带,看见她亮丽动人的双眼。
他就被她吸引,温柔地捧上她的脸,笑了笑,说:“好,我们以后都朝前看。”
林舒窈点头,轻快的:“嗯。”
裴清:“哦,对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林舒窈:“什么?”
裴清:“你二哥的尸身找到了。你看……你什么打算?”
林舒窈沉默片刻,笑一声:“和你的想法一样。”
裴清:“送回长安?送到陛下面前?”
林舒窈:“嗯,他会去安排后面的事。”
说到这里,林舒窈突然抬头问:“你这四年是不是经常和陛下来往信件啊?之前在山洞里就感觉你对如今长安的形势很了解,如今听你说话又发觉你和陛下的交流还不少?”
裴清轻咳一声:“陛下之前安排我来,一是觉得江南方便养伤,二是觉得……江南还有不少势力可以争取一下,所以难免会多有书信来往。”
林舒窈坐起身,微鼓着脸:“好啊,四年时间你们俩倒是聊得火热,就把我一个蒙在鼓里是吧?”
裴清赔笑:“这也是无奈之举,确实是秘密之事,而且话也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就把你一个人蒙在鼓里,是除我和陛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林舒窈闻言更是恼火,打他肩道:“你什么意思?你拿我和其他人相比是吧?其他人和你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竟然拿我和其他人比!”
她越说越气,就又要抬手打他,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那如果你那时知道我在苏州,你会来找我么?”
林舒窈停住,立马就不挣扎了。
她撇开头,淡声说:“不会。”
裴清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难免听到时还是有些失落。
然而下一刻她就再度向他望来,而他分明看不见她的眼睛,却仍觉得她狡黠无比。
她倨傲十分:“可是我不会是我的事,你不说就是你的事。”
话落,她倾身往下,唇碰上他的肩,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裴清吃痛地嘶一声,但没有动。
她察觉到他的紧绷,但也诧异他的反应,便慢慢松开他,重新坐好:“你怎么不躲?”
裴清微笑:“你动作太快,来不及。”
林舒窈哼:“四年换一口,便宜你了。”
裴清抬手到她唇前:“那你多咬几口?”
林舒窈打他手,“瞪”他:“你当我是狗呢!”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她的面前,他总能轻松一些。
裴清:“这四年你在长安怎么样?”
突然的关切,林舒窈不免一怔,随即又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呗,做生意,拉势力,不过该说不说,我那生意做的真挺好的。”
“我现在啊不仅是长安城那几家有名店铺的东家,还是皇商呢,陛下见我做生意做得好,给了我好几单生意做,皇宫里的一些采买都交给了我。”
而就这样,林舒窈越说越高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