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是你邀请来的?”
林舒窈挑眉:“差不多吧,今天早上出去骑马的时候遇见她了,就叫她一起来了。怎么了?”
裴清笑了笑:“没什么,还以为你会因为陆遇安的事情而不想和她相处呢。”
林舒窈挑眉道:“陆游川是陆游川,清河郡主是清河郡主,我还是分得开的。”
她叹道:“自清河郡主成婚之后就很少见她像以前那般在外面肆意玩耍了,今日有空得见,也算是叙个旧情吧。”
“虽然以前她和我挺不对付的。”
裴清闻言浅笑。
而林舒窈却突然变得神秘:“而且他和陆游川是一家,那么许多事情不就相互知道吗?”
裴清:“你的意思是,你借清河郡主去打探陆遇安的动向?”
林舒窈支起手靠过去,狡黠道:“你知道为什么今日我遇见郡主时只有她一人吗?”
裴清眉目含笑,认真地听她说。
林舒窈:“因为有人来找陆游川。”
“听清河郡主说,那人好像是从江南来的,可能是陆游川的家乡人。你最近是不是在江南那儿查到什么关键证据了?”
裴清颔首:“是有些进展,看来陆遇安手下的人已经察觉到了,都到长安来向他汇报了。”
林舒窈:“你打算怎么处理?要我说,他既是来报信的,但也是送上门来的,不如直接就半路把他拿下,严刑拷打一番,不信他不招。”
裴清笑:“你这法子好,速度快,效果也好。”
“可是万一这个人只是个传信的,知道的并不多呢?我们把他抓住了,信息传不回去,陆氏江南那边的主事人岂不就更加警惕了?”
林舒窈不甘心的:“那总不能就这样放他走吧?那这一次也太亏了。”
裴清温声:“当然不了,这个人的出现起码证明这段时间我们探查的方向是对的,他来京城和陆遇安详谈之后,回去一定会有动作。”
“其实这段时间在苏州的调查有了瓶颈,只知道陆氏与人有勾结,但到底勾结了哪些人,调查的方向一直都没能发散出去。”
“而这一次,这个人回去将陆遇安的想法传达之后,那么陆氏的动作或多或少都会有变化,而那些变化的地方,就是他们与人勾结的地方。”
林舒窈长长地哦了一声,戏谑道:“你这是放长线掉大鱼啊。”
裴清从善如流:“那也要多亏了县主才能有这条线啊。”
林舒窈切一声,转过脸笑了。
——
在回去的路上,陆游川和崔若芙一路都很安静。
直到两人下了马,走到房内坐下后,陆游川才突然说道:“以后不要再和她们一起玩了。”
崔若芙不解:“为什么?”
陆游川看向她:“你在家里的那些玩意还不够你玩么?她们什么身份?你一个郡主,何须自降身份来找她们玩?”
崔若芙不悦:“府上的东西再多也都是死物,我就不能找点人解闷?她们身份怎么了?我又不是现在才当的郡主,以前没和她们玩过么?”
“要我说,我不过一个挂名郡主,人家宣城县主的名头才是实打实地靠自己挣来的,我倒更佩服她呢。真是的,分什么高低。”
陆游川高声:“什么她自己挣来的!她还不是承袭的她父亲的爵位,还是从她大哥手上抢来的。你是郡主,她是县主,你们本来就不同!”
崔若芙厉声:“你疯了!你说这话做什么?她的县主之位是陛下下旨亲封的,你说什么抢不抢的?你在陛下面前做事这么久,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陆游川停了片刻,也明白了自己失言,而他捧起崔若芙的手,又极尽温柔道:“是我说错了,但我想说你就是最好的,你就是最厉害的,你和她们都不一样。”
崔若芙:“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些话莫名其妙的?”
陆游川辩解:“没有莫名其妙,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本来就很好的对不对?”
裴清回京就升任从五品上户部郎中对陆游川的打击是巨大的,御史中丞虽是正五品上,但陆游川知道,御史中丞就是一个得罪人的官职,现在他虽混得风生水起,但也只是因为有皇帝在背后为他撑腰。
之前皇帝初登基,朝局不稳,急需立威,所以才让他行雷霆手段,而如今安定下来,裴清这样的人才是皇帝喜欢的朝臣,那他这个酷吏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再加上江南那边也出了岔子……
陆游川期冀的眼神染上了偏执,他想,不仅崔若芙和林舒窈她们不一样,就是他和裴清他们也不一样,他就是最厉害的,他就是能配上所有最好最厉害的。
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压过他们所有人。
——
裴清这一次将林舒窈接回了城里,而回城后没几日裴清的家人也到了。
林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