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来的人也多,我便想着来看看。”
身旁有人说着话走过,裴澄见了便说道:“好像长安马上就有考试了,所以近日书馆较寻常要热闹些,江郎君可是也要参加?”
江煜踟蹰一瞬,笑回道:“对,家中是对我有这个安排。”
本就只是随意的寒暄,裴澄闻言抿唇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便不打扰江郎君温书了,先告辞了。”
“裴娘子可是要回府?”江煜叫住她。
见她疑惑,他又补充道:“我也正要回去,不如我们一道?”
裴澄和江煜一路相谈。
江煜:“所以过些日子,裴娘子就要回益州了?”
裴澄颔首:“从我去苏州见我大哥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去过,如今也该回去一趟了。”
江煜:“可定好了启程的时间?”
裴澄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二哥在益州教书,他得快些回去,不然他怕耽误了孩子们。”
江煜莞尔:“二郎君可真是位好先生。”
到了裴府前,江煜停下向裴澄作别。
裴澄:“郎君不是也要回府么,不如就直接从这里过去吧。”
江煜婉拒道:“今日上午的事是在下冒犯,在下还是绕行为好,就不打扰娘子的家人了。”
裴澄也不再劝,与江煜互相行礼告了别。
——
临江别院的卧房内,有女郎和郎君正在经历着一次全新的体验。
八月是诸多花朵绽放的时节,也是落雨磅礴的时节。花朵开得格外艳,在风雨中肆意舒展娇嫩的花瓣,将一切的美好和热烈都毫无保留地展示。
雨幕中,花叶摇曳,周围的丛草也都在风雨的轻抚下起伏翻涌,于是花草芬芳,馥郁流漾。
床榻上,林舒窈蹙着眉,灼热、满足、渴求在她身体里打转,这种在狂热的浪潮中起伏的感觉,又刺激,又享受,她紧紧地拥着裴清的颈,凌乱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
许是因为合欢酒的缘故,沉溺、难耐都融在了林舒窈的神情中,裴清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状态,她慵懒且肆意,就如一团火要将他燃烧一般。
做这种事时,裴清一贯不爱说话,又因炽热和同样的渴求,他只俯身下去,搂紧她,与她十指紧扣,又闷闷低喘。
鼻息中又是喘息又是低吟,林舒窈有些受不住地咬在他肩上,裴清闷哼一声。
她的手挠在他背上,留下几串红痕,轻微的刺痛可以带来欢愉,裴清慢慢撑起身,亦见林舒窈掀起眼帘,星眸含水地向他望来。
林舒窈感受着他的激动,感受着二人之间的黏腻,手划下,抚在他汗湿的脸侧,小声又疑惑:“喝酒的不是我么?”
裴清脸红,没有回答,手伸下去在她腿侧再搭一下,她嗯一声,他就又埋头下去亲她了。
林舒窈唇角勾起笑,又揽上他的颈,在他的耳侧嘤嘤的,也软软的,哥哥、哥哥的叫了起来。
快要结束时,她的一切反应都成了对他的刺激,他兀自加快了动作,她就像在狂风浪潮中被他送上了浪尖。
白芒到来之际,她仰着颈,他埋在她的颈窝,然后同时极为舒适般呼出一口气,而仅这一息就似经历了沧海桑田,足够回味之前的浓烈。
——
云雨初霁,裴清从后拥着林舒窈,手掌揉捏在她身前,与她一起静静地躺着。
他将头放在她颈后,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岁月静好,林舒窈带着餍足享受在他怀中的温柔时光。
她想,原来俗话说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还能用在这种地方。
林舒窈舒服地叹一声,闭上眼往后靠了靠就准备睡去,她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只是突然,她感受颈后被人轻轻一吻,就听见裴清低声道:“怎么样,还难受么?”
林舒窈没有过多思考,仍闭着眼,满是惬意的:“嗯……舒服多了。”
而她懒声再说:“我想先躺会儿。”
她虽然惬意,但现下实在有些累,便担心他是想带她去清洗。
可她却听见他说:“我……我还想再来一次。”
林舒窈立马侧头看他。
她道:“那酒你应该没喝吧?”
没喝上什么瘾?
她都好了。
裴清面红无比,说不出话来,他撑起身子,俯身向她唇上亲去:“许是刚才你渡给我了吧。”
酒意残留在唇舌间,或许真的就被渡了过去吧。
细碎的亲吻蔓延到颈后,脊柱传来阵阵颤栗,林舒窈听着他在她身后说:“你再躺会儿,一会儿我抱你去洗。”
——
再度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暗了下来,裴清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扰醒了林舒窈。
她支着额,侧躺在床榻上,香肩半露,雪山若隐若现。
林舒窈看见她身边叠得齐整的衣物,就知道裴清已经将房内大致收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