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背向他,冷声道:“今天晚上分房睡吧。”
“不要。”裴清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我们本来白日里就见得少了,你晚上还要分房睡,我们还做不做夫妻了?”
他有些委屈地解释道:“我这段时日是比较忙,回来的有些晚,但我白天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想你啊。你不能因为我回来得晚,就说我没想你吧?”
林舒窈呿:“咱们一丝不苟的裴大人会在办公务的时* 候分心想我?鬼才信你的话。”
他见她要走,立马抱紧了她:“我不管,你就要信,你都不信了我找谁说理去?”
林舒窈见他这般不禁打趣道:“那你想我什么呀?”
裴清说不出来:“……就想你啊,想见到你,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吃饭。”
他不太会说情话,但他觉得夫妻之间,爱人之间,这样相伴就是最美好的事了。
可是林舒窈却仰脸看他,继续问道:“就这样?”
他听了这话,初时不解,以为是自己说得太干,然而与她戏谑的目光对视上后瞬间就懂了。
裴清脸涨红:“哎呀……”
他支吾道:“你明白就好了……总不能事事都说出来吧……”
林舒窈无辜:“我明白什么了?哦……所以你是同意没事的时候就给我读话本了?”
裴清怔了一瞬:“……读话本?”
林舒窈点头:“嗯。”又明知故问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裴清回答不了,只能羞愧地低下头,而林舒窈见状却高兴得不得了,就转过身,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揉啊揉,去寻他视线,非要让他看向她。
两人这般闹了一阵,林舒窈突然拉上裴清的手去桌案旁坐下。
她说得神秘:“我今天给你带了东西回来。”
裴清微笑:“什么?”
林舒窈从袖中掏出来了一个小瓶子,有点像药房中用来装药丸的那种。
她在裴清的注视下拔下瓶塞,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状的东西。
裴清:“这是药么?”
林舒窈没说话,手伸到他唇前:“张嘴。”
裴清依从着吃了下去,可他依旧疑惑的:“这到底是什么?”
林舒窈重新把瓶塞塞回去:“你刚不说了么,药啊。”
裴清微瞠眼:“你给我吃药做什么?”
林舒窈:“补。”
“补?”裴清心中打鼓,试探地问,“……补什么?”
林舒窈抬目一笑:“你看你,又误会了不是。”她一本正经地讲,“这药是清心明目的,你这一天到晚都在官署里看公文,期间多半也没怎么歇息,我怕你有一天把自己眼睛看瞎了,身体看出毛病了。”
裴清柔声道:“不至于。”
林舒窈哼:“我这叫未雨绸缪。”
“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叹了多少次气,揉了多少次头了吧?你现在是官大了,但事情也多了,你要是实在觉得累了,就趁早请假回来调养。”
林舒窈耿耿于怀的:“婚假还欠着呢。”
裴清安慰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很多地方都缺着人,等一切恢复正常了,我就把婚假请回来好不好?”
林舒窈:“真的?”
裴清莞尔:“嗯。”
林舒窈傲娇道:“那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
裴清在侧面眉目含笑地望着她。
然而正当林舒窈畅想着二人的婚假该如何度过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旁边说:“那今晚不分房睡了吧?”
林舒窈看了过去,裴清眼神期待地望着她,然而她神情有些发呆,有些面无表情,就让他越来越怀疑她的答案,眼中期待满满消减为不自信。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
她边笑边说:“傻子。”
裴清跟着一笑,这下反而放心了。
——
虽然婚假一直被拖欠着,但是每旬的旬假裴清还是能够拥有。
其实裴清才开始旬假都是要去官署办事的,林舒窈见了真的是忍无可忍,直接就对他破口大骂。
而且她也知道他的软肋,以他那种舍己为人的性格光骂他为了办公事连自己身体都不要了是没什么用的,所以她骂他带起了官署不好的风气。
林舒窈的意思,他作为一个黄门侍郎,已经是正四品上的高官了,定是受人瞩目的,而他这样的官员还要在旬休的时候去官署办公,那底下的那些官员见了难免就会有人跟着他学。
这样一来,到时旬休办公的风气被带起来,那那些本想在旬休好好放松的官员是不是就没法休息了?那他是不是就影响了别人?
裴清闻言直呼冤枉,说他万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因为事情太多。
可林舒窈又反驳他,说别人看他的这种行为又不会猜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只会往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