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下逃出的时候似抗拒似撒娇道:“不要!我要睡觉!”
裴清不听,继续去追她的唇。
颈被亲着,心被揉着,林舒窈呼吸急促地控诉着:“你说过的,你要管我吃好睡好的!”
裴清慢慢挤进去,做着这事时也不忘义正严辞:“这也是睡。”
林舒窈服了,她情动难忍但又不想这样屈服,便对裴清又推又咬,可她小猫般的力气就像挠在身上一样,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意味。
情潮翻涌,身体的反应愈发明显,到了后面,林舒窈嘴上的抗争到底是被掩盖,就被他拉着一起坠入无边的欲海……
——
裴清的封赏在朝会上宣出,除一些金银物件的赏赐外,更让人关注的是他官阶上的变化。
依旧是正四品的黄门侍郎,官阶没有任何变动,不过皇帝却让他兼任了同阶的户部侍郎,官阶虽未上升但户部侍郎确实也是权重位显的实权官职,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是封赏了,而除此以外,皇帝还敕封了他为从二品光禄大夫,虽是文散官但也到底是种荣誉。
皇帝让裴清去户部还主要考虑到国家大灾大战之后各种行业上的恢复,户部管民生财政,当是重建过程中的牵头者,而裴清在户部任过职,自然也就适合这个职位。
其实皇帝对裴清的态度很矛盾,他既认可他的能力,想用他为朝廷做事,又担心他声望太大会压制不住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君臣二人除了必要的政务外都没有其他交流,毕竟一些隔阂一旦存在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战争打了一年多的时间,大晋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恢复。也在这一年时间里,大晋迎来了极为安定且繁盛的局面,国家无战无灾,各地还大丰收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朝廷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立太子了。
皇长子虽又长又嫡,但此前到底是年龄太小,所以皇帝便没急着立储,但其实他现在也不过才七岁,而这样便说明了一件事。
皇帝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
皇帝本就患有顽疾,在那一年的战事中他忧心不少,病情便也因此加重了不少,如今到这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全是靠药物拖着了。
——
这年十月,裴清迎来了他的生辰,林舒窈为他准备了一番,二人便甜甜蜜蜜地在府中度过了。
只是生辰第二日,子时过后甜蜜的氛围还没褪去,深夜时分宫里就来了人奉旨召裴清入宫。
林舒窈和裴清本都已经睡下,而这个时候本也不是寻常办公事的时候,所以这时叫人进宫,难免就会让人多想。
林舒窈坐在床上看着裴清穿衣服,眉头皱在一起:“怎么会这个时候叫你进宫?可是最近你遇到了什么事?”
裴清想了想,摇头轻声道:“没有吧,最近朝中都没什么大事。”
林舒窈:“难道是和这一年你的政绩有关?莫不是又对你多心了?”
裴清如今在朝堂上稳扎稳打,声望那些也是只增不减,林舒窈想起以前的事,便不禁有了猜测。
裴清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他仍笑一下,宽慰道:“别多想了,就来了一个公公,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穿好衣服后坐到了林舒窈身边,为她牵了牵被子,温声:“你再睡会儿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裴清走了,林舒窈的心却放不下。
——
深夜进宫,裴清直接被带去了皇帝的寝殿含元殿里议事。
裴清进殿时皇帝正半躺在殿内的龙榻上,裴清向他行了礼。
皇帝缓缓睁眼,头偏过去,看向他。
皇帝久病缠身,如今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他就这样半躺着,有气无力道:“你来了……过来吧。”
太监给裴清拿了小凳,让他坐到了皇帝的身边,随后身边随侍的人都退到了一旁。
皇帝问:“你可知朕深夜召你进宫是要做什么?”
裴清垂眸:“臣不知。”
皇帝轻笑一下:“朕知道昨日是你生辰,所以朕想着给你备份礼物。”
裴清闻言不禁微抬眼。
皇帝一向记得裴清的生辰,只因他们生辰相近,之前也就是因为知道裴清长他几日,所以他才唤他“裴大哥”。
皇帝:“朕拟了一道旨,打算为你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衔,你意下如何?”
其实大晋立国之初,只有中书令、侍中以及尚书令可说为宰相,然而随着其中有官职因为各种原因沦为虚衔,以及大晋本身的群相制度,所以便在后来有了“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个用于加衔的官职。
这个官职没有品阶,但顾名思义就是和中书门下的长官同地位同名义的能够参与三省议政的官职。
也可以说如今的“同中书门下三品”就是宰相。
皇帝说出那话的意思就是打算要给裴清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