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容恢复的很好,为何要日日戴着帏帽?
魏灵萱与宋瑾离的话语重合,烛玉潮一时有些恍惚:“貌美吗?我原先遭受过一次大火,所以其实我并不喜欢他人盯着我的脸看。”
“对……”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宋家主,谢谢你夸我。”
烛玉潮虽然嘴上说着不喜他人盯着自己的脸,自己却一直无可控制地看向宋瑾离的面庞。
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了明显的骚动。
楼符清起身:“娘子,我先出去看看。”
烛玉潮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心中酸涩,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楼符清的离开令她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宋瑾离柔声问:“为何每次见我,你都如此伤心呢?”
“不是伤心,”烛玉潮垂着头,“我只是觉得……宋家主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
宋瑾离怔然:“她还好吗?”
烛玉潮眼底的泪水竟因这短短四字夺眶而出:“她不好,我很想她。”
宋瑾离宽慰道:“不必忧心,良善之人无论身处何方都会无忧安乐。”
烛玉潮紧皱的眉头松懈了几分:“宋家主,你总是如此温柔。”
“从未有人这样说过我,”宋瑾离似乎有些无措,“不过,我没有随身佩戴手帕的习惯,你可得自己擦。”
烛玉潮轻笑一声,拿出了袖口的帕子。宋瑾离却从她手中夺过,细细擦拭烛玉潮的眼角:“世上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你与我也算是有缘之人。”
“宋……”
“吱呀——”
烛玉潮的话语被刺耳的开门声吞没,楼符清疾步而入,在二人面前站定。他面色不虞地俯视着宋瑾离:
“宋家主,你可知如今听雪阁的主人是谁?”
第23章 应该早些把王妃休掉才是
听雪阁中暧昧的烛火映出楼符清高大的身影,将烛玉潮完全笼罩了起来。烛玉潮眼角抽动,也不免紧张起来。
宋瑾离微微蹙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王爷在说什么?听雪阁的主人?自然是那老鸨,还能是谁?”
“呵,”楼符清低声一笑,“本王也好奇,是谁将我和娘子引入局中的?”
宋瑾离听言深吸一口气:“你莫不是在怀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楼符清却对宋瑾离的话置若罔闻,他看向烛玉潮:“药呢?吃了没有?”
烛玉潮摇头。
“现在吃。”
烛玉潮抿着唇看了一眼二人,宋瑾离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楼符清打断:“全部。”
宋瑾离虽有些担心,却还是冲着烛玉潮点了点头。
烛玉潮犹豫几秒,将那一小盒干燥药粉吞入口中。
楼符清终于放软了语气,将一只盛满清水的青绿杯盏抵在烛玉潮唇边:“娘子,喝水。”
烛玉潮一把夺过杯盏,她喝得太急,捂着胸口咳嗽了许久才红着眼眶坐直身子。
看上去真是委屈极了。
楼符清仿佛没注意到般,他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在烛玉潮的虎口上按了按:“现在感觉怎么样?”
烛玉潮听不清。
她的脑袋犹如被放进了海水,昏沉堵塞。她摇摇头,想要逃脱这样痛苦的状态,昏沉之感只增不减。
烛玉潮捂着头看向楼符清,开口有些艰难:“你说……什么?”
“我说,娘子,睡吧。”
后背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有规律的安抚着,烛玉潮的目光逐渐变得涣散。
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
无尽的深渊之中,只有北面闪烁着不明的光辉。
烛玉潮步履有些不稳,她跌跌撞撞地朝着那抹光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面铜镜。
镜面上出现了一张和烛玉潮一模一样的精致面庞,烛玉潮却从对方细致的神色中读出了异常。
那不是她。
“……闻棠。”烛玉潮喃喃道。
闻棠艳丽的红唇向下撇着,她面无表情道:“好久不见。”
烛玉潮迟疑道:“你看得见我?”
“当然,”闻棠极黑的瞳孔紧盯着烛玉潮,“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流民、同窗,还是……窃贼?”
“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烛玉潮不动声色地反问道,“闻棠,你分明已经死了。”
烛玉潮猛然抬手砸向镜面,顷刻间空间破碎崩塌,只留闻棠甜腻轻软的声音回荡在烛玉潮的耳畔。
“窃我之名,承我之罪。”
“窃我之名,承我之罪!”
“窃我之名!承我之罪!”
闻棠的语气越来越撕心裂肺,人声却逐渐如潮水般褪去。
烛玉潮缓缓睁开了双眸,她正平躺在床榻上,身子还在细微的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眸扫视屋内的陈设,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
烛玉潮动了动耳朵,屋外连风也停了,静的可怕。
她如同往常一般穿戴好衣物,走向屋外,却没能打开门。
烛玉潮使劲推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