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众了,不是吗?谢流梨,看你现在的神情,心里一定很愧疚吧。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谢流梨捂着嘴无声落泪。
玉潮,对不起,我害了你。
“不过,君子一诺,”魏灵萱忽然两指并拢,对谢流梨低声道,“我魏灵萱对天发誓,绝不会透露谢流梨的秘密。否则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魏灵萱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即起身向门外走去:“李萤,走了。再待下去,你们就替她俩打扫藏书阁。”
人潮散去,谢流梨静静地等待着烛玉潮的审判,后者却什么也没说,她在谢流梨面前蹲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对不起,我明白自己是一个很懦弱的人,直至今日才有勇气站出来,对不起。”
烛玉潮袖口中的一张纸条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落地。
谢流梨伸手将它捡了起来:“这是* 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计划,”烛玉潮握住谢流梨的双手,认真说道,“这张纸上的内容即便不完备,可我想了许久。流梨,你相信我吗?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可次年学期伊始,闻棠出现以后,烛玉潮不得不被迫更改自己的计划。
李夫子:“闻棠小姐是蕊荷闻氏嫡女,对蕊荷学宫向往已久。”
魏灵萱先冲闻棠笑了一下,随即向李夫子问道:“都知学宫先年学文,后年学武。不知小棠为何不与新生一道从文学修起?”
闻棠一身热情的红衣,话语却并不热情:“你是刺史的女儿,魏灵萱。”
“是我。”
闻棠点点头:“幸会。”
说完这句,闻棠绕过魏灵萱,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谢流梨身上。
“……你找我?”
一个月后,闻棠终于逮到机会,将谢流梨叫去了藏书阁。
经过上回的事,谢流梨对藏书阁多了几分恐惧。她明白自己不该来,可闻棠来到学宫的这一个月对自己的关注实在太过紧密,这让谢流梨心中不安,况且……
闻棠上下打量谢流梨,开门见山道:“我没想到易泽师兄喜欢的会是这样一个孱弱的女子。”
谢流梨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站稳:“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叫谢什么?”闻棠蹙眉思索道,“谢流梨,对吧?你喜欢师兄,我也喜欢师兄,所以……”
“我不喜欢。”
谢流梨说着便要逃离此地,却被闻棠抓住手腕!
“我还没说完!”闻棠厉声道,“谢流梨,我和易泽已经在一起了,但他迟迟不肯和我成婚。我猜想,是不是因为你?如果你愿意原谅易泽,无论是做妾、还是让那个孩子叫你母亲,我都很欢迎。”
旧事重提,谢流梨的脸色变得惨白:“闻棠,你误会了……是易泽让我离开的。”
闻棠显然不信,她还在谢流梨的耳畔说些什么,谢流梨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谢流梨刚来到蕊荷学宫时,并不弱柳扶风,反而夜夜挑灯夜读,每月课业都名列前茅。
而楼易泽,正襄的大殿下,未来的储君。即便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恶鬼少爷,可仍有不少人因为他俊美的容貌和神秘的权力投怀送抱。
即便不投怀送抱,楼易泽也会想方设法得到对方。
可楼易泽没想到的是,就那么几回,谢流梨竟然怀孕了。
楼易泽并没有让谢流梨打掉孩子,而是在历练结束以后秘密将谢流梨带回了皇城。
在仆从的严密看管之下,谢流梨在宸武外的一座府邸将孩子生了下来,之后又被楼易泽送回了蕊荷的家中。
母亲以为谢流梨早已离世,如今再见女儿,脸上不禁多了一抹惊喜之色:“流梨?”
“母亲。”谢流梨双眸红透,却已将眼泪流尽。
“啪!”
身后皮鞭挥动,将谢流梨的脊背打的皮开肉绽。
“俊霖,做什么呢?你姐姐刚回来。”母亲虽是责怪,却未有丝毫阻拦的动作。
谢俊霖不屑地俯视着谢流梨:“不管你去年一年做什么去了,你最好趁早去学宫。你是不知道学宫一月给家里多少银两吗?”
谢流梨不解:“学宫……不是只有流民出身之人才会给予补贴?”
“对啊!父亲留下的那点钱够花吗?谢流梨,我实话告诉你,两年前若不是看你有点儿文学造诣,流民又有银两拿,谁会送你去学宫?”
母亲嗔怪道:“俊霖……”
“我今日就去学宫,告诉他们谢流梨没死,明早就能继续上课。”谢俊霖往地上抽了一鞭子,快步出了府。
母亲将谢流梨抱在怀里,安抚道:“流梨,熬出头就好了。母亲不能没有你。”
谢流梨的双目空洞:“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什么?”
“闻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