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听自己说话?
“你何时这么关心那孩子了?”
烛玉潮认真地胡说八道:“前些日子宋家主来看楼熠,那孩子见着宋家主便笑,我也不免将目光多投在他身上几分。”
楼符清冷笑一声:“娘子可别忘了,楼熠的生母也许是魏灵萱。”
“你我尚未走到那一步,我也只不过怕他体弱多病罢了。”
“娘子多情,”楼符清起身背对烛玉潮,“今后楼熠的吃食不如就都由你负责吧。”
“王爷!”
楼符清头也没回:“怎么,后悔了?”
烛玉潮见那人身子微微发着抖,显然是今晨被自己气得不轻。
自己不该和楼符清倔的。
烛玉潮抿了抿唇:“楼璂作恶多端,我不该替他的孩子说话。”
楼符清缓缓回过神,在烛玉潮身前蹲了下来,摸了摸烛玉潮的嘴角:“娘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孩子,我们可以要一个。”
他双眼发红,神情不似作假。
烛玉潮却被这话吓得脸色一黑:“王爷明鉴,我绝无此意。”
楼符清弯了弯唇:“但愿如此。”
烛玉潮这才察觉到那人是故意戏弄自己,她“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楼符清也起了身,他嘴角漾出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我今日才知娘子向宋瑾离建议之事,倒与为夫不谋而合。”
烛玉潮偏过头:“王爷还是少往自己脸上贴些金吧。”
楼符清也不恼:“我还有一事要与娘子商议,如……”
“王爷!”
云琼急切地破门而入,却在开口时变得平静如初:“王爷,奴才回来了。”
楼符清却丝毫不意外,他对烛玉潮说道:“娘子先回去歇着吧。无论付浔回不回来,我都会差人告知你。”
烛玉潮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云琼送了回去。
烛玉潮:“你刚才怎么了?”
云琼:“奴才走得急了,一时没稳住。”
烛玉潮:“含香馆近日有什么风声吗?”
云琼:“没有。王妃且在屋内等着吧。”
烛玉潮关上了门。
可她这一等,便是足足八个时辰。
眼见天已黑透,烛玉潮实在有些坐不住,她将书架上的书籍都取了下来,一本本的记录在册,再分类整理。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屋子,在梅树前蹲下,检拾那些因雨水掉落的花叶。
烛玉潮将花叶放回筒子中,喃喃道:“何时才能做到呢……”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重振旗鼓时,却见另一头飞来一片绿叶,瞬间在树干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烛玉潮循声望去,只见付浔站在离她不远的红柱前,正无声地望着烛玉潮。
付浔劳累一日,身上却不显脏乱。那头卷发仍高高的束在脑后,一身红衣也在月色的包裹下显得温柔了几分。
烛玉潮推门而出,急不可耐地摸了摸付浔方才留下的痕迹:“好厉害!”
付浔背着手朝烛玉潮走了过去:“我已见过王爷,向他禀告今日经过。主人的法子不错,只不过因利而聚之人摇摇欲坠,不知是否能坚持到闻初融倒台的那一日。”
烛玉潮的动作一顿:“因利而聚之人?你是在说自己吗?”
“主人,回头。”
烛玉潮回身,一本书落入了自己眼中。
付浔解释道:“这是方才回程路上,在黑市碰见的书籍。这年头在雪魂峰售卖这种种类的书籍已很少见了。”
烛玉潮眼前一亮,她翻阅那本书籍,其中囊括着武功的手形、步法、平衡等,都是武学上十分基础的东西。
可是……
烛玉潮欲言又止,付浔道:“昨夜我看到你投掷花叶。要避开王爷,对吗?”
“谢谢你,付浔,”烛玉潮的笑容不可避免地溢了出来,可她又想起白日里楼符清奇怪的举动,“王爷状态怎么样?”
“一切如常。”
烛玉潮这才安心下来,随即掏出几粒碎银:“够吗?”
付浔“嗯”了一声,接过了烛玉潮的馈赠。
她原先在学宫中经常打水烧柴,紫萝说的法子对烛玉潮而言,其实是早已做惯的事情。
烛玉潮并不是闻棠那样弱柳扶风的商贾小姐,烛玉潮的体质反而比常人要好一些。那场大火并没有伤其根本,烛玉潮的身体因近期的奔波,反倒恢复如初。
为了避免怀疑,烛玉潮无法在王府中打水烧柴。但若有这本书籍辅助,烛玉潮至少不必再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
付浔将烛玉潮的神色收入眼中,歪着头问道:“要试试吗?”
烛玉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我还无法做到在树干上留下痕迹。”
“那便来日再试。”
烛玉潮回到屋内,将那本书籍插进了刚刚整理好的书柜之中,随口道:“你今日见过宋家主了吗?”
付浔也跟了进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