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事一桩,”烛玉潮眼中的笑意转瞬即逝,“可是,魏家最近出了什么事?”
“啊,什么事也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不都这样说?”紫萝垂下双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倘若灵萱小姐嫁的不是太子殿下,恐怕她也会成为魏氏的弃子。”
连楼符清都不放在眼里,这魏家人实在是有些狗眼看人低。
烛玉潮环顾一圈,却未见魏长乐身影,哪知自己刚要开口询问之时,魏长乐竟从远处而来。
此次倒是没带楼熠。
魏长乐熟练地贴在烛玉潮身旁:“王妃姐姐,你回来啦!”
烛玉潮觉得有些好笑:“每回都与我黏的如此近,原先在雪魂峰还好说,如今在蕊荷,不觉得热吗?”
“王妃姐姐身上很香,长乐一闻到便想靠近呢。”
烛玉潮托住魏长乐的腰,阻止她靠近:“你喝酒了?”
“嘿嘿,”魏长乐的双眼眯了起来,“我无聊嘛。”
烛玉潮心头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楼熠呢?”
魏长乐还未开口,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云霓出现在烛玉潮身前,语气急切:“王妃,小皇子不慎饮酒,如今上吐下泻,还请王妃随我前去一看!”
烛玉潮双眼猛然睁大,随即快步跟着云霓走向云琼的居所。
待烛玉潮赶到时,那小人儿浑身通红,眼睛也肿得跟核桃一般,明显是“喝醉”了。
而云琼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托着楼熠的背慢慢将药喂了下去。
烛玉潮咬着唇忧虑道:“喝了多少?”
“一筷子。”魏长乐在人后小心翼翼地举起一根指头。
烛玉潮看着楼熠,脑袋竟有些发痛。她耐着性子对魏长乐解释道:“年纪太小的孩子,不可以饮酒。”
言语之间,楼熠竟忽然咳嗽着将那汤药吐出一半!
魏长乐低着头,眼泪便像不要钱一般滴落下来:“王妃姐姐,我不知道楼熠不能喝酒……”
此时并非承担罪责的时候,紫萝默默握住魏长乐的右手,缓和着魏长乐的情绪。
云琼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楼熠安抚好。
而后,云琼起身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对烛玉潮回禀道:“小皇子福气深厚,没什么大事儿。不过,还需观察一日。”
烛玉潮坐上床榻,抚开楼熠紧皱的眉头,那孩子却在睡梦中抬手抓住了烛玉潮的两指。
楼熠的力道不小,显得十分痛苦。
烛玉潮闭了闭眼:“我今日在此看着,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众人散去。
魏长乐对紫萝摇了摇头,后者只得松开了魏长乐的手,退出房间。
烛玉潮主动道:“长乐,没关系的。”
魏长乐却用力地摇了摇头:“是我害了楼熠,对不起!”
“他不会有事的,长乐只要记得我说的话便好。”
烛玉潮这些日来连轴转,府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脸上疲态尽显。
魏长乐却将烛玉潮的疲惫认成了不耐。她垂下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像总是做错事,在雪魂峰是这样,来了蕊荷宫也是这样。”
“莫要自责!”烛玉潮立即道。
“我只是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魏长乐嘟着嘴,泪珠再次顺着脸庞落了下来:“不喜欢我自己的这副模样。他们也不喜欢……”
烛玉潮似乎明白魏长乐今日为何会忽然饮酒了。
她平日里并没有酗酒的习惯,只是偶尔会小酌几杯,倒也算得上风雅。
可今日酒气格外之大,定是发生了什么伤心事。
“是谁?”烛玉潮敏锐察觉道,“是你母家的人吗?你爹?”
魏长乐的身子猛然颤抖起来,哭得更厉害了些,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长乐也想像堂姐那样耀眼,做什么都成功,永远永远都不会、不会被嫌弃……”
烛玉潮叹了口气,轻轻将魏长乐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哄道:“可我们长乐也很厉害啊,手很巧,还千杯不醉呢。楼熠醒来也不会怪你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王府的大家如今也待长乐很好,对不对?”
良久,魏长乐才缓缓点头,拉住了烛玉潮的双手:“王妃姐姐对长乐的好,长乐都记在心里呢。长乐一定会报答王妃姐姐的!”
烛玉潮心道了句傻孩子,开口说:“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你只要开心地活着就是。”
魏长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烛玉潮索性让她留在屋内,和自己一并照顾楼熠。
到了夜里,楼熠便醒了,此时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一双亮闪闪的眼眨巴着看向面前的二人,声音略有虚弱:“娘亲,长、乐?”
魏长乐放下手中为楼熠擦汗的毛巾,她本想摸摸楼熠的脸庞,可她的双手已被热水泡的发皱,便硬生生地缩了回去:“你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