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练剑时,娘子说要为夫多为自己制些新衣,昨日刚制好,便有了它的用武之地,”楼符清话锋一转,“我方才去看过长乐了。既然她身上的毒是魏灵萱所下,那么娘子困扰已久的问题,是否有了答案?”
烛玉潮低下头:“我不知道。”
“没关系,稍后问问本人便知道了。不过蕊荷起火之事实在蹊跷,”楼符清拉起烛玉潮的手,“走吧,先去见那个武软。”
二人弯弯绕绕,走了好一截路,才看见一座几乎密不透风的牢狱。
石门打开,墙壁上皆是干涸的血迹。
刚一进去,烛玉潮便被牢狱中的腥气熏得捂住了口鼻:“看来这里之前关过不少人。”
“是,他们死的很惨,”楼符清点点头,“娘子想好怎么对付魏灵萱了吗?”
“曾经在学宫的时候,魏灵萱的招数很多,她喜欢让我在一旁围观,希望我认同她的做法,或者说……加入她,”烛玉潮语气平静,“她那么喜欢欺负人,那便叫我也欺负欺负她吧。”
牢狱深处,铁链的碰撞声和男人的低吼一并传来。
武软全都听见了。
楼符清和烛玉潮先后走入那间关押武软的监牢。此时,武软已被鞭打的满身伤痕,手筋和脚筋也被挑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
“告诉我魏灵萱在宸武发生了什么。”烛玉潮拔去武软口中的麻布,武软却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烛玉潮也不急:“他们留下了你的舌头,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条衷心护主的乖狗。如今看来,你不合格。”
“你他爹说什么呢?!”武软大骂一声,朝着烛玉潮的方向啐了口痰。
烛玉潮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武软的“偷袭”:“你怎么和武柔一样沉不住气?如果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也许会考虑温柔一些对她。”
“……当真?”武软的双眼瞬间一亮。
看来这武软武柔两兄弟,就是魏灵萱最大的杀手锏。
烛玉潮强调了一遍:“我只是说温柔一点对魏灵萱,可没说要温柔一点对你。”
“我知道!”武软咬牙道,“只要主人安好,你们怎么折磨我都行!”
烛玉潮对门外扬声道:“来人,拿笔墨。”
武软看上去粗枝大叶,写出的字迹却无比娟秀。他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供词交了上来,烛玉潮却连看也没看:“口述一遍。”
“闻棠,你耍老子玩吗?”武软怒道。
“闭嘴!”烛玉潮一巴掌打在武软脸上,“你的供词,皇上一定会看到。你深恶痛绝的那个楼璂我也会帮你除掉,但我想看的并不是为魏灵萱辩解的供词!”
武软的半张脸瞬间红肿起来,他似乎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力道竟如此之大,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烛玉潮被血腥味熏得有些不适,催促道:“想好了吗?”
武软无力地垂下头,终于屈服道:“我说。”
自魏灵萱嫁入东宫的那一日,武软没能睡过一次好觉。他眼睁睁看着魏灵萱身上的羽翼被活生生剥离,却什么也做不了。
“原来楼易泽就是楼璂,怪不得闻棠跟个狗皮膏药似地跟着在屁股后边儿。”婚房之中,魏灵萱自言自语道。
“主人,他有没有欺负你?”
武软从窗户翻了进来,把魏灵萱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被太子看见了怎么办?”
“他根本没在府里,”武软低声道,“主人放心,武柔他们在外边看着呢。”
魏灵萱不悦地扭过头:“行了,我没什么事儿,你走吧。”
“我们弟兄几个知道主人心情不好,特地去隔壁嘉王府转了一圈儿。嘉王今夜在长乐小姐屋中留宿。”
这下可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魏灵萱皱起眉头:“我管他在哪儿睡?我养你们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跟我讲这些废话?楼璂现在冷落我是好事,就怕来日想要对付我。待到那一日,恐怕我也命不久矣。”
武软被魏灵萱一点,大梦初醒般说道:“主人的把柄,不就只有那件事吗?”
魏灵萱起身,站至窗前:“谢流梨是谁杀的?”
武软终于聪明了一回:“闻棠。”
魏灵萱闭上了双眼:“闻棠、李萤……是谁都好。总之,我什么也没做过。”
可随着魏灵萱的计划一次次中道崩殂,甚至连自己最得意的武柔也死在了雪魂峰,她忽然感到风雨欲来。
嘉王离开宸武不久,魏灵萱便被楼璂毫无缘由地禁锢在了宸武城外的偏僻阁楼之中。
这是魏灵萱成为太子妃后,第五次见到楼璂。
楼璂俯视着魏灵萱:“你这些天干了什么,本太子全部都看在眼里。本太子不屑于和你斗,可你实在太过猖狂!”
魏灵萱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她的双腿已经不能行走了:“你当然不必和我斗,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