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结她的意思。
“烛……玉潮?”
魏灵萱终于认出了她。
“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吗?拾也草?说话!”烛玉潮捏着魏灵萱的后颈,二人的距离被迫拉近。
魏灵萱涣散的眼瞳逐渐聚拢,数秒后,她无力道:“……是啊,是我做的,怎么没毒死你?”
真的是她!不是闻桐!
烛玉潮眼眸微微抬起,毫不犹豫地将剑锋对准了魏灵萱的脖颈。
剑锋没入脖颈的一刹那,烛玉潮的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流淌出来,她咬着牙:“最后一剑,是你欠流梨的!”
此言一出,魏灵萱终于停止了癫狂的动作。她眼神中糅杂了太多情绪,仿佛透过闻棠的脸,看到了背后的灵魂:
“原来……一直都是你。”
“对,是我,”烛玉潮双眼猩红地低吼道,“你面前的人一直都是我,烛玉潮!”
鲜血从侧颈喷射而出,魏灵萱早就失了全部的力气,她盯着烛玉潮那张脸,用嘶哑的声音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如果重来……重来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死寂。
烛玉潮俯视着魏灵萱:“你这样恶劣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话毕,她抬手抚摸自己胸膛的白羽项链,一遍遍哭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流梨,你看到了吗?魏灵萱身败名裂,惨死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烛玉潮才打开了水牢大门,将云琼叫了进来。
云琼笑道:“武软已经咽气。敢问王妃,他二人的尸体要如何处置?”
烛玉潮没再看魏灵萱的尸身一眼:“碎尸万段,南北相隔。”
*
魏灵萱死后的第二日,云霓带着圣旨回到了石宫。
楼符清淡淡扫视了几眼,便对烛玉潮道:“父皇让我留在蕊荷宫,但仅仅让我操持重建蕊荷事宜。没有对京瑾年进行任何惩处。”
“怎么会这样?”
云霓说道:“必是太子从中作梗。”
蕊荷宫走水之后,楼符清即刻派云霓探查宸武情况。
虽时间紧迫,但替楼符清办事多年,前朝风声也听得一二。
“楼璂对走水一事推波助澜已是错误之举,父皇如此多疑,即便顾念血缘,楼璂也得暂避锋芒,”楼符清冷笑一声,“不必管他。父皇既让本王全权接手蕊荷宫的事宜,京瑾年又失踪了,那便让找个我们的人暂时接管这个位置。”
此言一出,烛玉潮和云霓俱是一惊!
云霓阻拦道:“王爷不可,即便京瑾年真的不知所踪,也该由其血亲继承。”
烛玉潮点头赞同道:“确是如此。京瑾年虽有归顺正襄的趋势,但百姓并不敬重朝堂。若由王府出人管理,必会引起众怒。”
“娘子原是蕊荷人,我信你,”楼符清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我已下令让官府之人对受灾处进行清理重建,云霓,你去盯着他们,勿要出错。”
云霓道了声“是”,脸上流露出犹豫的神情:“……王爷,容我多说一句,重建蕊荷的这段时日,您可要做些什么?”
楼符清略一思索:“云霓,你想让我早些对楼璂下手?”
云霓点头:“看管之事可否换人去做?王爷也知我原先在宸武有些人脉,应当能打听到不少事。”
楼符清沉吟:“你考虑的很是周全,平安回来。”
“云霓必不辱命。”
楼符清叹了口气:“云霓,此行莫要进宫了。”
云霓一愣,随即答道:“是。”
“你走吧。”
云霓却没动,她犹豫一瞬,在烛玉潮面前跪了下来,认错道:“王妃,我没看管好魏小姐,罪该万死!”
烛玉潮垂下双眸:“长乐并非乱跑的性子,若不是魏灵萱替换了紫萝的信,长乐又怎会中套?所以,起来吧。”
云霓站起身,神色仍然有些许恍惚。
烛玉潮对云霓说道:“紫萝已经带着长乐前往剑山亭了。事不宜迟,你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谨记,平安回来。”
云霓再次说“是”,转身离开了石宫。
“王爷福气真不错,身边有云霓云琼两姐弟帮扶。”烛玉潮看着云霓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
楼符清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娘子不也一样,付浔和贺星舟不算吗?”
烛玉潮张了张口,本想说那能一样吗?
可转念一想,若说左膀右臂,这二人的确帮了自己不少。
“他们是王爷叫来的,再怎么说也算王府的帮手,”烛玉潮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多了几分笑意,“瞧那圣旨,我们应该会在蕊荷宫待上些日子。监工之人可有人选?若是没有,叫付浔去做如何?”
“好,都听娘子的。”
不知为何,楼符清的声音似乎有些闷。
烛玉潮想了想,从袖口掏出一短刀,正是楼符清在火场时借给烛玉潮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