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有一事她是明白的,看来小鱼也不愿与自己对拜。
刚好。
二人的“争执”最终以主母无奈的叹息作为结尾。
今夜无宾客,小鱼不必敬酒,烛玉潮和小鱼直接被送入了洞房之中。
“我说今日拜堂太过敷衍,人都不在,我不乐意拜。”门刚关上,小鱼便解释了一句。
烛玉潮随口回道:“你的千秋语倒是讲的很流利。”
“娘教我的,不知长大了还有这用途。”
烛玉潮见门关紧了,这才问道:“我弟弟呢?”
小鱼一愣,拍了拍头:“……对啊,他也不在。我都给忘了!”
话毕,小鱼在烛玉潮耳边悄声道:“快,你假装生气,与我吵一架,我出去质问主母。”
烛玉潮叹了口气,他这是又找到和主母吵架的机会了……
不久后,烛玉潮便听到了“林瑜”甩门而出的声音。
今夜林大公子同娶,大半伺候的人都被支了过去。听动静,像是同时召了两人,是要一碗水端平的架势。
如此,应当无人管她与小鱼了吧。
烛玉潮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她有些疲乏地靠在床榻的木围栏上,在盖头里安心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了。
忽有寒风涌入室内,烛玉潮有些难受地抱住了自己。她看着面前一片赤红,神情有些迷茫:是小鱼没走多久,还是她睡得忘记了时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墨色鞋履出现在烛玉潮狭窄的视野里。
她听见小鱼拿起了床榻旁的秤杆,缓缓掀开了盖头——
却是一张怒不可遏的俊脸。
“姊姊要嫁人,我怎的不知?”
烛玉潮的双眼顿时瞪大!
来人竟是楼符清……小鱼去哪里了?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烛玉潮的心中一团乱麻,口中竟连质问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嗯?”一口热气扑在烛玉潮的脸庞,烛玉潮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楼符清的手搭上了烛玉潮的脉搏,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没中毒,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熟悉的梅香浸润了整个洞房,烛玉潮这才缓缓回神,对上了楼符清冒着火气的眼眸。
“这里危险,你……”烛玉潮的语气莫名有些哆嗦。
“我心里有数,”楼符清死死盯着烛玉潮,“林府有异,我才得空进入。”
“什么异?”
楼符清冷笑一声:“有人要杀了你的新夫君,趁虚而入。”
“别胡闹!”
“谁在胡闹?”楼符清立即反问道。
烛玉潮急得眼睛都红了:“符琅!”
听她叫自己,楼符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我方才短暂地和那‘林瑜’见了一面,他说他要去死,我便给了他一颗药……假死而已。”
烛玉潮一时没听懂楼符清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小鱼若死,他便会被带去花田,到那时他调查头骨便轻易许多。但假死这法子,定是楼符清提出的!
楼符清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完全全就是要把小鱼往火坑里推!
烛玉潮惊道:“这样危险的法子,你也想的出来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楼符清却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再说,上回见面时,你不是说不在乎他么?”
烛玉潮忍无可忍:“你不要装傻,他今日是在帮我!我的身份,我自己心里有数!”
楼符清听了后边那句,嘴角终于有了微弱的起伏,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蹭了蹭烛玉潮的嘴角:“千秋寺太干,姊姊嘴角都有些裂了。”
他不知从何处取了罐乳白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在烛玉潮的双唇:“看管你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
“不行,我不放心他。”
再怎么说,既然小鱼是长缨派来的人,烛玉潮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楼符清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他握住烛玉潮脉搏的手猛地锁紧,疼的烛玉潮“嘶”了一声。
烛玉潮正要挣扎,却被一阵猛烈的力气推倒!
后脑重重落在枕头上,那人瞬间压了上来,楼符清扭曲的声音在烛玉潮耳畔响起:“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烛玉潮被禁锢地动弹不得,只能瞪着双眼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只听楼符清喃喃道:
“我瞧不上他们任何人,可你却总是喜欢他们,为什么?”
楼符清的眼瞳逐渐变得猩红。
下一刻,一个饱含侵略的吻落了下来……却只是在烛玉潮薄唇停留数秒,又如蜻蜓点水般撤去。
烛玉潮没来得及愣神,下意识将楼符清推开。她撤去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烛玉潮完全无法理解楼符清为何会在危机四伏的千秋寺这么做!
“你不高兴吗?”楼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