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爹和弟弟。
……
“那时阿浔还小,我知道他可能不会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他就够了。”说完,余音的眼眶有些发红。
烛玉潮抿了抿唇:“你母亲……”
“她已经去世了。”
“抱歉,”烛玉潮有些不忍,“待我回到蕊荷,定会找到付浔,让他与你传信。”
“谢谢你,符琳姑娘。”余音又拉着烛玉潮说了些家里的事,烛玉潮便将她送回了家。
回竹苑的路上,烛玉潮还有些心不在焉。
楼符清终于开口:“付浔竟还有这段往事。”
方才楼符清只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发言,烛玉潮不免好奇他的想法。
楼符清眯了眯眼,继续说道:“我有些怀疑余音接近你的目的。”
“她不可能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烛玉潮道。
“可她的丈夫听上去是个通天晓地的人,”楼符清叹了口气,“罢了,先回去问问世澈叔。”
二人回到竹苑,宋世澈仍在对弈,只是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他自己。直至一盏茶时间过去,宋世澈才放下了手中黑子。此局不分胜负,是一盘残局。
“我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还会动手。你们怎么看?”宋世澈开口说道。
烛玉潮和楼符清对视一眼,前者先说道:“昨日夜里是第一起命案,今天早上是第二起命案。可见杀手作案时间不定。据我了解,死者身份皆为玉蟾权贵,故而可以将保护范围锁定在他们之中。”
“话说……”烛玉潮手指轻点桌子,“凶手杀人的手法一致吗?”
“你是在怀疑凶手并非只有一人?”宋世澈微微挑眉,“是,完全一致。”
烛玉潮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么,此事是否是有掌权者自导自演?”
宋世澈并没有立即否认烛玉潮的想法,他略一沉默:“有可能。倘若当真如此,那我的策略应当会改变。”
烛玉潮问道:“世澈叔原本的策略是什么?”
“我此次费尽心思与你二人一见,就是想要为你们增添羽翼,”宋世澈顿了顿,“希望玉蟾能为你们所用。”
烛玉潮脸色一变,这宋世澈的野心也不小。
然而楼符清的神色倒没什么改变,看来宋世澈早已将这事告知于他。
“对了,说起今日身亡的那家权贵,他家儿媳还活着。”楼符清将白天两位孕妇争执的经过和宋世澈阐述了一遍。
宋世澈听了直摇头:“人心太浮动了,不好。”
“世澈叔对这个余音有印象吗?”楼符清问道。
宋世澈眯了眯眼,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后他摇了头:“从未听说。我常年在竹苑修养,对玉蟾的百姓不大了解。你若对她好奇,我会派人下去调查。”
烛玉潮这才说道:“在她二人争执时,我听对面那女子说什么……神女血脉,世澈叔可知那是何意?”
听了这话,宋世澈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他叹了口气:“长缨离开后,千秋一直执着于培养出新的神女。”
千秋寺虽不承认长缨的神女身份,却一直想再次复刻出她的事迹,延续千秋荣光。
烛玉潮忽然懂了,付浔和余音的父亲说的那句“倘若你和阿音不见了,金蝉会派人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是什么意思。
烛玉潮推算出一个可怖的事实:“所以,千秋想要把我和符琅留下的目的,是和千秋之人结合,培养‘神女’?”
“是,”宋世澈肯定了烛玉潮的想法,“曾经的千秋追求血脉纯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人口上遇到了难题。所以千秋会对那些来千秋祈福的香客进行洗脑,若他们愿意留下,便会派适龄男女夜里前去‘求缘’。你二人应该已经遇到过此事了。”
烛玉潮愣住了:“竟然是这样。”
“我们先不说这些沉重的事了,”宋世澈见烛玉潮神色不对,便主动转移了话题,“我备下了一些饭菜,虽是斋饭,却也足以饱腹。今夜以茶代酒,聊聊天吧。”
宋世澈速度极快,他撤去棋盘,将斋饭和茶水端了上来。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还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才入座。
烛玉潮虽不饿,却也看在宋世澈的面子上吃了许多,楼符清还以为烛玉潮喜欢,不停地给她夹菜,吃的烛玉潮面红耳赤。
“怎么你们光吃菜不说话?”宋世澈有些疑惑,他看向楼符清,“没想到小友速度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
“咳咳咳咳咳……”烛玉潮被呛得差点背过气。
楼符清赶忙去拍烛玉潮的脊背,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世澈叔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家娘子会害羞。”
害羞什么!楼符清怎么又开始胡说了!
烛玉潮瞪了一眼楼符清,他难道没将楼熠的真相告诉宋世澈吗?
可楼符清却故意不看烛玉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