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但周暮从不会做赔本买卖。
挑战者一个个站上擂台, 又一个个折服在周暮绝对的武力面前。
有耍赖的。
“我脚还能动,让我继续和长缨打!”
但更多的,却是臣服的。
“如果蕊荷都是你这样的奇人,我带上自己的弟兄一起去为蕊荷卖命也不是不可!”
最终,周暮面前只剩下了懿双双一人。
“长缨,你赢了。”懿双双含笑仰视着周暮。
旷世奇才,天生神女。
然而下一秒,懿双双就破了功,朝着周暮扑了过来!
“求求你啦长缨,”水灵可爱的小姑娘双手合十,对着周暮疯狂眨眼,“人都走完了,就给我看看你的脸嘛,我真的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拿下面具的缘故,周暮的脸竟有些发烫,她刚将面具取下一秒,便赶紧戴了回去:“好了,看到了吗?”
不等懿双双回答,周暮便离开了此处,只留下懿双双在原地张大了嘴:
“哇,神仙啊!”
……
周暮离开剑山亭后,快马加鞭地朝着蕊荷宫方向驶去,不过十余天,便遥遥可见蕊荷宫门了。
有楼漠聆留下的银两,以及五香大会魁首的奖金,周暮手头十分宽裕,回蕊荷的路上救济了不少灾民,她的心情也不禁愉悦了许多。
这一日,她在一家客栈落脚时,恰巧见一说书先生说起蕊荷,便在那处停留了一会儿。
“话说前日蕊荷宫变,可谓雷声大,雨点小!京芷葶横行霸道、心狠手辣,京川之子筹谋多日,计划将这京芷葶弹劾下位。据说这宫变当日,京川之子直接带兵包围了京芷葶的宫殿,对那京芷葶示威:‘贼人还我父亲命来!’嘿!京芷葶哪是吃素的,她拔出一把剑,就朝……”
周暮再也听不下去,她一拍桌子,瞬间行至那说书人面前:“休要扭曲事实!京芷葶怎么样了?”
说书先生双眸一斜,扫见周暮腰间水剑,瞬间惊的大叫出声:“长缨、长缨啊!”
周暮急促道:“先生,麻烦回答我的问题!”
说书先生这才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回忆着周暮刚才问的话:
“啊,你是说宫主京芷亭吗?已经伏诛了呀!”
楼漠聆自小跟在京芷葶身边,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忠臣,包括周暮。
野心是什么时候在楼漠聆内心肆意滋长的呢?
是周暮和楼漠聆提出分权的那一日吗?
周暮将这件事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
如果那日她没有答应楼漠聆先行离开剑山亭,京芷葶是不是就不会死?
原本开满粉荷的溪流被染上了血色,周暮看着面前已经被水泡到涨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惊得忘记了呼吸。
楼漠聆俯视着周暮:“抱歉,她死了。”
周暮双腿一软,终是支撑不住跌坐下来:“宫主武功与我相当,即便以一敌百也不在话下,怎么可能死在你们手上?!”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她动过手,是她主动死在京瑾年刀下,又跳入河中!”楼漠聆俯身,将周暮轻轻揽入怀中,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长缨,你赢了五香大会,也赢了蕊荷。”
周暮喉咙里面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她一把推开楼漠聆:“绝对不可能!”
楼漠聆看着周暮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他蹲在原地,语气已染上了几分薄怒:
“她已经死了,她亲眼死在蕊荷宫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好!即便京芷葶还活着又怎么样?她已经恨透我们了,你找到京芷葶,然后呢?让她杀了你?还是你杀了她?”
周暮脚步未停,直到,她看到了不远处跪着的京瑾年。
京瑾年朝周暮磕头,一次、两次……
“神女大人,是我的错,你不要怪聆哥,是我太恨姑姑了,是我往她饭里下了药,是我杀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周暮惊恐地看着他:“是你?真的是你做的?”
京芷葶待京瑾年不薄,京瑾年竟然真的会对亲姑姑下手?
京瑾年的脸上充斥着懊悔:“呜呜……我残杀亲姑姑,不配做人……”
“不要磕了。”
周暮捧起了京瑾年那张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脸:“漠聆是怎么承诺你的呢?是做宫主吗?不,事到如今,我该问你另一个问题,瑾年,你想当皇帝吗?”
瑾年,你想当皇帝吗?
周暮的话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京瑾年的双眼亮了一瞬,又不知为何迅速黯淡下去,他对周暮摇了摇头:
“神女大人,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不配。”
周暮默默松了口气。
京瑾年杀害京芷葶,已经触碰了周暮的底线。如果京瑾年说是,周暮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他。
她并不认可京瑾年做未来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