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颈,狼狈地离开了青鸾殿顶。
烛玉潮握紧贺星舟的手,夏风刮乱了烛玉潮的发丝,分明暖洋洋的,烛玉潮的身子却一直发抖。
贺星舟抿了抿唇:“这里太冷了,我们下去吧。”
“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烛玉潮哑声道,“我们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贺星舟轻轻抱住烛玉潮,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没关系,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冷了。”
烛玉潮闭上眼。
这幕后之人就如同胡葱一般,她好不容易剥开一层,却发现还有一层,滋出的汁液将烛玉潮灼得浑身发痛。
“星舟,你想听我在离开贫民窟之后发生的故事吗?”
贺星舟却摇了摇头:“小昭,我不愿让你一次次扒开自己的伤疤。”
烛玉潮再也忍不住,她在贺星舟怀中低声抽泣起来。
贺星舟抬手解去烛玉潮脑的绳子,面具稳稳落在了贺星舟手中。
烛玉潮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只听贺星舟道:“哭吧,没关系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推开贺星舟,抬起手将胸口的白羽项链拿了出来,它虽长久地不见天日,却依旧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总之,这是流梨为我求来的命,我更该珍而重之。”
烛玉潮言语里带了明显的哽咽,贺星舟心疼的要命,却不知从何开始安抚,他垂下眼,掩盖住发红的双眸:“你太辛苦了,忙完这段时间便好好休息吧。”
烛玉潮无声叹息,她主动道:“我们走吧,星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休息真的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在离开学宫前,烛玉潮回头看了一眼宫门。
此次并未见到付浔,不知下回再来是何时?
不过很快,烛玉潮便觉得自己看的那一眼属实是在浪费时间。
因为五日后,烛玉潮又带着贺星舟来到了这里。
这五日,烛玉潮不知遭到了几次“刺杀”,更准确的来说,不是刺杀,而是骚扰。因为这些向烛玉潮伸出毒手的所谓杀手,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根本无法对烛玉潮造成任何伤害。
虽无伤害,却有困扰,小混混们就如同夏日蚊蝇一般令人烦躁,让烛玉潮意识到她必须得先带着贺星舟寻一个庇护之所。
然而,付浔依旧不在。
烛玉潮无功而返,正欲与贺星舟暂时折返,却在宫门处碰到了另一故人。
“哎?你是……贺医师吗?”
伊朝朝眨巴着双眼朝贺星舟和烛玉潮二人走来:“真是贺医师啊,那这位?”
烛玉潮主动叫了声:“朝朝。”
伊朝朝听见声音,惊喜道:“是闻师姐呀!”
伊朝朝虽然也听到了近日传闻,但比起“闻棠的真实身份”,她更开心在学宫遇到了自家师姐。
“小声些,”烛玉潮对伊朝朝颔首,“我是来找付浔的,不知他现在何处?”
伊朝朝道:“因为蕊荷学宫即将恢复招生,学宫使正在亲自在蕊荷找符合条件或有意愿入学的学生。算算时间,应该马上就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在青鸾殿里等一下?”
贺星舟自然而然地看向烛玉潮,却见烛玉潮看向远处的市集之中。
烛玉潮皱着眉挪动视线,下一刻,她转过头说道:“星舟、朝朝,我看到了熟悉的人,得先离开一步!”
贺星舟点头:“好,那我先留在这里等学宫使。”
付浔和贺星舟不大和睦,烛玉潮有些意外:“可以吗?”
贺星舟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一会儿找不到人你该急了,快去吧。”
烛玉潮便冲贺星舟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入人群之中,她心里愧疚感更重,却不知该如何更加坦荡地面对贺星舟。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背影,烛玉潮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男人回过头,诧异道:“小友?”
烛玉潮气喘吁吁道:“您怎么会在蕊荷?”
“我是来蕊荷寻人的,小友呢?”宋世澈的神情有些担忧,“现在蕊荷的流言蜚语十分严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无异于狼入虎口!”
烛玉潮方才看到的人正是宋世澈。
“我也是来找人的。看世澈叔这个模样,是还没找到吗?”烛玉潮道。
宋世澈点了头,神色里的担忧并未减少。
“有世澈叔在,我不会有事的,”烛玉潮弯了弯唇,“还有,我对蕊荷很熟悉,世澈叔要找什么人?也许我可以帮您。”
烛玉潮有自保能力,宋世澈也能帮她。宋世澈想通这点,神色才轻松了一些:“我此行是来找一位名为陆蟒的铁匠,我有一物还寄存在他那里。”
陆蟒?烛玉潮想了想,难不成是陆皎皎的父亲?
烛玉潮便道:“那家铁匠铺我原先在蕊荷学宫时经常去,我带世澈叔过去吧。”
“竟有如此碰巧之事?多谢小友了。”
烛玉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