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她。”
谢流梨瞳孔颤动:“你说什么?!”
楼符清因重逢而兴奋的劲儿过去了大半, 他有些疲倦道:“谢姑娘,你问题有些太多了吧。”
“我知道了,”谢流梨握紧了拳头,“烛玉潮……她已经死了。我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她才……”
谢流梨身子轻轻颤抖着,泪水沿着脸庞滑落,楼符清无措地“哎”了一声,半晌也没再说话。
“兴许是我不够真挚,又或者是我的命实在不好,即便重来一次,我也抓不到那个契机,我……”
谢流梨声泪俱下。她必须要让所有人都以为烛玉潮已死,只有这样,烛玉潮才能平安无事的以闻棠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楼符清也不愿触他人的伤心事,等谢流梨自顾自整理好情绪,楼符清才继续问道:“说回闻棠吧。”
谢流梨将闻棠的脾性倾述告知,说到最后,又补充道:“闻棠十分厌恶烛玉潮和我,殿下万不可在她面前提及我二人的名字。”
楼符清点点头,将谢流梨所说都铭记心中:“按理来说,我应该不认识你们的。我不会向闻棠提及,多谢姑娘告知。”
谢流梨看着楼符清果断离去的背影,她抿了抿唇,终是鼓起勇气叫道:“你要走了吗?”
楼符清脚步一顿:“是,我要去找闻棠了。谢姑娘还有何事?”
“殿下既会武功,能不能帮我一事?”
“我没空。”
“……求您了。”
……
楼符清站在青鸾殿顶:“这儿风景真不错,几乎能俯瞰到整个蕊荷。不过,不知谢姑娘为何要来这里?”
谢流梨手心发了汗:“因为这里是学宫里最高的建筑。”
话音未落,楼符清一把拽住了谢流梨的后领。
谢流梨咽了下口水:“我没说我要跳。”
楼符清蹙眉:“你话里话外便是这意思吧?骗我很好玩吗?”
“玉潮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谢流梨观察楼符清的神色,缓缓说道,“……多谢殿下将民女送至此处,愿殿下旗开得胜。”
楼符清左手捂住谢流梨的双眼,右手将她抱起,轻飘飘地落了地:
“本王虽不想多管闲事,可毕竟是我将你带至此处。若我今日放任你轻生,与匪徒何异?”
……
楼符清的故事讲完了,烛玉潮埋在他胸膛小声抽泣着,原来谢流梨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从烛玉潮重生、到成为闻棠,谢流梨早为烛玉潮算好了每一步。
“我虽不知为何谢姑娘执意选择坠楼,但我的确没有阻止她轻生……抱歉。”
谢流梨轻生之意已决,楼符清与谢流梨又非亲非故,他又怎能劝得住?
烛玉潮哽咽道:“那匣子里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些银票,她应该是拿你给的钱去找人帮忙了。”
烛玉潮猜得不错,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是上一世付浔告诉谢流梨的道理,她记住了。
不过,重生的真正条件究竟是什么呢……
楼符清嘴里一会儿叫“娘子”,一会儿叫“玉潮”,一会儿又直道“对不起”。
烛玉潮看着他愧疚的眼,忽然抬手抚上了楼符清的脸庞:“符清,谢谢你来蕊荷宫。”
楼符清一怔。
“谢谢你帮我和流梨。”
这一切太过阴差阳错,但凡少一环烛玉潮的复仇都不会这般顺利。
楼符清握住烛玉潮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如果我早知你就是烛玉潮……”
烛玉潮自然而然的接上:“那你就会把我的身份当作把柄,无时无刻的威胁我。”
楼符清:……
楼符清本想反驳,但倘若是三年前的自己,兴许还真的会那么做。
二人一时无言,楼符清正想着要对烛玉潮说些什么,却听烛玉潮忽然问:“星舟在哪里?”
楼符清脸色一黑:“不知道。”
烛玉潮看着楼符清的神色:“你应该见过他了吧?我有事想亲自问他,能不能让星舟过来见我?”
楼符清有些郁闷:“他将娘子害得命悬一线,你却急着要见他?”
“星舟不会害我。”
“我当然明白他对你真心,可只有真心有什么用呢?此次若非贺星舟疏忽,你怎会落到那般境界?我若晚来一步,娘子恐怕早成孤魂野鬼!”
烛玉潮见楼符清真的生了气,叹声拉下他的领子,用嘴唇碰了碰楼符清的脖子上的纱布:“是水中硬物刮的吗?”
楼符清的耳垂忽然红了:“你……”
烛玉潮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眼轻声道:“符清,你别生气了。”
烛玉潮哄人的能力依旧一如既往地差,可这一回楼符清却直接僵住了,面色忽红忽白,哪里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楼符清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再对自己下手狠些的。
“是我不对,多亏有你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