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和她拌嘴。
明慈道:“我前几天在庖厨碰见柳知嫣了,那时候看她鬼鬼祟祟,我进去查看以后并未探出不对,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对。于是便让玉潮暗中换了屋子。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把阿绫也支了出去。”
烛玉潮思索道:“这似乎也不能证明柳知嫣便是纵火之人。”
“是呀是呀,”明慈点点头,“除此之外,我还专门给了柳知嫣去庖厨自己生火做饭的权力呀。因为她之前跟我说,这里的口味太过清淡,不大合她胃口。所以呢,我就觉得……”
虞池绫黑着脸打断了二人:“不用分析了!”
此言一出,一瞬间烛玉潮和明慈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虞池绫身上!
虞池绫低下头:“哎呀,不关柳知嫣的事,今天这事儿都怪我!那会儿柳知嫣的确在庖厨,但我前几天不是在外面处理五香大会的事情吗?回来后顺便去山里逛了一圈,本想给你们捣些果酱,结果不小心碰到火炉,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我当时还以为烛玉潮出事儿了。”
虞绫池说完,竟着急地红了眼眶。
“……啊?哎,”明慈一愣,凑到虞池绫面前看了半天,“你哭了?”
虞池绫偏过头:“你才哭了!”
明慈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当时在那里叫玉潮的名字。阿绫也是好心啊,这事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虞池绫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自己后脑勺:“算了吧,你那会儿说了我也不会听的。”
“若我和你说了,你至少能有些心理准备。罢了,这回是我的错。”
“分明是我的错。”
看着互相道歉的两人,烛玉潮劝解道:“好了好了,不要道歉了,你们都没错!”
“谁道歉了?”虞池绫扭头就走,“这下果酱也没得捣鼓了,我出去煮碗面吃。”
明慈叫道:“阿绫!”
虞池绫脚步一顿:“干吗?”
明慈提醒道:“娘处理完今年的五香大会就会回洞天府邸,我们最好在她回来之前将烧毁的部分变为原样。”
“……嗯,交给我吧。”
虞池绫走后,烛玉潮把明慈拉了过来,确定她身上的确没有伤之后,才松了口气:“明慈,事发时你是不是就在西厢房里?”
明慈没想到一下便被烛玉潮猜中了,她承认道:“是啊,屋里肯定不能没人,不然太假了。我是穿你衣裳勾引柳姑娘动手呢。”
看来烛玉潮猜得没错。
烛玉潮皱眉道:“你怀疑柳知嫣,为何不与我说呢?这样做太危险了。”
“你和她关系好,怕你知道我猜忌她,你心情不好呀,”明慈咬咬唇,“况且我提前防备了,即便出事也不会受伤的。”
烛玉潮一怔:“原来那天你问我和柳知嫣的关系,是因为这个。”
明慈看上去古灵精怪,实际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烛玉潮继续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心情不好的,你以后若有猜测直接与我说便是。”
明慈嘿嘿一声:“以后不会啦。虽然这次闹了个乌龙,但幸好没有任何人伤亡,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烛玉潮有些心不在焉,她忽然说道:“明慈,你真的认为柳知嫣没问题吗?”
明慈一怔,缓缓开口:“……实话说,她是否问心无愧我无法判断,柳知嫣在剑山亭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玉潮,你认得柳知嫣的时间比我更长,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可疑之处?”
猜疑的种子在烛玉潮心里生根发芽,她闭上了眼:柳知嫣根本没有害她的理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咚咚咚——”
门外传来声响:“回禀小亭主,在客房居住的柳姑娘已于今日离开洞天府邸。”
明慈扬声回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亭主?”烛玉潮念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号,不禁眨了眨眼,“明慈啊,难不成你刚才说的娘是剑山亭主懿双双?”
一个月后,洞天府邸。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将烛玉潮围了起来,大的那位歪着头观察着烛玉潮的脸:“长缨的徒弟小宝来了,你也不派人与我说一声。”
小的那位哼了一声:“五香大会那么忙,即便我说了,娘回得来吗?好了,你不要盯着玉潮的脸看了,她会害羞的。”
懿双双“哦哦”两声,这才反应过来,往后一倒坐回了躺椅上:“真不愧是师徒啊,一个两个都长得跟神仙似的。”
方才懿双双盯着烛玉潮看了这么久,她没一点反应,可此话一出,她的脸便“唰”地一下红了。
偏偏明慈还在一旁附和:“娘说得对。”
“我算算辈分啊。虽然我不计较这个,但是剑山有些老古董在乎这玩意,”懿双双闭眼掐着手指,“我掐指一算,你应叫我师姨* 。”
烛玉潮乖乖叫了一声“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