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玉潮的。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要处理的是什么事吗?”
“多谢小亭主,”楼符清顿了顿,“你可知宸武周边贼匪频发?我此次离开剑山亭,便与这事有关。”
明慈稍一思索:“原是如此。”
“再会。”
楼符清倒是雷厉风行,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若能不回来,便更好了。”明慈小声嘀咕道。
同一时间,剑山亭内。
剑山亭上至长老,下至弟子,皆知懿双双和长缨之间的关系。对于长缨首徒,亦是十足十的关照尊敬。
可他们见长缨首徒手里还牵了个小孩,便又好奇起小福的身份。
懿双双实话实说,可应付完长老们,她又偏过头,小声对烛玉潮道:“若不是明慈还未嫁娶,我真想和这些人说小福是我孙儿。”
“亭主这也太急,”烛玉潮笑出了声,“即便你要故技重施,也得稍等几年吧?我们明慈还没十八呢。”
“一劳永逸嘛。不过呢也得看明慈心里怎么想,”懿双双说着,又开始苦恼起来,“话说阿绫最近越来越躁动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烛玉潮一愣,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哎不行我晚上回去得问问他,如果真有的话,也能早点儿喜结良缘。”
烛玉潮张了张口:“亭主……很喜欢给人牵线吗?”
懿双双神秘一笑,将烛玉潮拉到一边:“阿绫这孩子可怜,从小就在蕊荷学宫受苦,如今终于回了剑山,虽有明慈和他一起玩儿,可他俩总吵嘴,有时候打起来我都劝不住。我就总希望,能有个人能把阿绫治的服服帖帖,我也好安心。”
烛玉潮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敢多说一个字。
懿双双也觉得自己话有些多了:“好了,你去那边帮着长老看些公文吧,不懂的事直接问他们就是。我带着小福四处转转,晚些来接你。”
剑山亭之所以被叫做剑山亭,是因它原本由千千万万只小亭组成,以流水相连。岁月变迁,剑山亭将二分之一的小亭改为城镇,供百姓居住。余下的部分则是洞天府邸和五香大会举办的会所。
作为四派中屹立不倒的常青树,剑山亭的所谓公文,不外乎是些关于亭中建设的见解。而烛玉潮前不久刚刚作为“日召”,亲身参与五香大会。
如此,便对亭中琐事更为了解。
“子夜长老,若说不足之处,我瞧这份公文上所写的‘扩宽擂台面积’所言有理。其余这些风凉话,便可考虑驳去了。”
子夜长老摸着自己长到肚脐眼的胡子:“甚好甚好。”
烛玉潮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可……这些无用的公文,是否太多了些?”
“你有所不知啊,”子夜叹了口气,“剑山亭允许百姓上书,若提交建议被采纳的超过这个数,便可得到嘉赏。但百姓所读诗书、对事件见解深浅不同。所以才堆积了这样多。”
烛玉潮笑了笑:“除了有些冗杂以外,倒不算是坏事。”
烛玉潮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明白了懿双双从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
直至入夜,烛玉潮才从明慈手中拿到楼符清的那封信。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遥想数日之前,还有一事未与你提及。玉潮,你既告知我奶奶安好,我也想告诉你,当年为你熬制米汤的那位婆婆,仍然还在世间。
在贺星舟死后,我曾于蕊荷贫民窟见过她一面,也正因如此,我才得知了你便是昔年与我相依为命之人。虽不知此生我是否还有机会听你叫我一声星儿,但我知自己平生所作错事难以弥补。
可哪怕如此,我仍希望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信纸平整,字迹娟秀。可见楼符清写信之时内心是无比平静的,另一方面也代表着……
“他很自信。”烛玉潮说道。
“自信?兴许有吧,”明慈想了想,“不过我怎么觉得他离开时眉间还带着些许惆怅呢?”
烛玉潮深吸一口气,收起了信:“明慈,他可有说自己是去处理什么事?”
“与宸武周边贼匪有关。”
……
七日后,剑山亭百里外。
楼符清策马行于山间,云琼云霓紧随其后。
“后面的人还在追吗?”楼符清头也没回地问。
云琼:“是,距离越来越近了。”
“——再往前走些便是水路了,陛下还要负隅顽抗吗?”
楼符清冷笑一声,对身后追踪的一队人马道:“你们的首领成老大,不过是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而已。负隅顽抗?我还瞧不上你们这群蝼蚁!”
话音未落,一根长箭自楼符清耳畔划过,擦伤了他的侧脸!
云琼紧张道:“陛下!”
云霓沉声说道:“冷静,看来是成老大出手了。”
潮水近在眼前,楼符清不得不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