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楼符清便祭出长弓,云琼云霓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与众人搏斗!
可澄老大筹谋多年,楼符清终究是寡不敌众,落于下风!
澄老大侧身躲过楼符清的攻势,退至众人身后,大笑道:“除非今日长缨降世,否则你定会死在此处!可你害烛玉潮至此,长缨又怎么可能帮你?”
楼符清没有回答,他脑中转得飞快,正想着如何破解敌人的进攻,却见澄老大忽然开了口:
“好了,打够了没有?即便打到天黑,你也是白费力气,不如握手言和,听我一句。”
澄老大的人逐渐停了手中动作。
“世澈已死,我不需要这么多人给他陪葬,那没有意义,”澄老大虚指了指楼符清的脖子,“把项链给我。”
楼符清下意识握紧那条黑羽项链:“你要做什么?”
“那黑羽项链好歹是我弟弟为你求来的,物归原主,以物换命,不是很划算吗?”澄老大厉声道,“若你不允,我不仅会折磨你,还会折磨你身边的人,云琼、云霓,还有烛玉潮,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楼符清余光看向云琼和云霓。
云霓低声道:“流年虽逝,忠贞不变。您不必考虑我二人。”
云琼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副项链是宋世澈赠予楼符清的,它代表着念想。可若与众人的性命想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澄老大这般处心积虑,不可能只是为了楼符清脖子上的一副项链,定然是有着更大的阴谋。
楼符清得慎重。
“你若想要这副项链,便自己来拿吧!”
楼符清终是下了决定,举起长弓数箭并发,当即射倒一片敌军!
澄老大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先捉云琼。”
云琼到底不如云霓身经百战,他一直待在楼符清身边,是三人之中武功底子相对差的。
澄老大的判断不假,僵持不久,一把弯刀便劈上了云琼肩头,他还未反应过来,背后又不慎没入一剑!
楼符清一看云琼情况不对,立即将黑羽项链抛了出去:“项链给你!只要你能承诺不伤害他们!”
云霓在楼符清耳畔悄声问道:“宸武军为何还不来?”
楼符清闭了闭眼:“兴许是被拦截了,兴许是……永远不会来。”
澄老大把玩着那块墨色的玉石:“云琼,止血药给你。我说话算话,绝不会伤你身边人的性命。”
楼符清反问道:“你当年对小鱼痛下杀手,我又如何信你能说话算话?”
“我杀小鱼,不过是怕他将长缨引* 来坏我好事。除了你,我和他们可没什么仇,”澄老大道,“好了。你再不信,云琼就真的要死了。”
楼符清闭了闭眼,对二人道:“连累你们了,快走吧!”
云琼重伤,云霓不再敢耽搁,忙背着云琼离开了。
澄老大虽是江湖之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楼符清能独闯剑山亭,到底也不是吃素的。
二人僵持了近两个时辰,楼符清才初露破绽。
澄老大一脚踹在楼符清胸口,铁锈味溢满鼻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可让楼符清更震惊的是,自己的鼻腔竟也在流出潺潺血红。
生命快速流淌的感觉令楼符清陌生,可陌生之中又带了些许熟悉。
下一刻,楼符清终于想了起来。
那是上辈子,他在雪魂破庙濒死之时。
楼符清怔然道:“只是一脚而已,为什么会……”
“你和烛玉潮此生这般命大,全靠故人庇佑,”澄老大缓缓蹲了下来,掐住楼符清的脖子,“如今你没了这条项链,在我面前,不过是个一用力便会死掉的小畜生!”
“原来是这样,当年诸事……都与你有关吧,澄、澄老大……”楼符清喘息着,“我还有些账,想要……与你算一算!”
“哦?你是想拖延时间吗?云霓若是脚程快些,兴许还真的能回来,”澄老大举起双刀,朝着楼符清的左右臂钉了下去,“不过你这副残躯,即便是救回来恐怕也是个废人而已,兴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吧?所以我倒愿意让你死个明白。”
楼符清额头青筋暴起,语气艰难道:“师父的尸体,是你所为……”
“是啊,一具尸身而已,你竟那般在意?”澄老大爽快承认道,“我本欲借周麓之手将你除去,却不想你受了那样重的伤却还活着。也是那时我才顺藤摸瓜,分析出这副项链的秘密。”
当年楼符清从金蝉一路杀到玉蟾,“宋世澈”都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是云琼接应之后,“宋世澈”才上前关照。
那时,楼符清便怀疑过“宋世澈”。
可怀疑归怀疑,楼符清实在不愿相信从中作梗的人是那个曾对他掏心掏肺的知音。
正因他不愿,那时才无法破局。
“还有……贺星舟死的那天,也是你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