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前脚一走,姜姚哭得更厉害。
一个劲儿地跟大家认错,说都是她不好,惹得阮凝生气。
曾经的姜姚在这个家里,是挺任性妄为的。
现在瞧着她不仅收敛了脾气,还知道认错道歉。
大家都觉得她改变了很多。
反倒是阮凝,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后,就变得有些不懂事了。
阮珍一边哄着姜姚,一边跟大家认错:
“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我准备礼物一定准备两份,实在对不起先生夫人!”
姜夫人摆手说没事儿,看向姜时砚。
“你去哄哄阿凝。”
姜时砚起身离开。
来到房间,见阮凝又在收拾行李。
像是要离开这个家。
他站在旁边笔直挺拔,眉眼冷淡。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阮凝当他不存在,收拾好行李,拖着就要走了。
姜时砚顺势捏住她的胳膊,冷冷地望着她,却又尽可能地压制住脾气。
“阮凝,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就没意思了。”
真让他发了火。
别说是离开,今后她连这间房门都别想出去。
阮凝扭头迎着他的目光,瞪红了眼。
“我要跟你离婚,我要离开姜家,请你放手。”
姜时砚放了她。
但却挡在门口,将房门反锁。
之后一步一步走向阮凝,开始解着衬衫的纽扣。
阮凝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心里忽然就慌了。
“姜时砚,你要干嘛?”
想到昨晚的事,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姜时砚两步跨到阮凝面前。
解开三颗纽扣的衬衫,露出了他胸膛里宽阔厚实的麦色肌肤,性感极了。
他身型匀称,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凝。
抬手轻抚在她漂亮的鹅蛋脸上,声音是温柔的。
“既然那么爱我,我如愿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要这样跟我闹?”
阮凝目光闪烁,慌忙避开看他的目光。
“谁说我爱你了。”
“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我结婚?”
阮凝哑语,低着头无措地说不上话。
是,曾经的她很爱他。
从五岁跟着妈妈走进姜家。
从看到小小年纪就一身西装,故作高傲的姜时砚开始。
她心里就惦记他了。
在姜家的十七年。
不论是面对面碰到姜时砚,还是摔倒被姜时砚牵着起来。
亦或是给姜时砚准备吃的。
每一次,都能让她心里产生愉悦的悸动。
阮凝知道,那是爱。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深深地爱着姜时砚了。
姜姚出事,当姜时砚来到她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
那一刻!
阮凝感觉自己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没想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同样也爱着她,想要娶她为妻。
所以她欣然地答应了,当日就跟着姜时砚去民政局领了证。
但她热烈的爱。
也在亲眼看到姜时砚跟姜姚抱在一起接吻的那一刻,彻底停止。
“昨晚我是粗暴了些,今晚我温柔点,好不好?”
还不等阮凝回神。
姜时砚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饱满的粉唇,低下头就想要含上去。
阮凝下意识将他推开。
理智回笼,望着姜时砚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
她不否认,差点又被他给骗了。
“我说了,我要跟你离婚。”
姜时砚显然不悦。
清俊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他继续解着衬衫的纽扣,漫不经心道:
“你真的是喜欢欲擒故纵,看来昨晚没让你满意,今天我只能再努力点,争取让你满意。”
扯开衬衫丢地上,姜时砚一把将她抱起来,送去床上。
阮凝知道他要做什么。
昨晚的疼痛跟煎熬历历在目,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眼看着姜时砚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阮凝不得已请求:
“我不要,姜时砚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
见她反抗厉害。
姜时砚并非想要硬来。
他俯身抚着她受惊的小脸,轻声哄道:
“那你别想着离开,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可以吗?”
阮凝选择沉默。
如果每一次的离开,都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她确实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且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
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会管的吧。
何况姜家对她这样好,她又有什么资格报警。
“说话,不准再想着离开了,也不许再跟我提离婚,嗯?”
阮凝不得已点头。
姜时砚俯身亲了下她的唇,拿过床头柜上没用过的药膏。
“昨晚伤着你了,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阮凝下意识钻进被子里,抱住自己。
“不用了,我没事。”
“真没事?”
阮凝点头。
姜时砚只好把药膏放回去,揉揉她的脑袋。
“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要是饿了就告诉我,我给你端吃的上来。”
阮凝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两只惊慌的双眸盯着姜时砚。
看着姜时砚又变得像曾经那般绅士儒雅,温柔体贴。
阮凝感觉自己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混乱了。
不行。
她不能这样。
姜时砚之所以对她好,不过是要她的肾去给姜姚。
她还是要远离这个男人。
想到之前姜策跟她说的话。
在看着姜时砚关门离开了房间后,阮凝拿出手机,拨通姜策的号码。
电话里,姜策声音温润:
“阿凝,什么事?”
“阿策,姜时砚不愿意跟我离婚,你帮我安排一份工作可以吗?”
姜策沉默半晌,应道:
“好,我明天早上回家,到时候你听我安排。”
“嗯。”
跟姜策挂了电话后,阮凝又蜷缩地抱住自己。
没多久,母亲推门走了进来。
阮凝想到母亲宁愿信姜姚,都不愿意信她。
这会儿是生母亲气的。
她埋着头,不愿意理母亲。
阮珍到床边坐下,送上一个极大的精致木盒。
“夫人说你不要多想,让我把这些拿来送给你,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无需跟小姐争。”
阮珍打开盒子。
里面全是金子打造的首饰,十几款,估计重量都有一两斤。
阮凝看着,抬眼望着母亲。
“妈,你真觉得我需要什么礼物吗?头巾的事,分明就是姜姚自导自演的。”
“可我是亲眼看到你藏起来,不愿意给小姐的。”
阮珍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阮凝解释,“那是因为姜姚不要,丢了我才捡回来的。”
“行了。”
阮珍比她还气,放下盒子起身。
“你现在虽然是大少爷的妻子,但也不能太任性了,下次再擅自离席,我也懒得再替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