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楚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毫无意外晕倒。
金蝉和灵悦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将人扶着进了屋,掐人中,喂水。
楚夫人这才缓了过来:“芝芝,你怎么如此糊涂?”
“娘,连你也不信我?”
楚夫人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拉着楚云枝要将她带回去。
“昨日你嫂子回来哭诉说你不懂事,我还不信。”
说来,事情也太凑巧。
金蝉不愿意不明不白给楚云枝开打胎药,但也没想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可昨日楚家嫂子在这服软,回去后自然不敢说出实情,只说些有的没的,楚夫人担心两人闹得不痛快,只能来劝劝楚云枝。
没想到,竟看到她愁眉苦脸,脸色惨白。
她开口问,楚云枝无法隐瞒,就有了前面那一出。
怀孕!
一个月前,她日盼夜盼就盼着楚云枝肚子里能有好消息,偏偏它迟迟不来。
现在……
“真是冤孽呀。”
“芝芝,你和我回去,我会和你爹求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楚云枝不知道她娘能想出什么办法,只知道她要乖乖的回去,这一身污水不想背也得背了。
脉象的事做不了假,家里不可能等她查明真相,她又无法剖开肚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想,这事也不能怪爹娘,只能怪她命不好,太不凑巧,他们想信也找不到理由。
“娘~我不回去!”
“你这孩子,难道真的躲在角落中将腹中的胎儿打了吗?这可是你的亲骨肉,你忍心吗?”
“娘,难道你们会同意我将他生下来吗?你们同意,楚家也不会同意的。”
楚云枝深知就算房家认了这个孩子,楚家也不会要。
好马不吃回头草。
楚家的骄傲不允许她再回去,生下这孩子,他是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楚家,自家有个和离的姑娘。
“你,你怎么如此不听话呢?”
二人闹起来,都压制不住火气。
金蝉不得不再次牵扯进楚家的家务事。
说起来,这事她也有责任,若不是她让楚云枝住在自己家中,楚夫人怎么会怀疑自己的亲女儿。
说不定,这事闹出来后,他们还以为自己是那牵线的,给楚云枝提供便利呢。
“楚伯母,您消消气,芝芝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金蝉口中说着劝慰的话,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若不信,就派人问问丹竹,自从嫁人后,芝芝可有什么越矩的地方。”
“再说了,房家老太也不是省油的灯,芝芝在房家时,她恨不得长十双眼睛盯着。”
“至于离了房家更不可能,我可以以性命担保。”
金蝉将话说到这样的份上,楚夫人不信也得信。
楚夫人听了金蝉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中仍带着疑虑:“金蝉,不是我不信,是这事说出去有谁会信呀。要真被人知道了,楚家的脸往哪儿搁?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棘手的事,这些年陪着自家夫君上任,大事小事也见了不少,好几次夫君不在,也多亏她独当一面。
但遇到自家的事,想要当机立断,很难。
让金蝉开一副堕胎药,是最安稳的做法,只是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愿意沾这样的因果吗?
为了女儿,她也顾不上这些了:“金蝉,伯母求你,你就狠狠心,帮帮芝芝吧。”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棘手的事,这些年陪着自家夫君上任,大事小事也见了不少,好几次夫君不在,也多亏她独当一面。
但遇到自家的事,想要当机立断,很难。
让金蝉开一副堕胎药,是最安稳的做法,只是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愿意沾这样的因果吗?
为了女儿,她也顾不上这些了:“金蝉,伯母求你,你就狠狠心,帮帮芝芝吧。”
金蝉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是我不愿意帮,是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能不明不白的给芝芝用药。”
楚云枝的身子可经不起一再折腾。
她还是有一丝疑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金蝉率先冷静下来,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连太医都觉得阴毒的药方,怎么还能让人怀孕。
金蝉突然想起赵恭这段时日都在忙药方的事。
她是真为楚云枝着想,楚夫人却觉得金蝉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才推脱。
“好,好,先这样。”
她急急的跑了回去,心慌得难受,最后只能冒险叫来陪房,让她打扮一番,偷偷去外头抓一副堕胎药。
“夫人,您,您是想……”陪房想了千万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这药是给楚云枝吃的。
她偷偷摸摸的模样,总会落入有心人眼中,最终想瞒的人没有瞒住,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
楚适康无奈怒斥:“你糊涂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连我也瞒着。”
“我不是怕你知道后,误会芝芝?”
“她是我女儿,她的人品我还不清楚吗?只是,这孩子不能留。”
房志清牵扯进的案子可不普通。
金蝉却想到其他可能,她找到赵恭,言明此事。
“怀孕?”赵恭愣愣不解道,“姐姐不是说那药太过狠辣,她……,姐姐不会是想让我……”
赵恭吞吞吐吐,怎么也没想到金蝉急急找他,为的竟是小娘子怀孕的事。
他年纪虽小,但这样的事说与他听也有几分尴尬。
金蝉无奈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说半句藏半句,我是你腹中蛔虫不成?”
“我怀疑那药方没有表面看着那般简单。你看看能不能找其他人打听打听,是不是也有这般情况。”
“林时安不在,这事只能靠你了。”
“这……”
当日,那药方可不止给了房家,京中受害者不计其数,可京兆府派人询问,却收效甚微。
这样的事别说官宦人家,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多是藏着掖着,就怕毁了自家的名声。
赵恭身为亲王,也不可能将苦主都抓到牢里审问。
“姐姐,不如找几个女死囚服药试试?”
“……”金蝉咬了咬牙,摇头道,“来不及了。”
楚云枝的脉象这几日才显现,临时找人服药,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楚家可等不了。
要是凌前辈在就好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现在在哪。
金蝉越发想念起林时安。
不知不觉间,京中的流言也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