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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

一连两日还是毫无动静,除了来来走走的食客再无其他,纪襄都开始怀疑是否是谢玄烨的判断错误了。

“不对啊,应当就是在这几日”

纪襄苦思冥想良久,再擡头看看窗外早已暖融融的天空,少有的生出些许苦闷感来。

就好像是那种防范了这么久,对方却无动于衷,而那天谢玄华的到来只是他的恶作剧一般,白让他们提心吊胆着,毕竟此刻那张纸条也定是没有作用,让他们回过味来了。

不过白担心也倒是未必,于他们这种人而言,小心谨慎总会是用处巨大的。

一手拿汤勺搅拌着底料,纪襄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间就连锅中的汤开始沸腾出水泡也没注意到。

待回过神来时,锅中早已云雾翻腾,梵正匆匆寻来,声音却平静的毫无起伏:“有人来找事了。”

幸而她早有准备,不过终于来了。

纪襄的心放下一半,叮嘱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去处理。”

“好。”

梵正点头,眉头略锁,走上前顺手盖上锅盖,也回了一句,“老板早去早回。”

纪襄轻笑,转身离开了厨房。

大厅内熙熙攘攘,围观着一场热闹,而纪襄一走近便听到这样一句话。

“啧啧啧,我跟你们说啊,这里居然还有两个女子来当小二,也不知道这家店背后是不是干的什么皮肉生意。”

所以颜家来找事的方法都是砸场子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还未等纪襄揣测完,那个大放厥词之人忽的眼前一亮,“哟,店当家的来了?”

他绕着纪襄半圈,啧啧称奇:“不过没想到当家居然是个小白脸儿,长得也标志,和那些兔儿爷有的一比了。”

这是在将赤裸裸的羞辱她了,而且还是当众羞辱!

纪襄微眯眼睛,冷冷瞥向说话之人。

若说先前还不确定,但此刻一见到此人的面容她便确信他为颜家之人。

因为那张面容与当初在颜府所见的其中一位,专门守护着颜景的护卫如出一辙。

“颜府这是没人了吗?”

在那人走近的瞬间,纪襄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瞪大眼睛,颇有些惊疑不定,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妖怪一般,但很快他猛然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从未露脸于除主子与同事外的人面前,是以颜家主才放心大胆的让他来,未曾想一照面便被人查出来是谁。

纪襄不语,一副高深莫测。

“纪老板是个拉皮条的,那么知道什么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也是正常。”

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次可比第一次的方式来的熟练许多,还知道雇群演。

纪襄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温润,她叹息道:“你们出来不调查清楚的吗,一个是尼姑,一个是连成年礼都未过的小姑娘,我哪来的拉皮条一事。”

“既然如此,那就是她们生性放荡不堪,女子不好端端的在家相夫教子,反倒是跑出来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纪老板莫不是人牙子不成?”

一听到同伴的回应,那人也不慌不忙,又是拿出一个理由来。

倒是可惜了,让他自乱手脚后又反应回来了。

“hetui——”

他恶狠狠的吐了口痰,其他食客嫌恶心哗然离远,而他却不管不顾,看着纪襄一脸挑衅,一副你能怎么样的嚣张模样。

纪襄也没恼怒,依旧面色温和,她微微一笑:“我还料想是何人在此唠叨,未曾想是个无父的孤儿罢了,倒也可惜。”

“你说什么?”

那人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而随着他的动作,桌子上布满了裂痕。

“怎么,被戳到痛处了?”

纪襄毫不慌张,她慢慢悠悠的挑了挑眉,这般说道,“听说越渴望什么就代表着越缺什么,你说着她们是不是代表着你是从拐子那里被人买下来的,而你这般仇恨着女子,是不是就代表着你欺软怕硬,没有父亲呢?”

“你……你……”

那人的眸子里带着惊惧,像是被人猜中了心思一般。

“没想到这里的这位小公子还精通算命,可真是神了。”

瞧见他这幅模样,周围的便有些了然,看样子是被纪襄所猜中了,于是窃窃私语起来。

“别听他胡说,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蒙对了而已。”

人群中的另外一道声音再次响起,看样子有人开始焦急了。

那上前砸场子的人再次定了定神,终于将自己从那几句话中挣扎出来,唯一还残留着的,是眼底的心烦意乱。

纪襄成功将话题扯远,眼看着他又要开始继续念台词一样的说话,便打算乘胜追击。

“我为何这般离奇的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得是你所表现的吗?”

她开始张嘴忽悠,“观你的衣袖口处有着缝缝补补的布料,可以想像你母亲的爱子之情,再观你力气比寻常人大,而且还有练过的痕迹,却是把暴力指向弱小者,可以看出你曾经也是一个被霸凌者,毕竟屠龙者终成恶龙,我猜你幼年丧父,依靠着母亲存活,可是却又鄙夷着她的付出,岂不是比白眼狼还要更奇葩的存在?”

那人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面色透露了信息,很明显,一切都被纪襄猜中了。

“这就奇了,这店的老板竟会算命?”

有人感慨着拍手称奇。

“这……这不是更说明了他是个拐子嘛,消息灵通,搞不好还是谋害张兄之父的罪魁祸首!”

所谓张兄就是站着前端来砸场子的人,而在人群之中,有人见他开始自乱阵脚,忙不叠的把话题重新拉扯回来。

“我竟不知我已到知天命的年龄,否则我怎会去在这位张兄幼年期间谋害其父,反倒是你这腔调好似亲眼所见一般,着实可疑。”

一见对方开始胡言乱语,纪襄便知道他们没有多馀的后手了,神情微松,心态大定,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那个方向。

“这位兄台莫非是精神状态不正常,癔症犯了不成,虽然本店的冒菜比不上医馆来的出奇,但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补补也是好事。”

说着话同时,纪襄不忘给自己的店铺打个广告,正巧也是到了午餐时间,听的门外本不打算进来的有些食客表现出意动。

“我……我只是为了这位兄弟打抱不平罢了,哪有店家如你这般办的,”

人群中呼啦啦的散去一堆,暴露出躲在其中的一名男子,他目光躲闪着,依旧嘴硬道。

“店家这般得理不饶人,也怪不得藏在这偏远地带了,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来这里的。”

最后一句蕴含着威胁,他恶毒的盯着纪襄,就等着她吃下这个哑巴亏,好让他们回去交差。

“我来京城此地开店,其实还是因为我没有银两。”

纪襄哀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那眼中的星辰黯淡,好似在叹息着自己的生不逢时,又好似在诉说着什么也没发生的神秘故事,“也只能安慰自己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你撒谎!”那名男子高兴坏了,“真正的纪公子店铺还在边关,要知道那位皇商可是纪公子的亲友啊,那样的人哪里会让自己的家人来到这样的地方摆铺子的?”

“连谢皇商都不理会,所以,你一定是假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致命缺陷,那人开始大书特书,恨不得把先前的气一口气吐出。

上钩了。

纪襄强忍着自己的笑意,一直在脑海中回放着伤心的故事,遮掩着低着头,这才将一直往上勾的嘴角压下。

这也使得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无人看清的面容下好似在哭泣,配合上那站立在人群中得理不饶人的男子,效果显着,就像对方在恃强凌弱一般。

虽说一个大男子哭泣不是很好,但是纪襄的面容稍显稚嫩,就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引得不少隐藏着颜控属性的食客义愤填膺,但碍于这是老板与那群混混之间的事情,一个个都只能默不作声,担心惹祸上身。

等到笑够了,纪襄才停住了抖动肩膀,她擡起头,眼角间还挂着点点因笑出眼里而出现的泪痕。

“你快证明自己啊!”

人群中那人猛冲上前,高高扬起他的脑袋,一副得意但又显得滑稽的模样。

“可是一开始不是在说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以及我是拐子吗,怎么,这回又承认女子了?”

她悠悠的说着,话语不紧不慢。

“谁……谁说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不是真正的纪公子,真的不可能返京,毕竟他可是朝廷罪犯!”

这句话,承认自己是便是朝廷罪犯,起码得制一个欺君之罪,而若是不承认,便是证明自己不是本人,不但影响了店铺的名声,同时还犯了一个欺骗罪,可算是主意歹毒。

不过此人并不知晓,纪襄她有着三皇子背书,那朝廷罪犯的罪名没取消,但是禁止入京的取消了。

同样,她的手中还有一块谢安的令牌,那是第一次合作时,谢安赠与她的。

还未等她拿出证据,站在她面前的那位张兄神情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碎纸,刷拉一声丢在了纪襄面前,纸屑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几张稍大块的甚至飘到了纪襄的面前。

那名唤张兄的人大声道:“大兄不必多提,此人定会继续狡辩,就如这纸张一般,尽是些闲言碎语以及诡辩之技。”

这话有些牵强,纪襄低头垂眸,那几张稍大块纸张,朝着她的那一面带着许多小字,看样子那冷嘲热讽不一定假,但这丢邀请信却也为真。

而这番姿态只是为了看到她的应对措施,以及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若是应对不及时,那么被忽悠成前头的炮灰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她又有了新的主意,是以她慢慢悠悠的掏出那两张令牌,一个是三皇子的客卿令牌,另一个是谢安的。

“既如此,那么这个可以证明吗?”

她摊开手掌,将令牌举到众人面前,众人看到令牌的时候一怔,随即纷纷低头议论。

“看样子是真的人了。”

“不过那位纪家的不是贪了足以提供给普通人用好几辈子的黄金吗?”

“这你也信,替罪罢了,不过官官相护,可叹可叹,不可多言。”

不提旁人的言论,此刻面对着这两令牌,名唤张兄之人面如土色,宛若调料盒一般变了又变,最终哆嗦着放下狠话:“就是真的又是何妨,再怎么着也是贪污之罪,三皇子能让你回来,难不成还能让你更进一步?”

“泥人都有三分火,我倒是好奇,足下何以这般污蔑?”

这话是既是想告诫她三皇子不一定会保她,不如换一个靠山,也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态。

保不齐人群中亦有三皇子的人,这般想着,纪襄态度坚决:“我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可,哪来的更进一步想法?”

“莫名其妙来小店找事,又是说我是拐子,又说我不是纪公子本人,怕不是我会身兼数职,可真真是满口胡言,下一句怕不是你想谋权篡位不成?”

她成功的从前些话中转移了话题,还给对方盖下了癔症发作的结论。

再想想那张兄莫名其妙开始嚷嚷,以及前段话中的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法,食客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目露怀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两个弟弟曾在家中受到惊吓,头脑痴傻,现如今家中贫困,好不容易有了馀钱来这吃上一顿,未曾想这癔症就突发了,惭愧惭愧。”

人群中另一人站起身,他身着一件缝缝补补着的白色衣服,平平无奇的面颊上带着惭愧,“纪公子,此番是我们之过,我愿代为赔礼道歉。”

“也不必如此。”纪襄摇了摇头,她看着有人开始嘀咕着她恃强凌弱的话语,“这癔症也不是你的错,这一顿就算我请你们吃了,对了,先前我见这位张兄行为举止不太对劲,我便让梵姑娘去找了一个好一点的郎中,至于银钱嘛,等你有了再还我吧。”

“这……”那身着贫困衣服之人开始支支吾吾,“这病难治,也就不劳烦纪公子费心了。”

“哪里的事?”

纪襄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尤其是开始准备跑路的另外两人,伴随着门外哒哒哒的脚步声,她说道,“郎中都请来了,怎么会费心呢,做人还是要行善积德啊。”

“是啊,这纪公子看上去是顶顶的大好人啊,这都帮人治病了还不知好歹。”

“看样子是我错怪了,这几个家夥说不定就是眼红来做坏事儿的,店家的事我们又管不着,是男的女的当夥计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熙熙攘攘的争论声响起,那破旧衣服之人哑口无言。

“让一让,让一让,哪个有病的来让我看看?”

梵正走在前头,领进来的是一个骂骂咧咧的郎中。

“让我看看舌苔……,眼睛……,来伸手……”

郎中端详着他们几个片刻,摸着自己的胡须,忽的一拍大腿恼怒不已,“莫不是来耍我的,大老远跑过来看几个康健之人,我观这二人呼吸匀称,面颊红润,明摆着是吃好喝好的!”

“我……我……那个……”

名唤张兄的那人忙眨眼开始暗示另外两人替他说话,却未想其他二人已是悄然逃离,眨眼之间便在门外。

“好啊!”纪襄语气不善,冷冷的看着他,“我还道是我倒霉遇到突发癔症之人来砸场子,未曾想竟是这般情况,那这位张兄可需要我送你去一趟官府?”

“技不如人,我自己走吧。”

但凡是他被送去官府,那便于自首的案底完全不同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逃不了哪里去,张兄颓然的眼皮耷拉下来,一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另外想往外走的两人,“走啊,一起走啊。”

“一起去自首啊!”

最后一句话他面色狰狞,四周也渐渐噤声,一堆人挤在一起,围观着他们离开。

“这……纪老板,他们不会是偷偷跑了吧。”

小鱼悄悄的绕到纪襄身后,有些担心的嘟囔着。

“不会。”

纪襄淡声道,“这里是京城,哪怕此地再是偏远,也会有禁军巡逻,白送上门的业绩谁会不想要呢?”

她还记得谢玄烨很早之前与她说过的,王五死了,死在了牢里,就是那个第一次上门来砸场子的,他同样也是颜家的人。

如今这个手段依旧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技巧,无非是进阶一个版本罢了。

所以……

“他们会被人抛弃的,毕竟只是个小棋子罢了,我们不需要太过于在意,对他们现在来说,牢里可比外面安全多了。”

听着纪襄的这一番话,小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看的纪襄心痒痒的,没忍住揉乱了她的头。

“几月不见,有几分想念家人了。”

纪襄叹息,但也知道还不是时候。

她起身目露歉意,施施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轻车熟路的说出相同的话语,“此次意外影响到了各位的食用,非常抱歉。”

她擡手示意梵正拿出一堆印刷着的纸,昏黄的纸页上画着奇奇怪怪的涂鸦,以及那几个偌大的优惠券三个字。

“凭此券来这里可以打8折优惠,免费获得花椒锅底料一份。”

在这个花椒贵比黄金的朝代,这份优惠可谓是大礼了。

“不怪店家的事,都是那群晦气玩意!”

“是啊是啊,店家心善,还愿主动治病救人。”

领到了优惠券的人无不纷纷赞叹,看了一场大戏的同时还获得了大奖。

而对于此而言,若说亏,纪襄也亏不到哪里去,这些花椒都是来自于边关和书卷,运输来自于谢安。

不过……

纪襄摇了摇头,嘴角微勾。

不说别的了,单单是现在这幅场面,还真是与先前在边关的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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