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皎皎准备再次抬手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
“住手！求求你们住手！我家小姐身子弱，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芳月艰难地扭过头，就看见小杏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柳皎皎眉头一皱，“哪来的贱丫头？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上前，狠狠地甩了小杏一巴掌。
小杏被打得跌倒在地，却依然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挡在芳月的面前。
“你们不能这样对她！我家小姐是陛下亲自叫过来的！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她！”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换来了一顿毒打。
芳月看着小杏被打，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
她挣扎了起来，但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杏被折磨。
“住手……求求你们住手……”
芳月无力地哀求着，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小杏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已肿得像个猪头，嘴角还挂着血迹。
而芳月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尖利。
她猛地抬头，看向柳皎皎，“柳皎皎，你会后悔的！”
柳皎皎冷笑一声，“我后悔？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丞相之女，谁敢把我怎么样？”
“就算你是丞相之女，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芳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草菅人命？谁看到了？谁听到了谁听到了？”
柳皎皎得意地笑着，看向四周的人。
那些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跟芳月对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芳月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哼，我就是不可理喻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柳皎皎说着，抬起手准备再次给芳月一巴掌。
然而，这一次芳月却没有躲。
她直直地看着柳皎皎，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倔强，“你打死我吧！我宁愿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柳皎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惊讶地看着芳月。
她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欺负的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坚韧的性格。
下一秒她气氛的开口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但我是陛下亲自招进宫的，你要是打死了我，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更何况”，芳月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每隔几天就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心细如发，要是她发现我身上的伤口，你猜她会不会生气？”
柳皎皎的手微微颤抖，她虽然嚣张跋扈，但并不代表她傻。
皇后娘娘的威严和陛下的宠爱，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要是真的惹怒了这两位大人物，恐怕她父亲也保不住她。
想到这里，柳皎皎放下了手，冷冷地看了芳月一眼，“哼，算你走运！”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
芳月突然开口叫住了她，“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柳皎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芳月，“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打了我的人，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芳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如果这次让柳皎皎轻易离开，那么下一次她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和小杏讨回一个公道。
“道歉？想得美！”
柳皎皎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让我道歉？”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王青鸾突然娇滴滴地开口了：“柳姐姐可是当朝丞相之女，天生的金贵之躯，怎么可能向你们这些人道歉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柳小姐叫板。”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简直就是自不是自不量力。”
王青鸾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轻轻走到柳皎皎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柳姐姐，你现在可是众望所归呢，怎么可能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道歉呢？要是传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柳皎皎原本还有些忌惮，听了王青鸾的话，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她冷哼一声，“就是，我凭什么道歉？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柳皎皎在宫里是什么地位？”
说完，她一把推开挡在路中间的芳月，带着王青鸾等人扬长而去。
芳月跌倒在地上，看着柳皎皎嚣张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小姐……”小杏艰难地爬到芳月的身边，哭喊着。
芳月看着小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一阵难过，“小杏，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小杏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姐，这不怪你，是那些人太过分了。”
说完，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芳月连忙扶起她，“小杏，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小姐。”
芳月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中更加难过。
她轻轻地摸了摸小杏的头，“傻丫头，别硬撑了。”
“来，我扶你回去。”
“可是小姐……”小杏还想说什么，却被芳月打断了，“别说了，我们回去。”
就这样，主仆两人互相搀扶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了。
路上芳月并没有多言，只是紧紧地握着小杏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回到住所后，芳月打来清水，为小杏处理伤口。
她轻轻地擦拭着小杏脸上的血迹和污垢，动作轻柔而细腻，“小杏，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小杏点了点头，紧紧地咬着牙，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疼痛。
芳月看着小杏坚强的样子，心中更加愧疚，“对不起，小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姐，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杏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是一个丫鬟，皮糙肉厚，这些伤不算什么的。”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芳月轻声呵斥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在我心目中，你不仅仅是一个丫鬟，更是我的妹妹，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