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柳皎皎为何如此针对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并不想与柳皎皎为敌。
“柳小姐。”芳月淡淡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作对，你也不是我的敌人。”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柳皎皎说完，狠狠地瞪了芳月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芳月看着柳皎皎离去的背影，心中长舒一口气。
她不知道在皇宫中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和谨慎。
“芳月，你没事吧？”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芳月立刻警惕地看向门外，是顾长安。
“大爷。”芳月对着顾长安微微福了福身。
顾长安看着芳月，关切地问道：“芳月，你没事吧？”
芳月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顾长安是担心自己受了柳皎皎的欺负。
“多谢大爷关心。”芳月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顾长安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上下打量了芳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顾长安点了点头，“我刚刚看到柳皎皎来了，她没欺负你吧？”
芳月闻言心中一暖，她知道顾长安是真心关心自己。
“没有。”芳月摇了摇头，“柳小姐只是来跟我说几句话而已。”
顾长安闻言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看着芳月，笑着说道：“芳月，你进宫来住几天，习惯吗？”
芳月点了点头：“习惯。”
“那就好。”顾长安继续说道，“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会帮你安排的。”
“多谢大爷。”芳月感激地说道。
顾长安看着芳月，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芳月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今却已经成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
而且，她的气质和涵养，也完全不像是丫鬟出身的人。
“芳月。”顾长安突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芳月闻言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顾长安：“大爷，你什么意思？”
顾长安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落在庭院中那株盛开的腊梅上。
冬日暖阳斜斜地洒在花瓣上，映出点点金光，也映出了他眼中的复杂神色，他转过身，视线落在了站在书房门口的芳月身上。
芳月身穿一件素白的袄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芳月，进来坐。”顾长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温和地说道。
芳月微微一愣，随即乖巧地走了进去，坐在了顾长安的对面，她双手放在膝上，微微低着头，等待着顾长安的开口。
顾长安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叹。
这个女孩聪明、伶俐，却又被命运束缚在了这高墙大院之中。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芳月，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芳月闻言沉默了。
她抬起头，看着顾长安那双深邃的眼睛，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的生活从来都是由别人安排的，从记事起，她就在这个院子里长大，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过着同样的生活。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大爷……”芳月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不知道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顾长安闻言微微皱眉，他看着芳月那双清澈的眼睛，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但是，他并不想让她就这样满足于现状，他想要给她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自由。
“芳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自由，我可以帮你。”
芳月震惊地看着顾长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爷。”芳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谢谢你，但是我不能离开。”
顾长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为什么？”顾长安忍不住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芳月会拒绝他的好意。
芳月垂眸，双手紧紧攥着，声音艰涩，“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走。”
她抬起头，那双盈满着水雾的眸子里有着决绝，“我没得选择。”
“更何况，我已经是三爷的人了，以后还要与三爷成婚，我断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顾长安闻言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反驳芳月的话。
“芳月。”顾长安看着她，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认命。”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蛊惑，“你喜欢三弟吗？你想和他成婚吗？”
芳月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对顾无伤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她不知道，她抬起头，对上顾长安那双墨深如潭的眸子，不知怎地，情绪突然汹涌起来。
“我……”她开口，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启齿。
不，或许不是难以启齿，而是她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
顾长安看着她几欲开口，又几欲沉默，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笑着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芳月点了点头，心中却如一团乱麻。
是的，她需要想清楚。
想清楚自己的未来，想清楚自己的感情。
芳月站起身，对着顾长安福了福身，“大爷，那我先回去了。”
顾长安看着她，心中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留住她。
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你回去吧。”
芳月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顾长安。
她发现顾长安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她心中一暖，对着他再次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芳月离开的背影，顾长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主仆之情，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强行留住她。
他希望她能够想清楚自己的未来，能够做出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