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穷,大多数人家的女儿,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养到十七岁,都算年龄大的。”
赵寒凌上过几天学,知道人十八岁才成年,所以,不能接受这么小的新娘。
当然,作为湘北镇有名的穷人,他当时也娶不起媳妇。
“你不会心里还惦记着人家吧?”
夏心草眼睛一眯起,充满着探究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终于走到家里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虽然答案早就在心中有猜想,但总想要他亲口说出来才放心。
“我从来都没有惦记过她,我十岁的时候双亲就去世了,那时候小芸5岁,我们俩平常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也是后来家里的长辈说,王家人做的太绝了,才知道这么一门亲事,当初父母去世后,王家人对这门娃娃亲绝口不提,是小芸嫁人的时候,知情的人说出来的。”
赵寒凌知道父母给自己订了娃娃亲,但当时他心地善良,不愿意让人家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但是遇到夏心草之后,他的心态完全变了。
赵寒凌只想拼命努力,给夏心草一个温暖的家,舒适的生活条件。
男人的动力,来自于自己的女人,如果真的喜欢,那里肯让自己的女人过苦日子呢?
如果真的喜欢,又那里肯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呢?
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听了赵寒凌的解释,夏心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本以为赵寒凌跟小芸算是青梅竹马。现在看来。不过是两家大人之间的口头约定。
两人虽然是在一个镇上,但都不熟悉对方。
“行了,你去挖地吧,我今天想要把所有的菜种子种下去,等到天冷的时候,咱们才有菜吃。”
现在刚刚入秋,正是播种的好时节。
“好嘞,我这就去。”
看到夏心草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赵寒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
“对了,上次隔壁大婶给的红薯种子,也一起种下去吧。”
到时候冬天就可以吃到香香甜甜的烤红薯了。
夏心草来湘北之后,最怀念的是之前在沪城甜的流蜜的烤红薯,湘北这边大多数的红薯品种都是那种吃下去要锤胸口才能咽下肚子的品种。
隔壁大婶给的红薯,软软甜甜的,是沪城的味道。
“那我就把后院的那块地都挖了,到时候一半种红薯,一半种其它的菜。”
赵寒凌说完,走到院子的墙角边,扒拉开一堆枯草,露出一个井盖。
将其打开之后,一骨碌跳下去。
夏心草靠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吃包子,本以为他是在搬草,但一眨眼看到他掉到下面去了。
把她吓一跳,手中的包子都不香了,赶紧跑过去准备救他。
“赵寒凌,你怎么样?没事吧?”
夏心草人还没到,声音想到了。
“老婆。我没事,只是到地窖里来拿点干活儿用的工具,还有上次大婶给的红薯种子,也放在地窖里要拿出来用水泡一泡。”
赵寒凌知道她想歪了,心中一阵暖流划过。
还得是自己的老婆疼人啊。
当初他悲观的以为,夏心草只是把他当备胎用,过两年他就放她走。
但现在,赵寒凌改变主意了,就算这个女人要走,他也不允许。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以前他不喜欢吵闹,但夏心草来了之后,他着泥巴院子里,总算是有了生气。
每天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真的很热闹。
“你这个坏蛋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呢。”
夏心草的眼眶红红的,弯腰趴在地窖口。
赵寒凌的眼光却被另外一处风景给吸引住了。
“老婆。让你担心了,你真的好美啊。”
这是什么痴汉发言?
夏心草顺着地下男人的目光,发现自己的春光泄露了。
连忙捂住胸口,假装愠怒道:“你个臭流氓!”
“咱们是有证的合法夫妻,看看不算耍流氓。”
就算是做做,那也是正常的。
只是最后这句孟浪的的话,赵寒凌没敢说出口。
“哼!不理你了。”
知道赵寒凌没事之后,夏心草不再担心,转身扭头就走。
她不喜欢干脏兮兮的活儿,这家伙还有力气在这里打趣她,看样子也不需要她帮忙。
回到躺椅上,拿起咬了一半的肉包子,她开始啃起来。
这包子虽然比粗粮好吃一点,但相比于她自己做的,差远了,等哪天有时间,她一定要给自己做一顿酱肉包子吃。
赵寒凌赶紧拿了东西从地窖里出来,本来打算先过来哄哄自家老婆的,但转念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院子里的地就在夏心草的正前方,只见赵寒凌从地窖里出来之后,先是将身上不算新的白色背心脱掉,搭在一边的栅栏上。
赤裸的上半身肌肉鼓鼓的,看上去格外的孔武有力。
高高扬起得到锄头一下下挖在土地上,却声声都落在夏心草的心坎上。
“这够男人,居然学会使用美人计了!”
哼!她是绝对不会中招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夏心草的眼睛总是无法自控的往菜地里那抹壮阔的身影看去。
这家伙从小吃苦长大的,但却混的一身肌肉,线条十分饱满,就跟后世专门去健身房里练过的那些肌肉男似的。
但是,还要比那些肌肉男要好很多,因为赵寒凌的肌肉是恰到好处的,不像牛蛙。
没挖一会儿,赵寒凌古铜色的皮肤上浸透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后背上的腰窝随着上下起伏的锄头,若隐若现。
要是现在身边有盘瓜子,让夏心草边嗑瓜子边看猛男挖地,那一定十分享受。
忽然,赵寒凌转身,将偷看的夏心草抓了个正着。
“老婆。你帮我递一条毛巾好吗?”
会撒娇的男人有肉吃,赵寒凌跟夏心草在一起之后,心眼子也变得多起来了。
这不就给夏心草一个台阶下,也给了她一个靠近糙汉老公的机会吗?
夏心草心里乐颠颠的,但面上还假装勉强。
“要不是看在你挖地辛苦的份上,我才不会服侍你呢。”
拿着毛巾,夏心草递到赵寒凌手上。
灰色的毛巾边上已经洗的掉毛了,但被赵寒凌使用,丝毫不觉得破烂,反而有种高级感。
“我不要你服侍,我自然会好好用心服侍你的。”
赵寒凌的眼神充满侵略性的看着夏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