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月红着脸拉住温景阳。
“景阳,乖,你先去找爸爸。”
温景阳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姐姐,牵手。”
贺宴沉眼睛微阖,长臂伸出,拦住了温景阳。
他指着远处:“景阳,看到那个高楼了吗?你算一下,从这里,到那的直线距离。”
温景阳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盯着远处的大厦,手指开始灵活的动起来。
温景阳开始计算的时候,会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
耳边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贺宴沉垂眸看温溪月,嗓音低沉:“还牵吗?”
“啊?”
温溪月看到贺宴沉递来的手,咬唇嗔瞪他一眼,转身去找温明城。
贺宴沉看着小姑娘逃跑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等到可以光明正大牵手的时候,除了他之外,谁也别想碰她的手。
贺宴沉要帮温明城一起打扫,被他拒绝。
“别,你还要赶去面试,可不能把衣服给弄脏了,而且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快过去,千万不要迟到。”
贺宴沉看一眼时间,“好,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面试成功记得说一声。”
贺宴沉看一眼温溪月。
她嘴唇动了动,小声道:“顺利上岸。”
贺宴沉浅笑:“好!”
温明城将人送到门外,目送他离开才回去继续打扫。
温溪月好奇,问:“爸,你对贺先生的态度,怎么突然改观了?”
“小贺这孩子是个有上进心的,我之前对他有些偏见。”
温溪月……
变得好快啊!
“因为,他……考公?”
温明城点头:“当然,爸觉得,如果有可能,你俩发展一下也挺好。”
温溪月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一下。
她想说:你女儿我还真的在努力发展中。
但,这话肯定不能这样直接说。
她红着脸:“爸,你说什么呢,千万不要在贺先生面前说这些,人家对我没那种意思。”
温明城停下手里的活。
“闺女,你要相信爸,你自己说,人家要对你没意思,凭什么为你这样忙前忙后?还有这房子,爸虽然不了解京都房价,但这种地方,2500怎么能租下来?”
“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
温溪月低下头。
“可我觉得,他对我……挺冷淡的。”
“装的!”
温溪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温明城笃定道:“男人,我了解。”
甭管看起来多稳重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一样。
“我之前以为他是做小生意的,觉得他生活圈一定很复杂,人也过分的精明,你掌控不了这种男人,但是,他能静下心来去考公,说明,本质上是个有进取心,很稳重的年轻人。”
温溪月暗暗叹息。
他,可不是做小生意的。
那是贺家的继承人啊!
温溪月走到温景阳身边,和他一起望着远处的大厦。
在贺宴沉家中,也能看,而且距离很近。
过几天,休养的差不多,该去债主家打工还债了。
……
郭今也给贺宴沉打电话。
“怎么样,我的建议如何?你未来岳父对你改观了吗?”
“嗯!”
贺宴沉淡淡应了一声。
为了逼真,他还真的去面试了。
以他的能力,岗位自然随他挑。
可是,公检法这种机关,会让人有距离感,而且过于忙碌。
选一个不轻不重,上班时间轻松的岗位,是最优选。
“你未来岳父一定觉得你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说不定,现在都跟温小姐说,可以和你发展一下。”
贺宴沉突然转移话题。
“京都大学数学系你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随时能过去。”
贺宴沉:“明天你带景阳过去。”
郭今也惊讶:“明天?这么快,那孩子能正常交流了吗?”
贺宴沉回复:“小孩子,总要上学适应外面世界。”
一直待在家里,黏着姐姐,算什事。
“那……行,我明早过去。”郭今也好奇,“怎么,景阳招惹你了?”
“没有。”贺宴沉声音冷漠。
郭今也愈发肯定。
“绝对有,景阳那么单纯一孩子,怎么惹到你了?贺宴沉你该不会在吃醋吧,不是吧,你吃一个孩子的醋……”
下一秒,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郭今也拿着手机笑出声来。
一个月前,他如何也想不到,贺宴沉那种仿佛来人间修行一般,待谁都疏离冷漠的男人,竟然会有一天会爱上一个小姑娘。
现在的贺宴沉,身上越来越有活人的气息了。
……
将房子打扫干净后,下午温溪月和温明城一起出门采购。
买了床单被褥,洗漱用品,米面粮油等一些日常所需。
买的东西很多,温溪月伸手想拿,被温明城制止。
“你别来,我和景阳搬就好,我都说不让你去,你刚出院,要在家好好休息。”
“我觉得没事啊。”
“脸都白了,还没事。你别乱动。”
温明城掰下一根香蕉,剥开递给温溪月:“去坐下吃。”
温溪月看着剥好的香蕉,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爸爸依旧将她当孩子一样。
“嗯。”
温景阳将温明城给他买的棒棒糖递给温溪月。
“姐姐,吃!”
温溪月捏捏他的脸颊:“姐姐不爱吃糖,景阳自己留着吃吧。”
温景阳眨眨眼,脸上肉眼可见的失落。
温溪月心软,“那好吧,姐姐先帮你拿着,想吃的时候来找姐姐。”
温景阳的眼睛瞬间又亮起。
晚上温溪月睡到半夜,被一通电话惊醒。
是陆靡打来的,温溪月正要接,电话挂断。
她赶紧拨回去,响了好一会无人接通。
温溪月着急,担心这么晚,陆靡找她有事,连续拨打四五个之后,终于通了。
“陆靡,你在哪儿?”
陆靡没说话,但温溪月听到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奇怪,好像是极力压抑的喘息声:“陆靡?是你吗?”
“没事,刚就是不小心误拨了,我……我现在……在学校……”陆靡的声音沙哑颤抖。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听着声音怪怪的?”
“没有,可能……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温溪月担忧:“真的没事吗?”
陆靡闷哼一声,喘息道:“没事……我,我好困……先挂了……”
挂断的那一刻,手机掉在地上。
黑暗中,陆靡的裙子卷到腰腹,雪白的双腿,挂在高大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