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萱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书翻开来,冷然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看反向设计。”
话已至此,孟佑安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文件上:“嗯。”
一下午,两人都未有说话。
回到孟宅,孟佑安就进入了书房里。
也正好符合了她的意思,她一刻不停的在厨房里忙活着,才过了一小时,东西做完了大半。
锅子里的东西,开始渐渐传出了烧焦的味道。
传入了孟佑安的办公室里,他的眉头蹙了蹙,转眸,他像是想到什么,放下了文件,大步走向了楼下。
此时叶梓萱正在把她做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饭菜看起来很平常,有些地方还有烧焦的糊味。
他走进,那股糊味只蹭蹭的传入了他的鼻子里。
皱着眉头,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她不假思索道:“做烛光晚餐啊。”
“你先去坐一会儿,你等我弄好。”她没有告诉孟佑安原因,把他往客厅里推去。
看样子她已经筹备了一下午了,他也想看看她要弄什么:“好。”
她站在那边,思考着如何摆盘。
蜡烛什么都已经点燃备齐。
孟佑安好奇她会怎么弄,本想去看看,但是考虑到这是她的心意,忍住了好奇。
等待了良久,叶梓萱才喊他过来。
她双手叉腰,傲娇的看着他:“我这个才是真正的烛光晚餐!”
本就看起来有些漆黑的菜色,在这些暗淡蜡烛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没有胃口。
“是吗?”孟佑安拿起筷子浅浅的尝了一口,道:“这饭还没有下厨过几次的我做的好吃。”
他的言语里,透露着一股嫌弃。
他握着筷子的手,却不断的夹着面前的菜色。
看着他吃着这些难吃的食物,她调侃道:“不是说不好吃吗。”
“不过既然是你做的,我就讲究着吃一些吧。”孟佑安最近的无赖比以往更加严重。
有时候甚至连叶梓萱都不知道,他的无赖,师从何处。
她还记得,他将她带走时,他是多么的冷淡,对谁都是藐视。
这其中包括她……
她做任何事情时,他都会派人去关注,要是有一点不合适的事情,他都会严加审查。
最近,他竟然学会了傲娇,无赖。
她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这一点。
他注意到了她呆滞的眼神,道:“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是我做饭好吃?嗯?”
“你走开!”叶梓萱赌气似的坐在椅子上,不顾难不难吃,囫囵吞枣的吃着面前的这些东西。
“生气了?”
孟佑安的问话,她没有回答。
他的言语,越发的柔情:“真生气了?”
许久,她漠然道:“没有。”
“叶梓萱!”孟佑安刚想冷眼相向,想起陆然浩告诉他该怎么去追叶梓萱,压低了声音。
他的眼底带着柔情,道:“难吃是难吃,不过,我喜欢吃。”
他的最后一句话,使她惊诧到了。
心中闪过一连串的思绪,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孟佑安。
“孟佑安,难吃就别吃了。”她夺过了他手中的筷子,面前的这些东西,她自己吃着都没有什么胃口,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才能将它们吃下去的。
“以后多和我学学厨艺。”
她累积在眼眶中的泪珠,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消失。
她怒目切齿的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孟佑安!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吵啊。”
“没有。”他拿回筷子吃了一口别的菜色,评价到:“没有以前做的好吃了,以后做饭的时候认真一些。”
“你觉得我做的难吃,那你来做啊。”叶梓萱的怒气已经达到了升点。
“好啊。”
他也不推辞,拉着叶梓萱的手,进入了厨房里。
他可能天生对于厨艺就很精通,不管是什么东西,看一眼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菜谱给我。”
叶梓萱站在孟佑安的身边,看着他如何去操作。
切菜,颠锅等一系列动作,他都做的很标准。
若不是他是孟氏集团的老总,她都怀疑他之前做过这类事情。
“看好了,你把菜放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你的皮肤嫩,油溅到手臂上回很疼的。”
此话一出,她呆泻的双眸,再次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未等她说话,他继续道:“你上次被油溅到的地方怎么样了?”
把手臂缩到身后,她尴尬一笑:“我没事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思绪,其中更多的是相关于孟佑安的。
自从陆然浩和他说了很多事情后,她都怀疑他换了一个人。
他的做事风格,说话,都和之前判若两人。
在这之前,他做事情很少有考虑她的感受,雷厉风行。
可刚才他竟然会关注到她是否生气了。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那淡色的嘴唇,话语,卡在喉咙里,不知该怎么和他去说。
她的表现,他自然是注意到的:“去吃饭吧。”
这一顿饭,她吃的味同嚼蜡。
她呆愣的表情,一直被他注视着,压低声音,柔声询问:“怎么了?”
“我吃饱了,我先上去了。”
她害怕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对她,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些突然间的改变,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这些心思,沉着的压垮着她。
她奔跑回房间里,锁上房门,环抱住她自己。
“我不能被他的柔情迷惑,我不能喜欢上他,一定不可以。”
她在心中念叨着这些话语,心情逐渐平稳下来。
“我要找出伤害爸爸妈妈的凶手。”
这件事情,占据了她内心的想法,愈演愈烈。
想着的同时,她逐渐睡去。
早上,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孟佑安衣着端正的站在房门口,将今日的时尚杂志递给她,道:“今天你在孟宅呆着吧,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一整日都不会在孟氏集团的。”
“好。”
他也有他的事情,不可能每日都在孟氏集团里呆着。
这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没有打扰他,接过手中的这份杂志,关上了房门。
孟佑安站在门口,话,他还没有说完,只是此情此情,他只能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