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尘呆愣着看阿无熟睡的背影。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啊,都这样了也不行吗?
他委屈地躺在阿无旁边,背过身去,默默伤心。不知何时,他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空如也。阿无已经在修炼中。
甄尘又气又委屈。他一边瞪着阿无,一边在嘴里骂:“没人性!不负责任!没良心……”
他看出来了,阿无分明不想和他在一起,想要一拖再拖,让他自己放弃。
他才不会放弃呢!
甄尘又开始配制助情香,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日久生情总会有点效果吧。
甄尘做好了一切,就差把香点燃这一步,迟迟下不了手。
要是被发现,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完蛋了。
甄尘纠结了许久,直到阿无突然发出声音,他一慌张,为了掩盖罪证,居然把药粉整包都丢进了炭火之中。
他心虚地看着阿无,才发现她满脸潮红,又走火入魔了。
阿无握拳捶打自己腿,但是她没有痛觉,完全没法依靠这种方法恢复清醒。
她只能用意志力硬扛。
这时,一股瞬间炸开的香气,燎得她整个人如欲放的初荷,身上稠密的汗水,就如露水般别具美感。
甄尘看得眼都直了,他幻视昨日两人恩爱的画面。即便他本身抗药性强,对催情药的反应没那么明显,此时也飘飘然了。
阿无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本来对昨日的事就有些许怀疑的她,强撑着身体,问:“甄尘,你,你下药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声音又娇又软。
甄尘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好好亲热,却知道此时的回答至关重要。
一日好还是日日好,他分得清楚。
他强装镇定,“昨日是我判断失误,你是内力不稳,但我心慌意乱,错诊为寒气侵骨。你现在是又和昨天一样?我为你调理内力?”
阿无眼神迷离,难以分辨甄尘话中虚实。
今天她的情况比昨日更加凶猛,她已经有些遭不住了。想到昨日甄尘……如今他不敢靠近她,也很正常。
她软弱无力地仰躺在地上,胸腔一起一伏,“甄尘,你帮我……调理内力。”
这回,总不至于有问题吧……
甄尘心中欣喜若狂,可是面上却很害怕,他支支吾吾说:“昨天的事,你都不想负责,要是今天又……”
阿无扭动着身体,扯着身上的衣服,露出春光无限。
甄尘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一眼。他知道自己只要看一眼,就会原形毕露。
阿无实在忍不了了,“你,你快来帮我,后果我负责,要怎样,我依你……”
甄尘听到这句话,便急切地连滚带爬到阿无身边,把她抱起来。
做戏做全套,他强忍着,先给阿无理顺体内紊乱的内力,阿无却忍不住抱着他胡乱亲起来。
甄尘被勾得无心再做其他,只一心和她交合。
两人滚了两天两夜。最后累坏了,肌肤相贴着相拥而眠。
甄尘醒来的时候,仍幸福得无以复加。他想,肯定是他药粉量弄太多了,才把阿无累到的。
阿无不想停,他便不停。于是就弄了这么久。
他害羞地看着熟睡的阿无,甜蜜地呢喃:“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别不要我,说好了的。”
他本想在阿无脸上轻轻一啄,不料阿无把脸转向他这边,他便啄在了阿无的嘴上。
阿无睁开眼睛,甄尘怕她生气,忙退开来,手仍紧紧抱着她。
两人都觉得好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剧烈如擂鼓。
甄尘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还记得昨天说什么了吗?”
阿无垂眼,“我记得。”
她拿开甄尘的手,背对他坐起来,随意披着一件衣服,说:“你弄点水给我梳洗一下,找找有没有干净衣服给我穿。”
阿无现在只怕,他们闹成这样,搞不好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那她还怎么见听雪。
甄尘听见阿无的话,兴奋地直接蹦起来了。梳洗穿衣,这是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帮忙做的。
他随便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再把另一件被扯破的衣服给她披上。
他脸上的笑容止不住,话中难掩喜悦,“你先等一下,我烧热水给你擦洗。衣服有的,脏了我洗,破了我缝,我一定给你弄来。”
甄尘忙前忙后,时不时就发出一声傻笑。
阿无真羡慕他能这么开心,她心里可烦着呢,果然,她是中了诅咒,注定要和老男人纠缠不清了吗?
阿无忽然问甄尘:“你几岁?”
甄尘心里咯噔一声,来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差距,横亘着的巨大鸿沟——年龄。
他愣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工作,用内力直接把水壶里的雪水烧热,撕了一件本来就被他们扯破的衣服,去阿无身边,给她擦洗身体。
他头脑风暴,忽然想到了避开这个问题的答案,说:“我摘冰棱花的时候才15岁,用一年时间就做出了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凝时丹吃了。”
阿无知道他故意逃避,转头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是问你身体几岁,我是问你活了多久。我记得你说过,论辈分年纪,你能当爷爷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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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尘心里被戳了一箭,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给阿无擦洗着身体,看见上面都是他们恩爱的痕迹,才好受一些。
覃天只能留一个小小的吻痕在阿无脖间。他呢?脖颈、背部、胸口、腰间、大腿、小腿、脚底板,全留下了他的痕迹。
甄尘不由得和覃天比较起来。
论身体,他静止在未发育完全之时,覃天却已经是成熟男性,极具魅力。
论真实年纪,覃天虽然比阿无年纪大,但也还好。他却和阿无差太多岁了。
至于那方面的能力。他是第一次,没经验不说,说不定尺寸因为发育问题,还没长到峰值。
覃天是合欢宫的,经验十足,一定厉害极了。
甄尘忽然拈酸吃醋地问:“覃天是不是比我厉害,更能满足你。所以你才这么不愿意接受我?”
阿无狠狠推了他的脑袋,“我问你几岁,你跟我说这个?”
阿无气归气,还是回答了甄尘的问题,“我不知道。我和他又没有一起做过。不想说算了,我也不问了。”
事到如今,问清楚了甄尘几岁,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甄尘却被阿无的回答惊得愣怔。他以为阿无和覃天早已亲密无间。
他能看清楚,覃天对阿无到底有多爱。追到悬崖底下,给他这个脾气古怪的医师下跪、修屋子,之后又小心地照顾,哪怕那时的阿无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爱到这么深,覃天居然没碰阿无,他明明是合欢宫的人……
难道,就因为他是合欢宫的人。
甄尘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给阿无梳洗完,找到一件阿无的完整衣服,就用雪水搓洗脏了的地方。
他一边洗衣服,一边看阿无苦恼着呢喃,他能隐约听见她口中念着的是覃天的名字。
阿无对覃天的感情,没有深到两人非要在一起不可,可是如今他插足,阿无一定觉得愧对覃天吧。
甄尘洗好衣服,内力烘干,拿去给阿无穿。他不想让阿无为难,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捧着阿无的脸,轻轻吻她的眼睛,“只要你愿意收了我,我愿意做小。我愿意和覃天一起服侍你,我管他叫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阿无吓了一跳,有些无语,“你乐意,覃天还不一定乐意……”
甄尘心情很好。他知道不管覃天态度如何,他在阿无身边都能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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