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业，只好去当包租婆
奇幻旅程结束, 但人生的旅行还在路上，还得继续。
叶允回家了，失恋的伤痛已经被完完全全抚平了。虽然抚平的方式是被另一座大山压了上来吧。（……）
自她把夏晴蕊拉黑后, 就没再想过夏晴蕊了。
咦？夏晴蕊？夏晴蕊是who？i don't know her！（……）
失恋（划掉）
接下来，失业……呃……
叶允觉得，自己该去找一份新工作了。呃……
然后, 叶允拿着笔，僵了半分钟的时间, 又把“失业”二字也划掉了。
失业（划掉！）
——找什么新工作？叶允决定不找工作了！哦不——直接不工作了，这辈子都不工作了！
之前她上班上了三年，吃了整整三年的苦，现在再也不想吃苦了！
我家都拆迁了我还工作, 那我岂不是没苦硬吃丶我家岂不是白拆迁了吗？
人是不能吃苦的, 吃苦会把人腌入味的！
越吃苦，越是有一辈子吃不完的苦！
于是，自回来后，叶允便终日待在自己的loft小公寓里，持续性摆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晚上的时候又熬夜看书，刷剧，刷小视频。
一日两餐，顿顿点外卖。更有的时候来不及吃饭, 即便一天一顿饭，叶允都觉得这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似乎，这样废宅与自闭的人生很适合她, 比她之前出去散心的时候还要舒适与惬意。
她宣布：当废人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没有之一！
可躺平与摆烂之馀, 她一直等待着李木茶的再次到来。
就像她回家当天，她前脚刚进家门，后脚李木茶就在门外按门铃，然后门一开，李木茶立即冲了进来，走程序似的问一句，我的手链呢，接着马上就把她按在墙上吻。
还一定得是强吻。
回忆当天，她依旧心脏狂跳个不停，依旧中着一种名为“李木茶”的毒。
奈何李木茶在那之后就跟失踪了似的，人不来她这里也就算了，还不给她打电话，不给她发微信。
叶允不给她发微信也就算了，怎么她也不给叶允发微信？
她是自那天从叶允这里离开后，直接出了车祸死了吗？（？）
可是叶允旁敲侧击问崔璇吧，崔璇又告知叶允，李木茶还活着呢，李木茶昨天路过崔璇那里，两人还一起吃了一顿饭呢。（？）
（崔璇：“你俩到底怎么了？”）
这样，搞得叶允这段日子跟猴子似的终日抓耳挠腮，好几次手贱，戳开了李木茶的微信，想要跟李木茶说话，甚至想要借着“哎呦我发错消息了，哎呦我给别人发消息呢怎么错发给你了”的名义随便给她发个东西破冰破局，可每次刚打了几个字后，再看一眼李木茶的名字，马上又像是扔手榴弹似的，立刻把手机扔一边。
她还是那么怂。
天字第一号胆小鬼。
李木茶像是从叶允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被李木茶捡起来没多久的朋友圈也又停更了，停在了奇幻旅程的最后。
但最后那天，叶允给李木茶拍的照片还没发给李木茶呢。叶允不主动给，李木茶也不主动要吗。
叶允气愤。李木茶还是李木茶，就像她之前跟男生谈恋爱时的那样，不主动丶不拒绝丶不负责。
渣女！
天字第一号渣女！
但是，大家一起出去玩儿，玩儿了这么多天，李木茶也每天都更新朋友圈的，偏偏就最后一天不更新，有始无终的，之后也不更新了，李木茶就是要逼死叶允这个强迫症是不是？
怎么感觉无论李木茶怎样，都要难受死她啊！
然后，叶允想了好多天，每天都在想李木茶，想着想着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些都是李木茶的绿茶伎俩！在跟叶允玩儿欲擒故纵，敌不动我也不动呢！
气死，那就大家都是王八丶都别动！
就这样，直到有一天，也没过几天，叶允做梦，梦见loft小公寓的门开了，李木茶这个丧良心的家夥出现，终于过来找她了。
然后两人拥抱。
梦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叶允真切地感受到了李木茶的肌肤，真实可触，柔软滑腻的触感回弹，不再像之前那样，遥不可及。
甚至，两人后方的阳光照射进来，照耀在两人的身上，每一个细节都在接受阳光的洗礼，都在闪闪发光，她都能感受到阳光的存在好像有实体一般，那么真实可靠与温暖。
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照亮丶温暖了似的。
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有个灯芯一样的灯，李木茶轻轻一个摸头杀，好像按到了按钮一般，自己就亮了。
再然后，抱着抱着，两人放开，但依旧身子贴子身子，好像接下来马上就要做出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但白日.宣.淫，不能明说的事情来了……
这个时候，梦中的叶允又突然在心里吐槽了起来：艹！出去玩的时候老娘被李木茶疯狂占便宜，怎么现在在* 梦里了，老娘还要继续被李木茶疯狂占便宜啊！
叶允还是蛮有反抗意识的。
于是，就这样突然而然地从梦魇中挣脱，醒过来了，暂时摆脱了李木茶的魔爪。
叶允醒来后，坐起身，感受着太阳晒屁股的温度，楞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又扇自己巴掌。
艹！醒来干嘛？
（？？？）
叶允起身去换内裤。（？）
换好后，她又躺回了床上，却还是迷迷糊糊的，看样子是想要再睡一个回笼觉。
不知道是还没睡够睡醒，还是想要尝试着再回到刚才的那个梦里，续上刚才在梦中即将要做的事情……（？）
可这下怎么睡都睡不着了，梦的通道丶人与人的连结的通道暂时都打不开了。
她又要被自己气死。
刚才在梦里假装烈女作甚！都做梦了在梦里就不能真性情点儿吗！
“……！”
可突然，这个时候，她的loft小公寓的楼下传来了响动，她闭着眼睛听声音。
她妈来了。
立刻，她又是觉得好烦。
毕竟是她的亲妈，亲妈还是知道她大门密码锁的密码是多少的，这下便直接开门进来了。
可老妈一进来就立刻大喊大叫：“天呐！叶允！你这里也太乱了！……叶允！起来！你是猪吗？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在睡吗！”
叶允一个人住，无拘无束，还宅了这么多天，房间乱相当情有可原。也可能是因为无论她的房间乱或不乱，在老妈眼里都是乱的，都是需要家长操心丶家长给收拾的，好像没有家长做主，她就不能活了。
中式家长不都是这样的吗。
叶允还是闭着眼睛躺床上，依旧瞌睡极了：“您终于想起来您还有个女儿了。”
老妈一贯不靠谱，让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现在才过来找她，也算是良心发现了。
——“你好呀。”
可突然，楼下又传来一道细腻且彬彬有礼的男声，叶允立刻如临大敌，从床上爬起来，看向楼下。
不光老妈来了。老妈的新小情儿也来了。
幸好叶允是穿着睡衣睡觉的，刚才也换了新内裤了，要不然怎么好意思见自己的新爹呢。（……）
叶允觉得自己的亲爹现在头顶一定绿绿的。
“我爸现在人呢？”
“林芝。”
“啥？什么东西？”
“西藏林芝。”
“哦，我一个纯血汉族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少数民族的地名……哦……那儿的确绿绿的。”
叶允的老爸是个户外旅行爱好者。
叶允每天刷朋友圈，每天看老爸徒步旅行，在西藏那种高寒缺氧的地方每天都能走上好几万步。
艹，他上辈子一定不是野人就是牦牛吧！
叶允的父亲相当不靠谱，一年365天大概只有五天的时间在家；
母亲也不靠谱，自叶允有记忆起就开始出轨，找情人，刚开始还找年龄跟她一样大的，到了后来情人的年纪便越来越小了。
两人就这样各过各的，一个比一个自由，却也从不吵架，不离婚。
之前大概是为了拆迁补偿，就一直各自忍耐着，到了后来大概则是习惯成自然了。
叶允小时候的时候，父母就是这样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样子，等她长大了之后，父母依旧还是这样。
这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天长地久，永恒呢？
农村玩得花，城中村更乱丶更花。她的父母便是典型代表。
曾经的她，还每年过生日都许愿：求上天赐我一对正常父母丶再赐我“正常”性取向吧！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父母依旧不正常，甚至还越来越不正常了，她也依旧喜欢着女生。
看来有些事情一旦注定了，就永远都改变不了了。
叶允突然又想到了李木茶。
李木茶那么大方得体的一个人，家庭一定很正常，很幸福，是她的家庭的反面吧。
李木茶那天还说，她家其实是豪门，那豪门什么的，必定更是端庄体面。
即便那天李木茶说，她还有一个恶毒的堂姐，那也一定不影响她的家庭的整体基调，始终还是向阳，向上的吧。
这样想着，叶允越想越自卑，越是再一次确定地觉得她与李木茶压根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更是确定地觉得两人肯定不会在一起的。
即便在一起了，那也一定是短暂的，暂时的，最终也不会修成正果，只会be。
老妈的小情儿羞答答地跟叶允打招呼，看着可能跟叶允一样大的年龄。
如果他是一种植物的话，那应该是含羞草吧。
叶允也满脑子都是“草”（一种语气助词），觉得老妈与小情儿站一起，也非常有古时候，太皇太后跟她的面.首的那个感觉了。
小情儿大大方方，没皮没脸地开口，跟叶允招手：“叶允，你好，你叫我哥就行了。”
叶允内心吐槽，叫他哥怎么够呢，应该叫他爹。
叶允突然又想到了电影《夏洛特烦恼》里的台词：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小情儿这么说着，还上手，好心帮她收拾东西，把她扔在地上的毛绒娃娃捡起来，拍了拍，捡回到沙发上。
她立刻气冲冲地下楼，走到小情儿面前，把刚才的那个娃娃直接扔进了随手边儿的垃圾桶里，然后恶狠狠道：“滚，别碰老娘的东西！”
小情儿：“嘤嘤嘤！”
叶允又马上指着小情儿吐槽：“妈，你确定他是异性恋丶他喜欢你吗？我怎么觉得他其实是个同性恋呢？”
老妈：“别胡说，他可不是那种恶心的变态。”
叶·恶心的变态·允：“……”
叶允觉得，自己完全不着急出柜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太了解自己的老妈了。
叶允老妈又拉着叶允与小情儿去往附近的大酒店吃饭。
酒店经理热情洋溢地跟叶允老妈打招呼：“姐，你来了！”
明明他比叶允老妈还要大个几岁。
然后他直接把小情儿和叶允当兄妹了：“哇！姐！你好会生！好俊的儿子……好……可爱的女儿！”
好颓的女儿！
叶允昨晚总共就睡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现在随便扎了个头发，黑着眼圈，穿着拖鞋就跟老妈出来觅食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老妈刚从戒.毒.所里接出来的呢。（……）
叶允听着酒店经理这样“夸赞”自己，内心嗤之以鼻：果然，“可爱”一词是世人所有的敷衍。
尤其“可爱”一次从李木茶口中说出，更是一文不值。
她又是很容易地想起了李木茶。
叶允老妈一边吃着自己的饭，一边给叶允夹菜，一边问叶允近况，然后听说叶允失业了，之后也不打算再工作了的人生企划，惊了：“天呐，人怎么能不工作呢？你会成为废人的！”
叶允：“我已经是了。”
我废人，我骄傲！
叶允直说：“我不想工作了。你觉得，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需要赚钱养家吗。”
咱家就缺我那三瓜俩枣的工资吗？
“没工作会被人看不起的！”
“穷才会被人看不起。”
“你怎么成这样了？”
“世道怎么成这样了？”
“啪啪！”
听得小情儿在一旁给叶允鼓开了掌。
叶允却：“你凑什么热闹？手闲得蛋.疼是吗？……服务生，给他上三盘皮皮虾，叫他剥！”
小情儿：“嘤嘤嘤！”
小情儿觉得，叶允比皮皮虾还皮。
叶允老妈还是：“不行，你今年才多大，从学校里出来，毕业也没几年，婚都没结，对象都还没有，甚至谈都没谈过恋爱，一点儿都不明白人世间的险恶！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得接触社会！那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干就好了，你表哥现在不也在我手下做事吗——以后，你就跟你表哥一样，去替我收租吧！”
叶允老妈现在的职业的确是房东。之后，等城中村二期拆迁工程结束，她的腰间又能加一盘钥匙了。
但叶允还是：“我不……”
老妈：“你不那我以后也不给你生活费了。以后，你的生活费就是你的工资，得在我这里干活，才有钱拿。”
“……”
想到自己之前在酒吧喊出“我可有钱了！我的零花钱能把你们整个酒吧都买下来！”的嚣张话语，为了令自己之后也能嚣张下去，叶允只好低头。
叶允突然又想到了周星驰的电影：包租婆！没水辣！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包租婆的造型，头疼地啃开了新爹剥好的皮皮虾。
吃过饭后，叶允还想继续当废人。
当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能当一天的废人就当一天的废人，今日事，今日毕，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去做，明天才又是新的一天，明天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叫你读书，你就读了这些废话？”可老妈即刻就要她支棱起来，要带她一同去收租。
现在，马上！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唉。
房东什么的，会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比如，会遇到死活不按时交房租，一直往后拖，反而把自己当大爷的；但相应的，有得必有失，必定也会遇到与之相反的各个领域的优秀的人物的。
说到这里，老妈突然想到最近的一个新租客，年轻有为，跟叶允同样的年纪就自己开公司了。
瞧瞧同龄人在做什么，叶允又在做什么！
但这种人物的存在对于叶允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激励呢。
老妈显然不明白现在这个年代，这种“别人家的孩子”非但不会激励到自家的孩子，反而还会引起自家孩子的逆反心理的。
老妈立刻在微信上联系对方，问对方现在是否方便，她想要带她的小房东女儿过去拜访一下。
对方很快回覆了消息：【欢迎。很愿意跟小房东交朋友。】
老妈立刻晃着手机屏幕叫叶允看：“你瞧！人家多会说话！哪像你！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叶允眼皮都懒得擡，她本来就没睡够觉，中午面食和小饮料还吃多喝多了，像是被人下了毒了似的晕碳。现在，她又迷迷糊糊地听着老妈的话，更是对对方嗤之以鼻。
最讨厌这种优秀得跟个假人似的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他们优秀，秀他们的，关我屁事！
但他们优秀，优秀好啊，越优秀，我就越是能收到租了！继续给我秀啊！
叶允突然一副□□回头金不换，承认错误了的语气，道：“妈，我知道错了，我明天就去给人当小白脸。”
比上她比不过，比下小小拿捏！
“？”老妈的跟叶允同龄的小情儿突然又被cue，“嘤嘤嘤！”
“你！”老妈也是要被叶允气死，但想了想，又激励（刺激）叶允道，决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气死叶允，“对方还跟你一样，是个女生！”
你瞧同样都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但叶允一听对方是个跟自己同龄的女生，终于擡起来了眼皮。
老妈见叶允终于有点反应了，又补充道：“还是个长得相当好看的大美女！”
“嗯？！”叶允这下眼瞳睁大，更是完全开机，人立刻精神了，“怎么个大美女法？”
老妈早已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熟中年人了，但还是掂量着措辞，依旧夸张道：“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
叶允一听，握拳：“那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老妈又是有点无语，以为她这样能激励到叶允，结果叶允直接兴奋了，就是纯想看美女。
不过叶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叶允只喜欢看美女，帅哥什么的是一眼都不看，喜欢明星艺人爱豆什么的了，也只喜欢女的。
老妈这么想着，还是没有察觉到叶允的“异常”。
叶允跟随老妈到达一座崭新的，大概盖好也没多久的办公大楼的楼下。
叶允望向四周，觉得四周有点眼熟，但又说不上是来是哪里眼熟。总感觉自己来过附近，但在附近做了什么又没印象，有种déjà vu，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自己前世……什么鬼，自己前世莫非是这里加班加到猝死的社畜不成？（？）
那这地方多晦气啊，直接溜啊，即便是自家大楼啊！
但是——为了美女！
唉，她忍！什么前世今生丶什么鬼丶什么晦气，世界是物质的，是唯物主义的！阿门！
电梯里，即将见到大美女，叶允又抚着自己的胸口，叫自己莫太激动。
叶允觉得，大美女什么的，还老妈口中那么优秀的大美女，99%的概率是个异性恋，即便有1%同性恋的可能，那也100%绝逼不可能看上她的，所以，她没有回家再好好打扮一番的必要。
她便随便把自己毛躁的头发拨拉了几下，跟小动物挥爪子梳理自己的毛发一般，就差再舔几口了。
而且，自己这样“不拘一格”，反而还会有种淳朴的乡下的美（？），说不定还会叫一表人才的大美女多看自己几眼，多多怜爱自己一番呢！
看来，叶允从未自卑过自己“乡下人”的身份，还通过这样的方式，“招惹”过不少美女。
叶允继续想，觉得自己第一次跟大美女见面，还是矜持点比较好。
还思索着大美女是女强人，即便跟自己同龄，那也应该比自己大几个月，她要是想即刻拉近点与大美女的关系的话，可以直接喊大美女“姐姐”的。
决定了！一会儿跟大美女没聊几句了第三句的时候就直接叫对方“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
嘻嘻！
叶允跟着老妈来到了大美女的公司。
电梯门一开，叶允立即震惊了。
来的路上已经从老妈的口中知晓大美女是个多么牛逼的存在了，但叶允人来了，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惊到了。
只见整一层楼都是大美女的公司，租金必定不便宜的，财大气粗得简直大气磅礴。
更，整一层楼都是足以俯瞰天下的落地窗，视野清晰透亮，贯通大气，又符合极了小心眼的叶允的审美，越不是什么就越是喜欢什么。
公司内部装修也皆是崭新的简洁明了的北欧风格，看着简单却不简陋。
虽然这早已是烂大街的风格了，但叶允看着，还是先入为主地觉得姐姐审美好，姐姐好有品位！
搞得叶允一介废人都想来这里工作了。（……）
老妈又对叶允介绍着，这是real北欧风格，真的是叫北欧的装修公司设计的。老妈也是难得能遇到一个这么有品位丶洋气极了的租客。
哇！
叶允又是惊呼，更为期待了。
能拥有这样品位的人，人长得必定也不会差的。
接着，老妈一眼望去，便悄悄地怼着叶允的胳膊，给她指着，前方那个正在跟手下人说话的女人就是她今日想要叶允见到的大美女老板：
“那个就是李小姐。”
李小姐？
叶允一楞，立刻被这个姓氏吓了一跳，但马上叫自己不要多想。
“李”毕竟是一个大姓。她与李木茶的“孽缘”应该也不至于作孽到这会儿吧。
叶允立刻看向前方，都不需要老妈详细点明，就知道“李小姐”是哪一位了。
“李小姐”背对着她，依旧给人一种众星捧月，无论何时何地都在闪闪发光，是世界的中心的感觉。
优秀的人总是这样的，总是使得他人丶无论任何人，皆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李小姐”穿着一身白色西装。
现如今的很多公司都要求员工穿正装，穿西装。
叶允之前也不例外，每天穿着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而工作装，女生的下装一般都是裙子款式，风格很ol。
但是实话实说，不说什么美学内涵，什么男凝视角，叶允单纯地在视觉上就觉得这种包臀的裙子样式都蛮丑的。
可“李小姐”此刻，超模一般衣服架子的身材将棱角分明的西装外套撑了起来，
下装却也依旧贯彻着这样凌厉帅气的风格，没有穿裙子，反而穿着长裤。
很世俗意义上地叫人意想不到。
于是，立刻，那感觉就很不一样，甚至迥然不同了。
有种在看上个世纪圣罗兰的走秀，有一种是由女人打破了传统，更，是由女人打破了性别丶打破了一切桎梏的感觉，更为女性主义了，在浪漫而奢华的同时，又一改传统地干练而帅气，飒极了。
配合对方那一头叶允一眼望去便羡慕极了的乌黑亮丽的大波浪长发，叶允更是觉得自己的世界真的回到了春天，百花盛开，百花齐放，觉得“李小姐”光一个背影就令她如此心花怒放，也立刻决绝地想，对方绝对不是背影杀，对方绝对是个大美人。
说不定，她的爱情又要来了！
这样想着，她不禁立刻傻笑了出来，期待极了。
于是，对方听到后方传来了脚步声，叶允和叶允老妈来了，也终于回头，看向了叶允所在的这个方向，却终究还是背影“杀”了——
李小姐，就是叶允想到的那个“李”——对方居然真的是李木茶！
怪不得李木茶那么久没有联系她，敢情是早已攻入叶允内部，一直在这里守着，守株待兔，就等着叶允自投罗网呢！
叶允看着李木茶，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被李木茶此刻的美貌惊得三魂丢了七魄了还是怎么着。
她突然又是感觉到了命运的存在，更是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可奈何。
她看着李木茶，又是明白，她真喜欢一个人的话，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喜欢上对方，在一个人的身上无数次地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