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陆家,带着丰厚的嫁妆,又为陆长盛谋取了一官半职,陆家日子才好过起来。
阮轻芷应和笑着,并不主动提其他的事。
陆老夫人笑容先淡了,继而长长叹了口气,道:“咱们陆家不说簪缨世家,也算书香门第,家风蔚然,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了。”
说着,陆老夫人用手拍了拍桌子,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
阮轻芷转头看了陆长盛一眼,他此时低着头,一脸的羞愤。
“这韩寺卿,我接触过,是个贤明清贵的好官,他夫人听闻也是知书达理之人。”
言下之意,人家清清白白的怎会胡乱冤枉人?
“弟妹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以为老二有这本事?还是说他将这本事在你身上使过?”元氏突然瞪着眼睛冲阮轻芷喊了这么一句。
阮轻芷脸色一沉,“大嫂,有些话说出口前最好先过过脑子!”
“不要以为你是郡主就目中无人,你……”
“行了,先说眼前的事吧。”陆老夫人瞪了元氏一眼,缓了一缓后,再看向阮轻芷道:“那韩夫人非说老二强辱了她,这不血口喷人么!老二品性如何,你是最清楚的,且不提这个,他……”
陆老夫人话没说透,阮轻芷怎会不明白。
元氏的话不中听,但却也倒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长盛根本没有这本事。
他前些年上战场伤了根基,根本无法行房。
而她和他成亲三年,他甚至都没有摸过她的床!
第2章 触目惊心
一个下面不中用的男人,如何强辱一个女人?
但这事却不好明说,毕竟陆长盛一个大男人还要脸面。
从喜瑞堂出来,外面雪又下大了。
陆长盛给她撑着伞,夫妻二人并肩走,一路无言。
直走到廊子上,陆长盛突然转身将伞递给霞月,而后拉着阮轻芷躲进廊庑下。
阮轻芷正要开口,他一把抱住了她。
抱得紧紧的,脸用力贴着她的脸,亲昵的仿佛要将她融进他身体里。
“你……”
他捂住她的嘴,将她抵到墙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而急。
阮轻芷看到了他眼里的渴望。
她知道他想,但……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肢,力道很重,摩挲的两三下后,猛地扯开她衣襟。
“别,别……”她的呼吸也乱了。
这时,他身子却一颤,再看向她时,眼里只剩挣扎和无力,他红着眼将头偏过去,倚着她肩膀。
“我、我不行……”
他声音发颤,甚至带着哭腔。
阮轻芷默了片刻,继而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无碍。”
“可……可我这样怎能算一个男人……”
“你是为救孩子被敌军砍伤的,在我心里,你不但是男人,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整理好衣服,二人从廊庑下走出来,正被穿堂而过的元氏撞到。
她先瞅了那廊庑一眼,再看她和陆长盛,啧啧笑了一声,“你们二房的床是不是不够大?赶明儿把我睡的那张送你们?”
这话肯定不好听,但元氏这么说也让人不能理解。
“大嫂,您想歪了。”陆长盛有些干巴道。
“啧,我可没想什么,二弟别冤枉我。”
“不敢不敢。”
陆长盛打着哈哈,生怕惹怒元氏。
元氏又笑了笑,看向阮轻芷。
“哦,对了,弟妹你有没有看过《丽娘寻夫》这出戏?”
阮轻芷仍是不解元氏的意思,只冷冷看着她。
“大嫂回头请你看,可好看了。”
“雪天路滑,我送大嫂回大房。”陆长盛扶着元氏往外走。
“我哪敢劳烦二弟,万一惹弟妹不高兴,二弟不得心疼?”
“大哥不在家,弟弟理应替大哥照顾您。”
陆长盛几乎是推着元氏往外走,下了廊子后回头冲阮轻芷挤了个眼,大概意思就是别跟元氏一般计较。
“听闻大爷入冬后身子更差了,大夫人去云霞山小住了几日,回来后将房里的东西砸了一个遍,却不知为何。”
霞月把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阮轻芷。
阮轻芷原还有气,听了这话消了一些,元氏不是寡妇胜似寡妇。
这便是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吧。
雪一直下到天黑,刚消停一会儿就刮起了北风,卷起漫天雪雾,如要淹没一切似的。
她想起门外那对母女,她们应该归家了吧?
她坐在暖炕上看了一会儿书,心下总觉不安,于是让霞月去外面瞅一眼。
霞月披着一身雪渣子回来,急切道:“郡主,韩家小姑娘晕死过去了。”
阮轻芷急忙披着大氅往外走,风雪将她的衣摆卷起又打开。
“府上可派人去请大夫了?”
“没,老夫人传话不让管。”
阮轻芷皱了皱眉,两条人命,怎能不管?
她们真冻死在陆家门前,陆家声誉还要不要了?
她带着霞月从二房出来,往前院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