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元氏就迫不及待的让陆长盛跟她要了迎瑞钱庄的契书。
因是红契,还去了官府,将她的名字更换成了元氏的。
翌日元家就派人接管了迎瑞钱庄,还将李管事及几位老伙计给辞退了,甚至欢欢喜喜的放鞭炮,昭示这钱庄换了主家,以后姓元了。
“元如风闯的祸,便让他元家收拾吧。”
阮轻芷坐在街对面的马车上,眼见阮家的牌子摘下,挂上了元家的牌子。
而那元如风叉着腰,一脸春风得意。
“蠢货!”
马车往回走的时候,在十字路口被叫停,并退让到街边。
阮轻芷撩开车帘往外看,见是几个官差在开路,后面押解着一名死刑重犯游街。
那重犯被施加了酷刑,囚衣破损,满是血迹,他身形原是高大的,但现在佝偻这腰,左腿瘸了,只能拖着走。
游街的犯人一般都低着头,像是很怕见光似的,可这位却仰着头,还不时甩一甩头发,恨不得别人看不清他的脸。
这是一张硬朗的脸,即便瘦成骨头,依旧虎目灼灼,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势。
看清那张脸后,阮轻芷袖下拳头猛地握紧。
游街的队伍在十字路口停下,一官差头上站上旁边铺面的台阶,先逡巡了一遍围观的人,继而喊道:“这贼人通敌叛国,谋害忠良,罪不可赦。本该在三月前斩首,可在执刑当日却有同伙将他劫走,后朝廷加派人手,布下天罗地网,才再次将他抓住。”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刑部将在此对他执行绞刑!”
这话一出,百姓们惊呼连连。
这里不是午门,不是菜市口,而是热闹的东市,怎能再次行刑?
刑部官差没有解释,随后就搬来了绞刑用的木架,将绳圈套到重刑犯的脖子上,绳子跨过绞刑架,另一头是两个壮实的官差。
随着那官差头子一声令下,绳子猛地绷紧,那重犯被拉直吊起,只脚尖着地。
“呀!”霞月吓得忙捂住了眼,“郡主,您也别看了,太残忍了。”
阮轻芷仍看着。
官差头子眼眸锐利,如老鹰搜寻猎物一般逡巡着,而那被执行绞刑的重犯脚尖仍能着地,显然他们并不打算痛快了结他。
看到这儿,阮轻芷放下车帘。
这是官差放的诱饵,想逼那重犯的同伙现身。
“绕道吧。”她冲外面的车夫道。
调转车头,马车正要转向旁边的巷子时,那重犯突然撕破喉咙大喊道:“少师,这帮废物岂能抓住我,老郑我是自己回刑部大牢的!不要再救我!不要再牺牲兄弟们了!”
闻言,阮轻芷眉头皱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
第5章 竟会功夫
转眼到了腊月初八,这日陆家人上山拜祭陆尚书。
山路崎岖陡峭,马车停到山脚下,只能徒步上去。又因前几日下了雪,雪覆盖在山路上,需得十分小心,不然就会滑一跤。
“老二,你可得扶住你大嫂,别让她摔了。”
陆老夫人自己都走不稳,需要阮轻芷扶着,还不忘嘱咐走在前面的陆长盛。
阮轻芷脚下轻快,扶着陆老夫人也未觉受累。
她抬头望了眼前面二人,陆长盛身形高大搂着娇小的元氏,有说有笑,未免亲密的有些过分。
“你军侯府出身,便没有跟着你爹练几招?”陆老夫人突然问道。
闻言,阮轻芷扶着陆老夫人的手松了松。
“我娘说我们虽然在北地,但我到底是世家贵女,该学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她亲自教我女红,教我管家,教我诗书,但绝不许我学功夫,哪怕练练腿脚都不行。”
说着,阮轻芷不小心滑了一跤,差点带着陆老夫人一起摔倒。
陆老夫人扶住她,然后吓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我原说你力气不小,许练过几招,原是我想多了。”
“雁北人爱吃肉,我和娘入乡随俗也是顿顿吃肉,所以力气大一些。”
“原是这样。”
走到半山腰有个亭子,可供上山的人休息。他们刚到亭子里,一穿着青布短打的年轻男子从林子里冲出来,他手上拿着宽背大刀,直直朝他们过来了。
“陆长盛,你这禽兽,我要杀了你为我姐报仇!还有你们全都是帮凶,全都该死!”
这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身形矫健,手中的大刀也挥舞的虎虎生风。
陆家人吓得不轻,忙往后退。
“快,快拦住他!”
他们这次上山还是带了五六个护院的,在陆长盛的指令下,这些护院忙拔刀上前。
然那年轻人功夫竟十分不错,被五六个壮实的大汉围攻,也能凭借灵巧的身形而占据上风,继而冲破包围朝凉亭过来。
“我要杀光你们!”
眼见那年轻挥刀过来了,大家伙只能慌乱逃窜。
阮轻芷和元氏撞到一起,二人还没逃两步便被那年轻追上了,大刀一挥朝她们看过来。
“小心!”
正这时,陆长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