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大夫人,奴婢已经是大爷的人,求您宽恩让大爷将奴婢收入房中吧。奴婢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伺候大爷和夫人,便是奴婢的福分了。”
元氏气得脸色发青,一副欲上去撕了海棠的架势。而陆长洲背手站在一旁,黑着一张脸。
“道家不是讲究清修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清修,在女人的床上?”元氏红着眼冲陆长洲大吼。
“海棠原就在我身边伺候,若非你容不下她,也不至于将她打发到老二那儿。”陆长洲没好气道。
“合着,你这是怪我太霸道?”说到这儿,元氏哭了起来。
陆长洲有些无奈,“那日,我喝了一些酒……”
“哼!我嫁给你后,因你身子不好,需在云霞山养病,我只能日日守活寡。好不容易怀上这孩子,还要过继给二房,如此我也认了,可你,你不但不心疼我,还与别的女人苟且!”
“好了好了,我错了,只是海棠已经是我的人了,总的给她个名分。”
“我不同意!”
元氏推了陆长洲一把,又指着海棠大骂:“小贱人,你背着我勾引大爷,我饶不了你!来人,将她绑起来,发卖到花街去!”
海棠哭着求陆长洲,但陆长洲有些惧怕元氏,让下人赶紧将海棠拉走了。
“夫人消消气,万不能动了胎气。”陆长洲给元氏说好话。
“你若再敢碰其他女人,我就一头撞死,让你们陆家绝后!”
“好好好,我再不敢了。”
陆长洲哄着元氏回大房了,园中的下人们也散了。
霞月一副恍然的样子,“所以那晚海棠屋里的人其实是大爷,不是二爷,那看来咱们这几日都误会二爷了。”
“误会?”
是么?
她已经快要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可刚才这一出,反倒让她觉得有些刻意了,像是专门为她准备好的一出戏!
而仔细想想,自昨晚到现在,她似乎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之后两日,她选择按兵不动。元氏每日笑呵呵的,心情好极了,还带着陆长洲回了一趟娘家。陆长盛也派人传回话来,说这趟出差需耽搁一些时候,怕是过年赶不回来了。
至于陆长洲,他则每日在园子里打坐,不论是下大雪还是刮大风,他自岿然不动。
这天,霞月从外面带回信儿来。
“韩夫人的弟弟跟钱庄的李管事留了信儿说想见您。”
“见我?”
“他说他找到证人了,可证明那晚强害韩夫人的真凶就是二爷。”
第17章 霍峥
陆家对面的窄胡同里,阮轻芷看了一眼谷宵带来的人,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满头白发,身形佝偻。
“他是给我姐家送菜的,那晚他看到陆长盛偷摸摸的进了灵堂。”
谷宵眼睛发亮,大抵是觉得这一下终于能证明陆长盛是强害姐姐的真凶了。
阮轻芷深深呼出一口气,“那天是夜里,还隔着十几步远,还老眼昏花,他当真能看清?”
“他说他看清了!”
阮轻芷轻嗤一声,态度很明显。
“真的,他真的看清了!”谷宵急得跳脚。
“那京兆府的官差信吗?”
谷宵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带他去过京兆府了?”
“但凡京兆府肯信他的证词,重新调查你姐的案子,你也不会来找我。”说白了,他根本不信任她,只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她。
谷宵哼了一声,“京兆府的官员已经被你们陆家买通了,他们自然不会再管。但他是我费尽全力找到的证人,是我姐姐这案子唯一的突破口。”
阮轻芷默,查找强害韩夫人的真凶其实也不光是为韩夫人,也为她自己。
这是一个连环的谜题,解开一环才能去解下一环。
想到这儿,她看向那老人。
“大伯,那晚你当真看清了?”
老人忙点头,“我虽然年纪大,但眼神还好。陆二爷,我是见过的,那晚就是他没错。”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韩大人和韩夫人都是好人,见我家日子过得艰难,算菜钱的时候总是多给一些。”
阮轻芷又看了谷宵一眼,见他比上次在林子时候明显瘦了很多,左脸还有一道刀疤。
“陆家为你还了三万两的赌债,可是真的?”
谷宵有些心虚,“我,我确实赌了,可我只借了赌坊一百两,他们却要我还三万两,简直没有王法。”
“赌徒的话,我原不该信的。”
谷宵猛地抬头,眼眶已经红了,眼泪也在打转。
“我,我无话可说,但你不能不帮我姐,她是被你们陆家害死的!”
这是陆家大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阮轻芷指了指远处的人,问那老者:“您看仔细了,那晚可是他?”
老者伸着脖子眯着眼,左瞧瞧又看看,接着一拍大腿,“就是他,我看的真真的!”
谷宵露出喜色:“看,我没说错吧,老伯看清了。”
阮轻芷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