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送官府吧。”
谷宵被带走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她,期冀听到她一句保证的话。但直到他被带走,她也没有说。
“老大,哎哟,你胳膊在流血!”
“大爷,你伤得好重!”
陆婆子和元氏先扶着陆长洲回后院了,同时命下人去请大夫。
阮轻芷看着地上的血,嘴角轻扯了一下。
喜瑞堂,大夫给陆长洲包扎伤口,“伤口虽深,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养伤十天半个月也就能碰水了。”
陆婆子阿弥陀佛的一声,想到什么,忙问大夫:“会不会,留疤?”
“这,这肯定会留疤。”
“那明不明显?”
“照这伤口大小深浅来看,应该挺明显的。”
陆婆子忙又问“有没有祛疤的药膏?”
大夫被陆婆子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能祛除疤痕的药膏。”
听到这话,陆婆子脸色变了,同时看向陆长洲。
陆长洲也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
阮轻芷站在门口的位子,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双生子可以脸长得一样,身高一样,但总不至于身上的疤也一样吧。她倒挺想听听他们怎么解释的,当陆长盛回来,他手上也有这道疤的时候。
之后两日,陆家竟不急着让陆长洲回云霞山了。
阮轻芷预感可能有事发生,于是让霞月去官衙打听。
“他们说谷宵被送进官衙的当天,他们就放人了。”
阮轻芷蹙眉,“放人了?”
故意伤人,怎么也得关上三五个月吧,她还想着谷宵在大牢里至少不会再闯祸了。
“陆家撤了案子,说只是发生了点误会,他们不计较了,所以官衙才放的人。”
阮轻芷眼珠转了一转,陆家会这么好心?
当天晚上,阮轻芷正要入睡,一石子砸到她窗棂上。她穿好衣服起身,追着一黑影翻墙来到陆家后门的窄巷子里。
那黑影如鬼魅一般,不过眨眼就消失了,阮轻芷没有追去,只因她看到了不远处一人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她嘴唇抿了一下,明知可能是陷阱,但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待看清地上人的脸,她深深叹了口气。
是谷宵。
第27章 是他
阮轻芷弯腰查看,只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尤其胸口处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
他活不成了。
这样重的伤,神仙来了都没用。
他似察觉到了她,艰难的睁开眼,张口欲说什么,却先吐了一口血。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谷宵吃力的晃了一下头,表示不知。
“那谁把你送到这儿的?”
路上无血迹,定是有人将他抬到这儿。
少年依旧摇头,勉强开口:“我姐……她……”
阮轻芷压低身子,尽量听清少年说的话。
“她说……郡主可信……”
听到这话,阮轻芷心被狠狠敲了一下。
这句话,他跟她说了好几遍。
“我姐是被……被陆长洲害死的……求郡主……帮她……帮帮她……”
阮轻芷皱眉看着少年,实在不忍告诉他,其实那晚强辱他姐姐的是两个人。
“帮帮她……”
阮轻芷深呼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少年笑了,但气息越来越弱。
“还有……这……”少年吃力抬起手,但只抬起一点就又落了回去。
阮轻芷见他手里攥着一根式样极为简单的玉钗,紧紧攥着,生怕丢了似的。
“姐姐……要我……交给郡主……可我……我不信任郡主……所以……”
阮轻芷看着那玉钗,并没有去拿。
有人将他送到她面前,显然是已经设好了圈套。这玉钗,她一旦拿了,也就落入这个圈套了。
“她说郡主是安北侯之女……”
话说到这儿,谷宵大吐一口血,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
阮轻芷眉头紧锁,半晌后她终是拿起了那玉钗。
这玉钗,她很熟悉,将玉头拔下来,便是一枚钥匙,这钥匙能开迎祥钱庄的钱柜。
她收起玉钗,再看了少年一眼,而后起身回了后院。院门关上,她透过门缝,见两个东厂番役将少年的尸体抬走了。
果然是霍峥。
当年他没被她弄死,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她。
当晚,阮轻芷回到二房,换了一身衣服便出门了。
花街外,阮轻芷守株待兔,终于等到李贺。她跟在他后面,眼见他进了海棠轩。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她从海棠轩后院翻墙进去。
一连摸查了好几个房间,终于找到李贺那间。
“小美人,还不快来服侍爷脱衣服。”
阮轻芷透过门缝往里看,正见海棠轩的姑娘被李贺抓到怀里。二人一边脱一边闹,淫言秽语充斥耳边。
她忍了许久,终于那李贺开始脱中衣了,而且还是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