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说不清。
“哎,你跟我来吧!”
关云言让她骑上马,而后随着他一起出城去了。倒是没有走多远,他们进了盛京城郊的一个镇子上,又拐入一个胡同。
胡同里只有两户人家,最里面那家应该是有白事,门上挂着白幡。只是门口堵着十几个穿短打的壮汉,不像是周围邻居,倒像是打手。
这时一穿着孝服的年轻男子出来,他一出来就扑通跪下了。
“各位大爷,求你们行行好,先让我娘出殡吧!我欠你们的银子,我一定尽快还,求你们了!”男子哭得双眼红肿,一下一下的给这些人磕头。
“不还钱休想出殡!”领头的大汉满脸胡茬,看上去十分凶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便是去告官,我们也有理!”
“你们已经堵我们家三天了,在不出殡我娘都要……要臭了!”男子十分无助道。
“哼,你娘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这就是她的报应!”
“你们!”
男子气愤至极,起身就要打那人,却被那人一脚踢到了墙根上。
“他还敢动手!跟我打!先把他一条腿给打折了!“
见那几个打手纷纷挽起袖子要打人,关云言忙出声阻止。
“你们住手,他钱你们的欠,我帮他还!”
他一声豪言壮语,所有人便都看向了他。
关云言扬起下巴,“不就五百两银子么,我这就给你们!”
“哈,什么五百两,是一千两!”领头道。
关云言眨眨眼,看向那年轻人。
年轻人也急:“明明是五百两的,你们刚还说……”
“现在一千两了,我们说了算!”
“你们坐地起价,你们欺人太甚,你们……”
不等关云言说完,阮轻芷下马走到了那群打手跟前,“五百两,多一个子都没有。”
“嘿,哪来的小娘们,男人们的事你也敢掺和?一千两就是一千两,但你们给五百两也行,不过你得跟我们走!嘿嘿……”
他还没嘿完,阮轻芷一脚将他踢飞,狠狠撞到了墙上。
“你,你敢动手,给我打她!”
那领头大喝一声,其他打手纷纷动手,但最多一两招儿就被阮轻芷踢趴到地上了,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倒下了。
看出她是练家子,这些打手终于不敢嚣张了。
“那就八百两!”
“五百两,他欠你们多少,我们替他还多少!”
领头咬咬牙,又看看倒了一地的兄弟们,只能点头,“行,五百两就五百两!”
阮轻芷掏出银票扔给那群打手,他们拿了钱也就离开了。
“姑娘,陆某谢您的大恩大德,来日陆某必定报答!”
男子要跪下给阮轻芷磕头,阮轻芷忙阻止他。
“别,你来日记得还钱就行。”
男子忙点头,“一定,待在下秋闱高中,一定加倍还姑娘。”
阮轻芷挑眉,所以这位是个考生?
上万人参加科举,想要高中,那可不容易。这个饼,画的多少有点大了。
此时关云言跑过来,十分感慨道:“果然这些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阮轻芷眯眼,“你会不会用词?”
关云言干笑一声,“欺软怕硬。”
阮轻芷用下巴点了一下那书生,问关云言:“怎么回事?”
“他呀,他是即将参加今年秋闱的考生,文采特别棒,一定能高中。”
“我是说他怎会欠那些人这么多钱?”
“哎,他娘生病,他为给他娘筹措药费,所以去钱庄借钱。”
“若是正规的钱庄,利息也没有这么高。”
隔一天翻一倍,这利息是要吃人的。
“他能借到的那点钱实在不够他娘的药费,于是想着翻一翻。”
“所以?”
“他就去赌坊赌了几把。”关云言耸耸肩,“结果你也看到了,不但都输了,还欠了赌坊一笔债,而这债越滚越大,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阮轻芷翻了个白眼,心想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帮这书生了。
这都不是蠢的问题了,这心思都不正。
关云言践行好人做到底,还帮着这书生安葬了他母亲,又听闻他的房子已经卖了,便又给他安排住处。
本来阮轻芷要走的,但她的裙子下摆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个洞,这样上街实在不好看。
“我那园子就在前面那巷子里,你随我过去,然后我让园子里的婢女给你缝一下。”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之后他们帮着书生收拾一下行礼,一起去了关云言那园子。
原他这园子是专门腾出来给遇到困难无处安身的书生准备的,里面已经住了十来位准备参加科举的考生了。
将书生交给园子里的管事,而后关云言带着她往东院走。一路碰到了好几个书生,他们多是外地的,操着地方口音跟关云言打招呼。
过一个垂花门的时候,阮轻芷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白衣长袍的书生拐过去了,她只看了他背影一眼。可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