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她吼得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冤枉啊大小姐!我们也没想到司三爷会安排人写下这样的一篇文章!尤其这篇文章的公关水平很高,我让公关部新写的稿子,全部都淹没在新闻海里……”
他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更是一句话都没办法说。
因为他真的干不过掌控了媒体的司家。
司遇把秦意晚保护得太好了,他们在这场舆论战里,被打得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没想到?你一口一个没想到,害得我所有的计划全都要泡汤了!”孟绒气得差点把桌子给掀了,周围浮动着的邪祟之气愈发的浓重:“这到底是谁干的?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人,毁了她所有的计划,之前定下的原定计划全部都要改变。
都是他!
助理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出了对方的身份:“是司三爷找的人写的,我们在那篇文章发布后曾经试着去挽回局势,但是那篇文章出现之后,舆论出现一边倒的形势!”
“大小姐您也知道司家在媒体界的掌控力,我们根本不是他们司家的对手啊!”
被打成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他们也很没有面子啊!
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上层人士的博弈,不是他这种打工人能够参与得了的。
大小姐有钱是有钱,但是能跟司家比吗?
“司遇……”孟绒反复呢喃着他的名字,跌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没有从这个真相中回过神来,“他竟然护着秦意晚……”
他竟然为了保护秦意晚,亲自下场,不惜动用司家的人脉和力量,来维护秦意晚的声誉。
他就这么喜欢她吗?
那她这些年为了他出国留学,为了他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那个秦意晚凭什么将她辛苦经营多年的一切瞬间夺走?
她凭什么?!
她周围的白色雾气越来越浓,邪祟的力量越来越浓重,吓得一旁的助理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孟绒的眸光紧盯着某一个方向,像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蛊惑着她说:“继续给我盯着秦意晚,我不会放过她的!”
“是。”
另一边,司家。
小糯米得到了司遇的认可以后,秦意晚正常送他上学,他背着书包,牵着秦意晚的手,问道:“妈妈,我可以不去学校吗?”
“为什么呀?”秦意晚蹲下身子,视线与他平视,一向冷硬的语气也放柔了:“小糯米,上学我们才能够获得知识,只有接受教育,我们才能变得更好,对不对?”
小糯米似乎挣扎了一下:“妈妈,我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去人多的地方。
幼儿园,是他印象中人群最多的地方之一了。
他着实不是很想去。
“不怕不怕。”秦意晚连忙安抚道,然后将自己的符纸给了一张给他:“小糯米,你如果还害怕的话,就拿着符纸,符纸就代表我,你看到符纸就像是看到我一样,这样会不会好很多?”
这孩子天生没有安全感。
想要一步步的把他往正路上指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小糯米轻轻点了点头,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
终于不像是一个大人,而是带着孩子天然的稚嫩和纯真。
“好了,我们上学去了。”
秦意晚带着他上车,一路陪着他到幼儿园,浅水幼儿园是司遇帮忙选的,因为她回到京城也没多长时间,不知道京城的幼儿园哪一家好哪一家不好。
所以司遇帮她做了一定的筛选之后,才给了她一份名单,她斟酌了一下之后才同意的。
浅水幼儿园背靠浅水湾,位于东三环东北部,周围交通发达,但距离司家有将近四十五分钟的车程,遇到堵车,可能得一个小时往上才能到。
好在他们走得早,秦意晚到达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分钟以后了。
小糯米虽然说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他一个人上学的时候,脚步还是踟蹰不前。
看着秦意晚的目光都带着依依不舍。
秦意晚一向很怕麻烦,可面对小糯米时,却显得格外有耐心:“可以进去了小糯米,再不进去就要迟到咯。”
小糯米一直紧攥着她的手,在她的催促下,才渐渐有所松懈。
直到上课铃响,小糯米才彻底松开她的手,径自进去。
秦意晚站在幼儿园门口,直到小糯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才转身离开。
她刚转身,就接到了徐九平的电话:“不好意思秦小姐,打扰你了。”
“什么事?”
徐九平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您先前让我们买的房子我们已经买好了,就在观承镇上的观承别墅,我妹妹也醒了,但是我们害怕房子里会出现什么灵体,您看您现在有空来帮我们徐家看看房子的风水吗?”
闻言,秦意晚看了一眼时间:“有空是有空,但是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带,我回去拿点东西,半个小时后你派人来接我吧。”
“好。”
由于都是老客户了,所以秦意晚没跟他直接提钱的事,回来之后拿着自己的挎包,就上了徐九平的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透过京城高架桥缓缓驶往东五环,往东北角的方向不断行驶着。
直到一个小时后,在观承别墅门前停下,徐九平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秦小姐,里边请。”
秦意晚跟着他进了观承别墅,周围白烟弥漫,围绕在整个宅院四周,这是有邪祟作祟?
她紧皱着眉,仍旧是进入了整个宅院。
观承别墅的设计,是现代化的别墅融入了京城四合院的传统设计,但徐九平买的这个房子,走得古典风,中国风浓郁。
先前那淡红色的煞气倒是没有了,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雾气弥漫,很像是被邪祟附身的样子。
秦意晚的脸色有些凝重,看到徐九溪的房间里面一片清明,她稍稍放下了心。
随即她又问:“徐先生,我能否参观一下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