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绒不怕磨难,恰恰因此,她更加不能让他瞧不起自己:“阿遇,我会证明给你看,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说完,她哭着跑回去了。
只留下司遇和秦意晚两人在客厅里,司遇尴尬的轻咳一声:“咳咳,我也不知道她来找我是为了走后门……你别往心里去。”
秦意晚有点迷惑,甚至不解:“这有什么吗?”
“孟绒喜欢你,说明你们两个人是有缘之人,这是好事,而且我无意破坏你们之间的缘分。”
孟绒喜欢司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
她不懂。
司遇:“……”
他为什么有种她是局外人的感觉?
明明秦意晚才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们还差点……
这足以说明秦意晚对他应该是有感觉的,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的。
“你不生气?”司遇一时之间有点不懂她的心思。
秦意晚一点都不为所动:“这是你们命定的缘分,我为什么要生气?”
闻言,司遇说不出来自己当下是什么感觉,心绪不宁,复杂得难以言表。
还是被失望、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包裹着,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心口闷闷的,莫名不舒服。
这种感觉,甚至还夹着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怒火席卷了整个胸膛,他先前的紧张和尴尬,仿佛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也变得非常低,说话间,有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这句话,像是压抑到极致,整个音调就像是从喉骨深处蹦出来的一样沉闷,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是这其中并不包括秦意晚。
身为修行之人,秦意晚并不在乎这些,她本身也是个直性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在乎。”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清晰,她是司家请来为司遇解决问题的。
当问题解决之后,她的任务也就结束。
修行之路,本就孤独,不该沾染七情六欲。
司遇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闭了闭眼,将眼底复杂的心绪全部掩掉,将自己手里的文件递给她:“这是你要的调查结果,我还有个会要开,你自己慢慢看。”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秦意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一丝的怒气?
她明明没做什么,哪里惹他生气了?
秦意晚怎么想也没想明白,索性将文件直接打开,那个恶道姓赵,是个修道之人。
只是修的是魔道。
成魔之路坎坷,需要不断释放灵体吸收怨气,以此来走捷径,想要更快的成魔。
不仅如此,他的背后还有傀儡术的控制,当她翻到下一页,想要看这个傀儡术的真正控制人是谁的时候,却没了。
没了。
这份调查结果,最关键的地方就这么没了?前面逻辑通顺,行文流畅,怎么到了这里好端端的就突然断了?
难道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秦意晚拿着这个资料,直接跑上楼,进了司遇的书房,敲了敲门。
司遇一抬眸,愣住:“你怎么上来了?”
“这个调查结果,你看过吗?”秦意晚忍不住问,还不忘将手里的资料给他看。
司遇轻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文件都是封口的,我没看过。”
本来他是想跟她一起看的,只是后来没心情看了。
“可是这个文件只有一半,另一半的资料不翼而飞了。”秦意晚看得出来,这份调查结果只有一半的内容,另一半显然是被人劫走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男人的眸光闪了闪:“不知道。”
他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故意只留一半的资料给她,吊人胃口。
秦意晚相信他,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调查人的资料?我想问问他具体情况。”
这份调查结果肯定被人动过手脚,不然另一半的资料怎么会不翼而飞?
资料肯定在那个人手上。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
这会儿,就算是秦意晚再怎么不通情理,她也察觉出司遇的不对劲了:“事情是你调查的,也是你派人找的,你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压根不想告诉我?”
“你不是挺明白的么?那还多说什么?”司遇的嗓音略微有点不耐:“我还有会没开完,你先出去,有什么事等我开完会再说。”
他冷着脸下逐客令的样子,让秦意晚更加不解,但还是拿着资料离开了他的书房。
在她离开之后,司遇的助理才见势开口:“司总,下一季度的人事调动出来了,我们目前收到的简历里面,我筛选出了几个比较优秀的,以此来填补目前公司的人事空缺,您看一下。”
“你帮我回个电话给孟家,就说孟大小姐今天拜托我的事,我同意了。”司遇单手撑着下颌,一脸漠然,事不关己的模样:“过几天让她过来面试。”
助理跟了他这么多年,瞬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
开完会,司遇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了。
作息规律得像是老年人作息一样的秦意晚,竟然还没有睡,她坐在床头,留着一盏床头灯,似乎在等他。
秦意晚瞧见他进来了,赶紧问:“你开完会了?可以把那个调查人的信息给我了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司遇顿住脚步,忍不住反问道:“谁知道你拿去做什么?”
秦意晚没想到,夫妻之间,居然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不相信我?我的为人,你不清楚?”
她以为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至少是了解她的。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疑她的人品。
没有任何尊重可言。
“清楚。”司遇当然清楚,可今天她的不在乎,让他莫名不舒服:“那我没必要给你。”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他为什么还要在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