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怒不可遏:“好,那你给我解决啊!我花钱请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
“方法刚刚已经说过了,一下葬安抚亡灵;二每年给你的逝去的母亲们烧纸钱,别让她缺钱花,至于第三条嘛……那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换言之如果你想改变命格,方法也不是没有,但今天主要是解决沈老爷子的问题。”秦意晚的态度很谦卑。
沈尧接着问:“那么我父亲还能恢复正常吗?他的牢狱之灾能够避免吗?”
“我的头骨遗失了,本来能通过头骨上的福泽过渡,帮你父亲恢复正常的,但是我的头骨遗失了,想要你的父亲恢复正常,得等我找到头骨之后。”
秦意晚也不知道头骨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遗失,有些懊恼:“至于你父亲的疯癫,只是被邪祟控制导致精神错乱,不会疯太久。”
“至于牢狱之灾,除非你找酒店找到监控,证明你父亲是受邪祟控制,受害者家属才不会提起公诉,你得出点血,破财消灾。”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破财消灾……
沈尧越来越觉得这个秦意晚是个骗子:“秦小姐,你这个骗人的手段有待提高啊,什么邪祟控制,什么头骨遗失,到最后你还是不能解决不是吗?”
“我骗人?”秦意晚听到这个字眼,自己都笑了:“那你还请我来?”
不相信她能解决,那干嘛还要找她?
浪费她的时间。
何况她的头骨只是遗失了,又不是不能解决,就这样轻易怀疑她的能力,未免也太有失公允了吧?
徐九平眼看这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赶紧劝阻:“阿尧,秦小姐在我们京城真的是数一数二的,我家的好多问题都是秦小姐解决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就是相信你才给她下的单!”沈尧如是说道,要不然他才不会选择秦意晚:“结果呢?证明她就是个骗子!”
“她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秦意晚被他一口一个骗子给弄得瞬间冷下脸,生气道:“我的头骨只是遗失了,并不代表我没有解决的能力!”
他这么说,搞得好像那些信任她的客户是傻子一样。
“徐先生,如果你的朋友只是这种态度对待我的话,那么恕我直言,他家的问题永远都得不到解决!告辞!”
留下这句话,秦意晚转身就离开了华尔道夫。
徐九平都没来得及挽留,她就已经走了。
他气得质问沈尧:“阿尧,我说你干什么呢!不是你非要找一个风水师来看看命格吗?秦意晚已经是我们京城最神的了,人也很好说话,你干嘛得搞得不欢而散?”
“她解决不了我家的问题,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咯?”
沈尧感觉沈家完全被一个外人给看穿了,这种感觉太过于恐怖,让他的理智消失:“而且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沈家的冤孽太重,所以命里无子?”
“她这是给我解决问题还是来给我制造焦虑诅咒我的?”
连命里无子这种话都可以说得出口!
闻言,徐九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是破防了吧?秦意晚刚刚也说了,她这次来主要是解决你父亲的问题,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人家,把她给气跑了?”
“你要实在是不相信,不妨试着照着她刚刚说的方法做一遍,看看有没有用,不就清楚了?”
沈尧明显不怎么服气:“好,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不行就换人!”
徐九平落下一声叹息。
他坐等沈尧被打脸的那一天。
因为他知道,秦意晚是真的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
秦意晚离开以后,并没有回到酒店,而是学着徐九平的买票方法,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回京城,找回她遗失的头骨。
头骨是三千年前遗留下来的宝物,万万不可丢失。
当飞机落地在京城国际机场的那一刻,司遇就已经在机场出口这边等着她了。
秦意晚下飞机之后,直接跟着司遇的车离开。
京城机场高速,劳斯莱斯车内。
司遇一接到她电话就来了,侧首问她:“工作不顺利吗?还是问题没解决?”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还没见过她这样过。
“沈家发生了命案,需要我去化煞消灾。”秦意晚缓缓开口道,本来应该手到擒来的:“可是我的头骨遗失了,导致不能通过福泽过渡的方式,来解决沈家的问题。”
又是头骨。
司遇向来有问题就解决:“那你回来是找头骨的?”
“对,头骨不能丢,我必须要把它找回来。”
闻言,司遇开出了机场高速出口后,方向盘直接转了一圈,黑色的劳斯莱斯迅速掉头,往江边的方向开去。
“我现在就带你去码头。”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码头口岸停下。
豪华游轮依旧停在码头口岸边上,司遇给码头管理处塞了点钱,获得了上游轮的机会。
秦意晚上游轮,进船舱,直到在之前孟绒所住过的套房门口停下。
她一进去,手腕上的铃铛就疯狂作响。
秦意晚引动天衍之气,将铃铛扔在半空之中,指尖紫色气息画了一个半圆,从左往右一抹。
下一秒,白色的头骨投影出现在天空中。
投影上,白色头骨隐藏在一个红木收纳盒里,像是供奉什么神灵一样,整齐的摆放在菩萨身前。
看得秦意晚有些啼笑皆非。
司遇站在她的身后,蓦然瞪大了眼睛,几乎一眼认出:“这个不就是孟绒家吗?”
“嗯?”秦意晚侧过头,似乎是在确认:“你确定吗?”
司遇重重地点头:“确定,上次我们去参加孟绒庆功宴的时候,我看见过这个柜子。”
几乎一模一样。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陈列。
一提起孟绒,秦意晚神色有些复杂:“孟绒,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还没放弃傀儡术?”
还是她身上的邪祟之气没有消灭干净?
导致她一直被邪祟控制?
可是那天她明明清醒过来,神色也很正常……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