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和意晚能够过得安心一些。
而医院外,孟绒哭着跑出来的画面被拿着一些吃喝的秦意晚给撞见,她看到宋礼也跟出来了,原本准备进去的脚步瞬间停下。
她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她通过特定的角度,仍旧是能够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孟绒,你等等!”宋礼追着她走出来,她眼底蓄着的泪水让他如针扎一般的难受,但抓着她的力道仍旧是没有任何松懈:“真的是你做的吗?”
闻言,孟绒这下子连哭都忘记哭了,泪水已经弥漫她的整张脸,就连她的声音都透着哽咽,听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怎么,现在就连你也怀疑我吗?”
诚然,秦意晚会来订婚典礼的消息确实是她泄露出去的,但是那个飞刀可不是她同意的!
当时她只是……有些犹豫。
却没想到,那端的人就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就被司遇给看见了。
“我不是要怀疑你,而这如果仅仅是秦意晚一个人怀疑你的话,我还能相信点。”但现实却是他们两个人都这样说,这就很无奈了。
“可是刚刚你也听到了,三哥他也怀疑你,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就去给他们道个歉,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他是一步步的看着孟绒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作为三个人里唯一一个跟孟绒走得比较近的那个男人,他有时候夹在中间也挺难做人的。
他想为她说好话,都有点说不了了。
孟绒听完后只感觉可笑:“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道歉?明明就是他们先冤枉我的!现在却反过头来要我去给他们道歉?!”
说着,她上前一步,主动靠近他,泪眼婆娑地凝视他,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宋礼,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这三个人里最能理解我的。”
“可现在看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话,孟绒擦了擦自己眼角落下的泪水,转身离开。
阿遇都已经这样想她了,如果她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揣测?
秦意晚,是你害得我被阿遇责备的,也是你害得我被冤枉的。
别说是因为阿遇,就算是没有阿遇,你我之间也必有一场较量!
宋礼站在冷风中不知道多久,大脑仿佛还没有从她刚刚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
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呵。
果然那些暗无天日的心思,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吗?
她早就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只是她选择冷眼旁观。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拒绝?
宋礼抬手轻捂着自己的双眼,眼角湿润,薄唇抿得死死的,几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来。
可薄唇上的疼痛却远远抵不过心里的万分之一。
秦意晚将他们之间的互动完全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抹沉思,直到宋礼也走了以后,她才回到司遇所在的病房。
“我还以为你跑到西单去买吃的了。”司遇的声音透着抱怨。
京城有个特点,就是东西两城风格差异极大,西单那边哪怕是金融街,也很多都是低调,纸醉金迷都很少有,但生活气息浓厚。
秦意晚立马服软撒娇:“抱歉啦,刚刚在医院门口遇到点事,让你久等了。”
“秦大师,你在医院门口遇到什么事了?”傅墨一脸八卦的问。
秦意晚解开外面的塑封袋,将里面的烤鸭拿出来,然后将筷子递给司遇,状似随意的说:“遇到了跑出来的孟绒和宋礼。”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偶然碰见,她也不知道宋礼对孟绒还有那样的一层心思。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礼会给她一种礼貌又疏离,甚至有时候还会拉偏架的感觉。
原来全都是因为孟绒。
孟绒和宋礼?
注意到这个字眼的司遇,手里的动作蓦然一顿:“你跟他们说话了?”
“没有。”秦意晚回答得很干脆:“我纯粹就是看戏的。”
看戏?
傅墨与司遇彼此对视了一眼,低喃道:“看什么戏?”
“一出很感人的单恋大戏。”秦意晚当时站的那个距离,已经足矣听完整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了:“我没想到宋礼居然会喜欢孟绒。”
而且还被孟绒给察觉发现了。
然后宋礼就被……很无情的拒绝了。
司遇听到这里,吃东西的动作才得以继续:“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害得他吓一跳。
还以为自己解雇孟绒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要不然你以为呢?”秦意晚坐在他的床沿,双腿交叠着,姿势随意大方:“证明你解雇孟绒是对的。”
他们之间的这关系,本身就是三角形的,已经够复杂了,她可不想再卷进一个宋礼。
三角关系成四角关系……
啧。
想想就刺激。
傅墨闻言都惊呆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司遇,只见他周身本就冷峻的气息更加冰冷,如置冰窖一般,他轻咳一声:“啊!秦大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不跟他们打招呼,就直接溜了。
看得秦意晚有些啼笑皆非。
“你怎么知道我把孟绒解雇了?”司遇倏地是想到了什么:“你听孟绒说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孟绒对着宋礼说的。
秦意晚淡淡的嗯了一声:“对,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耽误这么久才上来?”
“那你……”司遇觉得自己做得没什么错,但面对着她,终究还是有几分不确定:“怪我吗?”
秦意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解雇孟绒,于你于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孟绒留在他身边,始终是一个隐患。
尤其是……现在的孟绒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孟绒了。
人都是会变的。
司遇这才放下心的吃饭。
“对了,你晕倒前说是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了?”秦意晚没有忘记他晕倒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司遇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我看到了那个人在京郊用玄术控制飞刀,结果飞刀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