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秦家人,但是你只要走出去,仍旧是代表着我们秦家的脸面。”秦崇海见她似乎领悟了,薄唇微微一勾。
看来霜霜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这么多年也没白培养她。
由于订婚典礼上突现飞刀,所以秦霜霜是以陈家未来主母名义,向秦意晚索赔一千万。
毕竟整个订婚典礼全都因为这两个飞刀而被破坏了。
秦意晚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她用的是陈家的名义,她觉得有点好笑,一边给司遇削苹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现在受伤了,我还得面临秦霜霜的索赔。”
说实话有点好笑。
毕竟,那一瞬间的两把飞刀可都是冲着她来的,她敏锐的躲过去了而已。
“放心,这场子,我迟早会帮你讨回来的。”司遇的黑眸闪过一丝嗜血的暗芒。
秦意晚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倏然暗下去的神色:“我自己有办法,如果你想帮我,最好跟我打配合。”
她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只是现在还没到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着,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爸爸说等你伤好点的时候,双方家长见面吃个饭,你去吗?”
要不是她突然改变策略,想要回归秦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饭,她还真的不想吃。
这种带着防范之心和目的饭,最难吃了。
“既然他邀请我了,我当然要去。”司遇毫不意外的在她的脸上看到怔愣之色,薄唇划过一抹玩味的弧度:“毕竟,你是秦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我也不能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你娶进门。”
他的声音依旧是平淡如水,带着独属于他自己的傲然。
但秦意晚就是听出了那一闪而逝的深沉:“看来……你早就有打算了。”
或者说……他早就在领证的时候就有打算了?
或许还能再早一点。
更早一点。
“早在领证之前,我就在脑子里过过一万遍的画面了。”
司遇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都带着讥诮,但声音沉得更像是自嘲。
秦意晚现在就算是再不懂也能注意到他的声音里的讥诮:“看来,又是我不懂事了。”
她怎么感觉在这方面总是慢他一拍?
老是后知后觉。
她自己也的很无力啊。
“没关系,反正你帮我告诉我的老丈人,这个饭我们肯定会去吃的。”司遇觉得,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她已经很好了:“让他放一百个心。”
秦意晚也想借此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家订婚典礼的爆炸性新闻,由于是牵扯到秦意晚本身,所以被司遇用媒体界的人脉给直接压下来了。
那天晚上所有收到邀请的记者全都被司遇用钱堵住了嘴。
而孟绒被解雇的事情可没有被捂嘴,反而在圈内传开。
孟绒本来是等着媒体曝光陈家订婚典礼上的内幕,结果她等了好几天都动静,反而她被解雇的事情在不小的范围内流传着。
秦意晚……
她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本来司三少奶奶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她的!
这一刻,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清晰着。
可就在出神时,她听到了一股不属于这里的声音:“嫉妒吧?羡慕吧?这都是秦意晚从你的手里抢过去的!你就这么准备放过她?”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孟绒哪里想放过她,声音被一股浓重的不甘所充斥着:“但是她的身后有阿遇,我现在……竟然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这种嫉恨又无力的感觉,恰恰是她一直心爱的男人带给她的!
多么可笑?
“放心,有我们帮忙,我不会让你输给秦意晚的。”那个人的声音透着几分空灵,在夜色中显得很可怖骇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行。”
这句话,就像是洗脑似的,反复响起在孟绒的耳边。
孟绒坐在露天阳台上,只有走廊的灯光折过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可更吸引人注意的,则是在原本月黑风高的夜色下,天空像是开了光似的,一束白光,直直的透过天幕成功传递到了孟绒的身上。
孟绒漂亮标致的眉目间迅速有了一个暗红色的标记,黑眸划过一丝暗红色的气息。
“我把我的忠实良将赐予你,他会带你开启新的技能,也会在你的身体里,时有时无的提醒你。”
说白了,就是安插了一个心腹在她身上:“一旦你逾矩,你将会受到惩罚。”
他没有说什么惩罚,但那个制定惩罚规则的人毫无疑问也会是他。
他会在一片黑暗之中,掌控一切。
不会让孟绒这个女人超出他的控制。
同样……
秦意晚,她也别想。
他不会再给秦意晚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
由于司遇的住院,秦意晚需要医院和家里两地反复跑,幸亏她暂停了手上的工作,不然她绝对忙不过来。
周六下午,秦意晚回去陪小糯米,留下司遇一个人在病房。
她本来叫来了傅墨,但是傅墨还在路上没赶到。
简简单单的一个午后,孟绒再度来到了医院。
她很想念司遇,短短几天分隔,她就迫切的想要见到自己心底的那个男人。
就在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房门被自动关上。
一丝暗红色的气息透过孟绒的指尖漂浮在司遇的病床上空,透过空气传进他的鼻息间。
躺在病床上午睡的男人,蓦然感觉呼吸一紧,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身体僵硬得不成样子,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薄唇间更是透过某种力量,传递出一声吟息,身体的温度更是抵达了一个高点。
居高不下。
司遇本能的想要抗拒这股力量,自身的能量开始涌动。
这种魅术,孟绒本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但,孟绒倏然感觉到司遇的身体内有一股她不知何来的能量,在与她的魅术相抗之后……她的魅术竟然成为抗体消失了!
这会儿,别说是孟绒了,就连那个控制她的人都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魅术对他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