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某老破小的房间内。
孟绒正在聚精会神的给司遇用邪祟的力量禁锢他,可就在禁锢他的时候,她的胸口蓦然传来一股疼痛,一口鲜血直接吐出!
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直接急火攻心了,导致她的魔术中断,需要从头再来。
孟绒的红唇吐出两个带有情绪的字眼:“该死!”
是谁有这个能力竟然敢打断她的施法?是秦意晚吗?
应该是。
整个京城,就只有他们天衍门的人才拥有这样的能力。
旁人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啊。
呵!
一声冷笑从孟绒的红唇中溢出,声音冷淡得不像是她的:“秦意晚,你以为打断了我的施法,我就会把阿遇还给你吗?想得真美!”
话音落下,她重新施法,重新用魅魔术施加在司遇身上。
魅魔术。
是一种他自己发明的,在原本的魅术的基础上,加以魔法改变而成的新魔术,能量只会比原来的魅术更强更广,不会比魅术差的。
孟绒拼了命的施展魅魔术,她只有这样做,司遇才能够彻底的属于自己。
而不是属于秦意晚。
在她施展的时候,邪祟也紧跟在她的身后,痴缠在他的身上,不离不弃,显然是在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司遇已经跟秦意晚的命理连结在一起,永不分离的,所以无论什么魅术还是魅魔术都没有用。
司遇的身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孟绒的红黑色气息试图浸染,却被一层薄薄的金色护罩给弹劾开来。
秦意晚察觉到孟绒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利用天衍之气加强了他身上的这层薄薄的金色护罩。
她不能直接传递力量给他,只能用这种加强的方式来一次次的帮助他。
秦意晚没办法直接去到他那边,只能将自己刚刚在画面中的特征告诉了一直寻找他的傅墨:“傅墨,我刚刚通过玄学在画面上看到阿遇了,他被孟绒给绑走了,背景我看不清,只知道周围有杨柳树,而且他的位置是背光的。”
太阳东升西落。
背光,说明他的位置是在西面,而且看周围的建筑群,很多老破小,不出意外应该是在西二环那边。
但她也只是一个猜测,不怎么确定,所以需要傅墨派人去确认一下。
傅墨当即就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秦大师,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西城那边?那你还看到什么其他特征吗?你告诉我。”
她告诉他的建筑特征越多,他能够查到的信息就越准确。
这是有利于他查找的。
“周围老破小很多,比较破落,地砖也是千禧年比较常见的白色瓷砖,你可以重点往西城往南那一带查查,尤其是西城区和丰台区接壤的那部分。”
因为之前邪祟的幕后主使在南二环那一带出现过,所以结合邪祟以往的踪迹,以及这次孟绒突然带走司遇的用意看,大概率是在这一带。
“好。”傅墨已经在开车的路上了:“秦大师,我在去司家的路上了,我去接你,咱们一块去找三哥。”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哥就这样出事。
三哥现在可是已婚男人,结了婚的,哪能这样被人带走?
而且还是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
秦意晚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你来的时候声音小点,别开心进来,我出来就行,我不想让司爷爷担心。”
爷爷基本上跟她的家人没什么区别。
而且爷爷也不知道阿遇失踪的事情,多告诉一个人,就等于是多让一个人担心。
所以她不想因此而惊动他。
挂了电话之后,秦意晚换了一身衣服,立马就出去了,她的动静虽然小,但不是没有动静,管家起来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好巧不巧的刚好看到她一个人独自出门的画面。
管家本来想跟出去,但是他有职责在身,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出去。
秦意晚一出司家大宅,就往右拐了个弯儿,刚好与开车过来的傅墨相撞。
天还蒙蒙亮,傅墨开着车灯,对秦意晚来说有点刺眼,但不妨碍傅墨稳稳的停车。
傅墨降下车窗,直接跟她说:“秦大师,你上车,赶紧的。”
时间不等人呀。
他等得起,说不定三哥就等不起。
秦意晚上车之后,没过多久傅墨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直接开的免提:“喂。”
“傅总,您要我找的地理位置我已经帮您找到了,就在南二环西南角的一个老破小公租房里。”
“你直接把定位发给我就行。”
“是。”
秘书立马就将这个地址通过微信的方式发送给他了。
傅墨直接就往那个方向导航了,他开的是劳斯莱斯,加上这个时间点路上没什么人,他一脚就将油门踩到底,几乎一路疾驰在快速路上。
本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通过他的极限加速,硬生生的只用了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傅墨赶到那个小区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刚好碰上宋礼也来了这里,秦意晚看到他的时候就愣了一下。
她记得她并没有告诉宋礼啊,他怎么会来?
就像是看到了她眼底的疑惑,傅墨很快就给她解释了:“抱歉了秦大师,三哥不见了我太着急了,阿礼是我们四个人里面最了解孟绒的人,有他的帮忙,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而且兄弟十几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乎无话不谈。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秦意晚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催促道:“别说这个了,阿遇还没找到,我们赶紧进去吧。”
再晚,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傅墨带着秦意晚和宋礼两个人走进这个小区内,只感觉一股千禧年的味道扑面而来,千禧年流行的装修和装饰,包括整个楼的外观,都能够看到那个年代的影子。
傅墨和宋礼从小就是豪门出身,贵公子一样长大,从来没有踏足过这么破的地方。
一时间有些嫌弃。
但这种嫌弃被掩饰在他们过于良好的修养之下,很难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