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阿遇现在是我的老公,只要我不放手,别的女人就休想得到他!”
孟绒不断靠近宋礼的目的,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直白的被人说出来,即便是傅墨,之前也只是跟宋礼吵了一架,并没有完全揭穿,而是给他保有了一丝余地。
而现在,孟绒的目的被秦意晚这么一揭穿,宋礼的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非常难堪,无地自容得恨不得直接跳进北海湖里去!
这些事情和目的,其实宋礼心里也都清楚,他哪怕心里难过,但只要孟绒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心里也能够进行自我欺骗,骗自己孟绒至少愿意跟他在一起,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个角落的。
哪怕只是一个角落,那也是好的,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强。
孟绒接近他,也的确是因为宋礼是司遇的好兄弟,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能够经常见到司遇,一直留在司遇的朋友圈子里,进而成为他无法忽视的存在。
两人心里如明镜,两相配合,各怀鬼胎,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结果这么完美的结合,竟然被秦意晚说出来了!
这让司遇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忍不住提醒她:“意晚!”
难道她没注意到宋礼的脸色已经很不对劲了吗?
有些话应该是都憋在心里,不应该说出来的。
“阿遇,你别劝我,既然宋先生都已经这么说了,想必应该不会介意我刚刚说的话。”秦意晚也是跟宋礼学的,谁让他说话那么强盗那么霸道:“孟大小姐,我今天没邀请你来,你却硬是要来,还想借着宋先生的口来强行洗白?你当真我那么好欺负的?”
以前她不计较,因为师父一直都教导她做人不能太尖锐了,而且身为修行之人有些事情不能做。
但是现在师父都已经羽化登仙了,她还有什么顾忌?
孟绒被她说得非常难堪,忍不住反驳道:“怎么?你没邀请我来我就不能来?好歹我也是堂堂孟家大小姐,孟家的独生女,你这么忽视我的存在,是想与孟家为敌吗?”
她一般很少搬出孟家大小姐的身份,但是今天的秦意晚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她怕她自己要是再不压她一头,她就要反了天了。
与孟家为敌?
真当她怕什么孟家?
“与孟家为敌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够拿孟家压得过我吗?”秦意晚不是自吹自擂,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孟大小姐,本来我不想与你为敌的,但是你非要堕入魔道,甚至屡次三番加害于我,试图用魅术来强行得到阿遇……即便我与孟家为敌,也是你自找的!”
说完,秦意晚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走到她身边的同门师兄说:“小晚,轮到你磕头了。”
按照京城的礼葬风俗,没有任何亲人的人去世,身后事理应由最亲近之人举办,最亲近之人是需要对着遗体磕三个响头的。
秦意晚才满眼警告的离开,然后乖乖的去磕头了。
她离开后,司遇才忍不住问宋礼:“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是他刻意隐瞒?还是孟绒的要求?
之前孟绒对他所做的一切……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他的手笔?
他不知道。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三哥你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当然,宋礼不会承认自己一直不想面对他,自己也有逃避的心理在里面:“三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陪秦意晚不是吗?”
昔日的兄弟,俨然已成如今的情敌,这其中的身份转换,是很复杂的。
司遇看出了他的逃避,皱了皱眉,语调不悦:“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正面回答。”
他陪不陪秦意晚跟他有没有告诉他完全没有关系,这不应该成为他刻意欺瞒和故意设计他的理由。
“我已经回答了。”宋礼面对他的高气压,语气也丝毫不惧:“三哥,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知道司遇想知道什么答案,在跟孟绒在一起之前,他首先是宋家继承人,然后才是三哥的至交好友。
而且他一直都跟孟绒交情匪浅啊。
闻言,司遇静默了良久,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最好能够说到做到,不然我也可以不认你这个兄弟,一如你曾经那般对我一样。”
留下这句话之后,他才跟着秦意晚一起离开,丝毫没有考虑到他的话在宋礼的心湖之上掀起了多大的浪花!
什么叫……一日你曾经那般对我一样?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亦或者说……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一想到这,宋礼顿时心乱如麻,头皮发麻,仿佛整颗心都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但是他们之间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整个葬礼的进行,天衍观一时间变得门庭若市,宾客盈门,十分热闹。
秦崇海携带着林琳来到天衍观的时候,秦意晚已经磕过头跟司遇站在门口迎宾了,但一看到来人的时候,秦意晚一直微笑着的唇角仍旧是透着几分僵硬:“你们来干什么?”
“意晚,好歹我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有你这样跟父母说话的吗?”林琳一听到她这么跟自己说话,瞬间不满,语气也变得极为不悦:“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好歹她也是秦家的真千金,名副其实的秦家大小姐,为人处事比不过霜霜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教养也比不过霜霜了?
这还是在霜霜被崇海赶出去的情况下。
秦意晚轻笑了一下:“可是你们没有尽过当父母的责任啊!我就算是有教养,也会被你们当成软柿子捏,那还不如强硬一点。”
“母亲,你与其在这里说我,您倒不如为您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吧,别到时候被别人算计了去,还在帮别人数钱。”
强硬不是她想要的,只是不强硬会被别人生吞活剥,没办法的事情。